2007夏天的巧克力盒 -中

7. 正式开课


运动会后的周末是我们的集中试讲和备课日,也是学员们的休息日。

休息日结束后,我们正式开课!

在教学楼前面的一小块空地上,大家排排站好,我带着熟背的稿件,缓缓上台,不到一分钟结束了演讲,全部人还在等着后半部分的时候我就宣布结束了。我回头看看稿件,还不错,勉强对稿及格,不负叶子的一番心意,那稿件可是她在做会议记录的时候一心二用写出来的,可想而知质量有多高,而且我还是在早上起床后才开始背稿,能记住50%以上我就非常满足了。临时抱佛脚的心态,我到现在都还没能完全纠正,这种拖延的人性弱点在这长篇日记上体现地淋漓尽致。

简短的开学仪式后,各班回去各自的课室开班会。一个上午玩玩游戏,抢凳子之类的,互相认识,讲一下未来三周的安排,打打鸡血。那种好几个年级混合在一块上课的情景很新鲜,因为讲的内容几乎都是课外知识,低年级的学生未必比高年级的弱,所以课堂上只要内容新鲜备课充分,讲师把握得好互动,精品课程并不是件太难的事。在灯塔的教研系统里面,下乡时上课前的备课、课后总结都会在日后的教研总结上,由义教点向秘书处推荐精品课程,形成标准化可推广到所有义教点。

我们的分班采取了五年级到初二混搭,因为当时白湾教育还相对落后,所以年纪之间除了个别情况外,差距并不会太大,有些五年级的,见闻比初二的还多,思想比很多初二的还成熟。看着最终报名表的九十多号学生,我们按照年纪和年龄的平均分配到三个班,平均每班三十二人。一班配一名班主任和四到五名辅导员,每人分配6名左右学生作为自己的暗中辅导对象。后来这种做法被两年后的十一批义工称之为分猪肉,而学生都称之为自己的猪肉。

接着每周一的上午或者下午一定有一到两节课的时间是班会课,总结一下上周的内容和接下来一周的安排,比我以前上课时的尽是批评为主班会好玩多了。虽然每天都要求学生们写日记,但上交的人次并不多。其实这很看辅导员的功力,如果辅导员能在日记上多和学生互动,也是一种很好的沟通方式,但好动过头的话,辅导员每天都要花费很多时间在日记互动上,得不偿失。我们还有班级的Feedback本,但是由于功能限制,基本上形同虚设。这些都在会议上不断地提出问题找解决方法,但终究没有探索出完美的解决方法,于是也不了了之。相信每一年的暑假都会或多或少遇到这样的问题,每次都在总结,但实践太少,下乡后这些的经验汇聚成《白湾资料库》,但对每一年的下乡又有多大的帮助?俗话说,痛苦是最好的学习方式,只有痛过才真正铭记于心。老义工之于新义工的这种心态,和父母之于孩子的心态一模一样。

跑题了。

回来我们每个班级的特色:

一班超越极限,班主任是77,辅导员有啊鹏、素素、三姐、小宝。这个班的特点是热血,无论干嘛都很热血,义工在一班上课也是很开心,因为大家都很配合,不会冷场,不过很容易场面失控,所以控场能力很重要。

二班Very2,用现在的话讲就是非常二。班主任是阿碧,辅导员有JOE、叶子、Momo、小箭。安静是二班的特点,这和带班义工也有关系,我们班除了我之外,其他都是慢热型,每次开班会什么的破冰只能由我带头,其他人都在看猴子戏,搞得学生们也很安静。

三班阳光伙伴,班主任是是小蓝,辅导员有小玉、小纯、偷偷、维C。三班和一班的热血有点类似,但多了一份捣蛋。在这个班上课是痛苦的,因为捣蛋鬼曾经弄哭了好几位女义工。

三个班主任其实都是当时的公关相关人员,由于大家认识错误,说下乡期间公关任务非常少,于是把公关人员全部抽离。当了班主任后,三个人都非常卖力,最后公关重任全部落在组长身上,苦不堪言。

破冰的过程是困难的,但事成之后成果丰硕。

和我一样试讲时汗流浃背的小蓝,在开学典礼见面会时一个放纵,换来了“骚蓝”的称号,加上背负着班主任名号,在班级工作上不遗余力,全情投入居然连上课的恐惧都克服了。一顶2块半的草帽还有一个自制的转盘,一节精彩的小蓝趣味数学课给大家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另外Momo的简笔画和手指画也倍受好评,再接再厉的Momo找我和她一起合作开一个吹画课。这技能小时候有印象,觉得不是什么太难的事于是答应Momo。因为太久没接触所以提前一天备课熟悉技法。一滴墨,十口气,一个下午下来,吹得我大脑缺氧,昏昏沉沉连吃了几碗饭都记不起来。第二天上课很顺利,我和Momo两个搭档,一边示范正确做法一边示范错误例子,一唱一和搞得大家笑声不断。大家都卖命地吹,一节课的时间很快过去,Momo很自豪把全部人的作品展示在楼梯间的铁门上,好不壮观,但是过了一晚几乎都被风吹掉了。

第一周大家都在继续地用心备课、试讲、上课。

77的礼仪课上我当了一回临时演员,结果我的形象变成了猥琐组长,专门搞怪。本来正儿八经的我被描述多了后,也真成了猥琐男。

和我一样经常客串临时演员的还有啊鹏,因为我们的共同特点是课都上得不好。啊鹏的经典是在斯斯的一节日本文化课上诞生的。那时啊鹏和小蓝一块扮演日本武士,直尺做刀,小黑纸做须,就差梳个武士头了,那神韵动作和不标准的日语,我到现在想起来还是忍不住会笑,估计他们俩看回视频也是一样的反应。

啊鹏下乡时还是很瘦的,不像现在的大肚腩猪腩肉。他很少说话,因为口齿并不算太流利,但想法却很成熟。不过偶尔也会冲动,冲动起来足以令我难堪。在我们正式开课前的一个晚上,我开开心心叫大家下来篮球场开会看星星。会开到一半,啊鹏突然站起来臭骂我一顿,责怪我不顾大家现在各自时间安排擅自开会浪费宝贵时间。大家都听傻了眼,最终不欢而散,留下满天尴尬的星星。备受打击的我被轮流安慰之后鼓起勇气找啊鹏私聊道歉,男人之间的体谅需要主动,然后冰释前嫌。我也是那次之后才学会了如何正面处理冲突。

在安慰我的时候,还是老义工们发挥了比较大的作用。但老义工的任务是带队,任务完成后便逐渐离去。


8. 来来去去的老义工


最早离开的TT和小芬子,有着很少人知道的秘密(此处省略一万字)。剩下的二毛过了两天也搭上回佛山的早班车,大家在顺便买早餐时送别二毛,还顺便送了几份白糖糕给二毛当手信,当时天气太热,不知道回到佛山后白糖糕还能不能入口。这样轻描淡写的方式对待白湾的开点义工二毛,后来想想自我责怪了五分钟。但如果换作我是二毛的话,也许这是最好的道别方式了吧,静静地离去不留下一片云彩。“开点义工”这高帽戴得有点大,二毛又不是为了这点无聊的荣誉感才来做义工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位。那之后,我再次认真思考了自己的定位。

最后走的华仔,在临走前留了一些话给我。比如为什么当初有人问我四级过了没?因为前面三位白湾的组长在下乡前都没考过四级,在下乡后又考了几次还是没能过。听了后我担心正在改卷的四级考试,我还真没什么信心过这四级。这个白湾组长四级魔咒到底会不会延续?我也没心思担忧这个了,下乡回去后便知晓。反正担心是最没用的情绪,没能产生任何正面积极的作用。

突然间,老义工都走了,我这个组长再也没有靠山,心里还真没底。不过,我也不必再有当老义工傀儡的压力了,因为在第一周时,我基本都在老义工的指导下开展工作的,没什么太多自己发挥的余地。

这时,我想起了《白湾葵花宝典》。

翻箱倒柜十多分钟后,我拿出金光闪闪的宝典,再次看到第一页的两个其丑无比的字“阳光”,才回想起华仔临走前还留下一些话:这份宝典是丁一心血之作,组长和带队义工各一份,每份宝典上面都有两个字。我是阳光,负责引领团队;其他人的金字分别是空气、流水和土壤,每个都代表着各自对团队作用。只可惜,我理解得太晚。有时效性的宝典如果没有人淳淳诱导的话,最终也只能沦为三流秘笈。但有胜过无,我恨不得把宝典当场吞掉以表决心。

宝典上面写着的是下乡头7天要做的事情,虽然已经迟了,但总比没做好。于是按照宝典所说,我开始将勤补拙。

华仔离去没两天,我就收到熊猫和大超的告知短信,说他们要来探访了。他们俩都是上一批的义工,熊猫是华师文学系大三,大超是中大医学系大二,都是牛逼哄哄的专业。由于工作关系,和他们俩的交流甚少。他们俩只是回来探访学生,匆匆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便离去。Joe对他们俩印象比较深刻,具体他们怎么交流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结果是大超和熊猫在Joe面前,发挥了授人以渔的作用。

又过两天的早上,我收到了丁一的告知短信,说他已经在白湾了,下午便来学校探访。我慌了,马上拿出宝典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做漏了,也好给领导一个交代。我当时怎么就那么官僚了?这不是我最讨厌的学生会作风吗?虽这么想,但还是做了。宝典交代的只剩下公告栏没做,怪就怪我领导无方,其实公告栏这任务早就分配给叶子和Momo两个,只是两个小女生比较能撒娇卖萌,我也不能施加压力。到了这骨节眼,我也只好自己动手。稍微打了下草稿便动手,不到两个小时任务完成。贴上两周积累的A4纸和其他有用信息,还是能瞒天过海。这种应付的心态我到现在也还偶尔会犯,真的非常讨厌。

午饭后,我站在阳台眺望时,一个硕大的身影从校门走进,旁边还有个女生,嫣然一个小蜜。我知道是领导来了。领导介绍小蜜,原来是兄弟义教点诗洞组上年的组长,昵称十三,人称十三姨,慕名跟着领导来白湾点考察,希望能取点经。后来我才知道丁一当时是下乡时的秘书处指定的巡点义工,负责义教点的进度监控。状态正常的加以指导改善,发现问题的协助纠正解决。

领导一来我便主动汇报了情况,说一切正常。在领导看公告栏的时候,我暗地里想着千万不要被发现端倪。还好,瞒天过海一切平安。领导看完说大伙还是比较轻松,于是不断强调加量!忙到没有多余心思想其他事情就对了!果然是工作狂,我嘴里答应,心里想着卖你帐才怪,没人性。然后领导铺着野餐布豪迈地在正午的太阳底下睡了个午觉,我居然心疼起来:这盛夏的午时太阳光直射一小时,你不疼吗?

到了晚饭时间,领导提议大伙出去野炊。大家见是领导发话,虽然不乐意,但也没反对将,那就着跟去吧。下乡以来还是第一次集体外出,我居然担心安全问题,太杞人忧天了,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这么婆妈了。不过后来也没什么好结果。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到目的地,一些女生已经开始不耐烦起来了,后来领导带来简单的工具和食材也没有弄出想象中的大餐,只见大家的耐性越来越低,但领导反而越来越嗨,我左右为难,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服领导让大家早点回去,因为周日还有很多事情没完成。

回去路上,我开始对领导动摇了,没了之前培训时的仰慕,验证了那句“圣人也会错”。于是领导形象马上变回肥佬培训师丁一,简称肥丁。肥丁在回去的路上问我有没有感觉到今晚的野炊令大家找到团培时的感觉,我说没有,因为这是强奸民意后的附属品而已。这种冲突日后我才理解:即使是吵架,回忆起来也是甜的。

第二天肥丁和十三闲逛了一个上午后,77去找肥丁做思想工作。没多久后,肥丁和我说要提前走了,因为觉得自己干扰团队工作。寥寥两句送别后,肥丁和十三就这样离我们而去了。还是大姐大够魄力,在大姐大面前,没有谁是权威,只有公正和道理。鬼才知道当时他们有没动起手来,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大姐大其实从团培开始就表现出强硬作风,直到选组长时落选,给足了我这个组长的面子。下乡期间比较低调,专心上课之余还全情投入班主任工作。听肥丁建议,组建属于我的智囊团,这团员就是落选组长的77和小蓝。作决策前,我一定会问过他们俩,先达成3人共识,而后再5到7人,最后达成团队决定,这招后来屡试不爽,最大限度减轻了下乡时的冲突和调高决策效率。

我一直比较佩服77,那时她大三暑假,华农的模特表演系服装设计专业,按道理来说大三下学期找实习比较重要,但她放弃了,后来再放弃了和朋友的西藏行最后选择了下乡。对我来说,这已经是很大的赌注,因为灯塔下乡这个全新的东西摆在我面前,我在没有任何评估标准的前提下,我完全不能保证下乡的价值大于其他选择。这样的放弃和选择在后来接触了多其他灯塔义工之后,发现也并不少见,这种魅力直到现在还有。

姐大的魄力其实有时候还给我制造了不少麻烦。比如说在第三周的看日出事件。

那时忘记是谁私自和部分学生约定说过第二天早上大伙全体出动去学校后山看日出,大家在午饭时都表态说好,然后开始准备干粮和睡眠准备第二天凌晨4点出发。万事俱备,只等日出。

某日下午时分,我们又迎来了两位老义工回访:第七批的旺财和大J。一只狗和一只鸡比较好招呼,随便点剩饭剩菜就了事,可怜的是我们从来不会有剩菜,饭倒是还有一点。

老义工的回访还是有好处的,这不,老义工带来一只冰冻西瓜就收买了我们。更加收买我们的是旺财的绝技:头破西瓜。不是表演,是真的破了,在他破之前,我还特地用我的头来测试了一下这西瓜的真伪和坚硬程度。观众鼓掌欢呼之后,消灭西瓜的速度一流,也没人关心一下旺财的头有没一点点疼。

然后,马上又恢复平静的夜晚。

不知是谁和旺财大J提起了我们将要出发看日出的事。他们俩神情严肃冲我而来,说这事一定要取消,理由有三:一、今天刚下完雨,白湾多石的山路非常容易打滑出事;二、夜晚登山能见度非常低,专业人士都要三思,更何况我们一群毫无经验的义工;三、这样的两个不利情况下,我们还要带着这么多学生,不安全的平方!年少总会轻佻狂傲,更会目光短浅。面对旺财大J我显得毫无反驳之力,这时,在一边的Joe反映敏捷马上提出解决方法:先由JOE和小蓝加上两个大龄学员立马上山探路,如果很平安则继续行程;如果确实难走则取消行程,由部分义工轮流陪伴已经前来等待的学生。

成交!行动!

对比之下,我这个组长未免相形见拙。遇事不能马上根据情况全面分析并作出最适判断,太不可靠了,面壁思过。

这边刚收拾完,那边火苗又烧起。知道我们争论的77和叶子马上找我理论,平时冷静的二人组今个儿一反常态的任性,说凭什么让我们取消自己的行程,说一定要去成,否则和我没完,虽然最后结果还是完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完全没办法说服这两个固执的女人。直到Joe和小蓝先头部队的归来。

先头部队只报告了三个字:不安全。事实胜于雄辩,摆在面前的安全隐患最终说服了顽固二人组,这时已经是凌晨2点了。接着便是收拾残局,因为学校门口已经来了将近十个学生,而且数量还在继续增加。在组内宣布完行动取消之后,稍微安抚了一下大家的情绪,大部分人便洗洗睡去。剩下的男丁和部分女生全部外出陪学生们玩。在讲道理方面,学生们倒是很配合,并没有太固执要去看日出,因为他们执着的只是和我们玩而已。只要我们陪着,不去看日出只在水泥地板上吹水或者玩游戏就心满意足了。单纯真好,在物欲横流的现代,人们越来越难开心得起来,因为欲望太强烈,索求的太多。人的欲望就想像一个可以不断膨胀的黑洞,吸收地越多本身长得越大,然后又索求更多。如果不改变这种黑洞心智模式,就永远无法停止。

最后,我们在希望小学门口的小空地一直玩到太阳上山,虽然看不到日出很遗憾。人生并没有太多不可替代的东西,经常执着的人会经常愁眉苦脸,为何不尝试一下看看窗外的风景?

第二天旺财和大J离去后,我惭愧地发了条短信给旺财:这么多老义工的回访,谢谢你让我学到最多。

旺财回复:加油。

我收拾好自责和自卑的心情,继续努力!


9. 说说上课


时光倒流回到刚上课时。

刚刚开始备课试讲还是很新鲜,气氛也比下乡前的培训好多了。特别是老义工还在的时候,大家都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姜还是老的辣,经验差距就在这时体现了。试讲反馈主力有正经二毛和活宝TT,当然也少不了浪子小芬,华仔我真没什么印象他在试讲那里有出现了。估计他也是和我一样不擅长然后选择逃避了吧。大家抓紧机会试讲和收集大家反馈,因为老义工待的时间不长,不趁机学习日后后悔莫及。有危机意识的人学习能力和爆发力都很强。

试讲是美好的,但对教研负责人斯斯来说,我也不好评判试讲到底有多好,还是多不好?每天斯斯都要和小玉小纯三个安排试讲和备课,还有催全部人准备教案,还要全程听试讲给反馈。就像我每天主持例会一样,被迫的每天训练下来,相信他们三个在这方面收获不少。

我上课很少,旁听也比较少,试讲更是很少参与。有印象的课不多,除了前面说的几个之外,模模糊糊还可以记住几个。

比如说素素的催泪心理课。那天我值日,在我吹完哨子之后,迟迟不见三班的屁孩出来觉得奇怪所以跑去看个究竟。结果发现大部分都在哭,连讲台上的素素也在擤鼻涕,我以为又是捣蛋鬼惹哭了素素,但看见捣蛋鬼自己都哭了,我以为是素素忍不住动手打人了,但其他哭了小孩怎么解释?难道素素都打了?太奇怪了,怎么也没看到课堂上有动手的痕迹。后来追问才知道是素素的课堂效果,引导大家直面内心。这么厉害,当时真的想试试。可惜到后来对课堂的讨论我又不在场。不过那次之后教研组反应这类课程太冒险,所以之后再也没出现类似课程了。

其他有质量的课我都忘得差不多了,真是太惭愧了。我这个逃避上课的心理一直萦绕不断,导致日后的灯塔工作都有意识地避开教研这块。

其实,我也试过去面对自己的弱项。这不,Momo的吹画课一叫帮忙我就义无反顾地去了。然后换来的是我的绘画课Momo的帮忙。在灯塔上绘画课不能像以前学校这么简单,怎么都得和趣味性拉上干系。我把拿来的资料全部复习一遍,根据一周的经验修改了教案后试讲一轮就通过,我终于通过了,对于我这个上次试讲还汗流浃背的人来说,这次一次性通过有着很大的鼓舞!后来想想,同情分应该占不少。随着我也克服了上台的恐惧之后,加上和学生相处地好,上完一系列两节课之后,我自告奋勇申请开多一节选修课。

选修课这东西是在上课第二周下午才有的,因为第二周开始要家访。由于家访要在七点天黑前回到,所以要腾出足够的走路和家访时间,于是4点半下午就下课了。下午先准时上一节课,然后就是选修课一节,最后放学家访。选修课的内容也不少,除了我刚提到的绘画选修课之外,还有不少有趣的。例如啊Joe的网球课,偷偷的篮球课。

值得一提的是Joe的另外一节选修课,名字我记不起来,内容我也是后来看视频才略知一二:Joe在讲台上讲得眉飞色舞,不一会边激动地走到学生身边继续手舞足蹈。学生们也听得异常入神。两个助教啊鹏和小蓝像被点了穴一样站好久终于动了,他们听从JOE的指示将一卷画展开。好长的一卷画!这不就是我下乡前帮Joe打印的画吗?原来这节课就是讲清明上河图,那差不多两米长的画卷是N张A4纸拼凑在一块组成。在画卷徐徐展开的同时,Joe越发激动地跟着节奏达到了高潮!高潮后一片寂静,台下都被震住了!慢慢地才有学生上前细看画作。这时我才发现,原来这堂课只有……5个学生!原来是讲历史这类比较沉闷的课,所以本来选修的学生就少,休息的时候学生都跑到隔壁教室的绘画选修课。隔壁的绘画选修就是我在上,难怪我当时觉得中间多了三分一的学生。

Joe的另外一节选修课是讲关于网球的户外课。因为没接触过,学生兴趣倒是挺大的,至少比篮球大一点。记得JOE介绍自己的时候提到运动爱好,居然只有网球一项,其他一概不提。加上Joe和叶子一样,也是读书破万卷一类,所以我这个既不爱好网球也不喜欢读书的人和Joe的接触一直都很吃力。

偷偷的篮球课具体怎样不得而知了。几年后才听偷偷提起当时她并不在状态,一个月内居然只上了一堂篮球课,而且还不是主讲。下乡时找不到自己迷离的人每年都有,偷偷是其中一个。连学生到后期都能发现偷偷好像没给他们上过课,我居然后知后觉到这种地步,实在太惭愧。

同样游离的还有宝宝,因为团培时并不在我们任何一个组,到团培完后才临时加入,所以本身她的对我们团队归属感不强。本以为下乡期间能改善,不料宝宝藏得太深了。与人交流的时候,我最怕的就是遇到那种会在人与人之间筑起高墙的人,我不是大力士,对推墙并不在行。我也不是能把树上的鸟都能哄下来的那种人,所以基本上遇到这种情况就素手无策,只能尽量用比对其他人更友善的态度来对待她。当然这个方法基本不凑效。回来后宝宝就消失了,因为这个团体无法给她足够的吸引力。剩下的只是大家的以礼相待。这种情况我很理解,因为我也对另外一个团体失望而选择消失。勉强没幸福,大家为各自未来奋斗就是最好的结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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