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我们一生追逐的大城市,大多灯红酒绿、车水马龙;而那些被我们放进小城的青春故事,大多纯粹烂漫、无知深情。
————题记
最后,我还是毅然的离开了那个小城,甚至决定不再回去。大概是对过往的一种告别仪式,亦或是一种逃避方式,所以我静静的走了,无人送别,我也没有回头。
故事,在3年以前,延续3年以后。
我想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让人心跳的街景转角,刻骨铭心的懵懂故事,默默关注的可爱男孩,无论他们过了多久,依然在回到街头的时候回忆倾袭而来时,才知道无处可逃。
是的,街角的小面馆是你常去的,虽然我并不知道你爱的是面条,还是她爱面条;而那烧烤的店铺,你总是在三五成群的人堆里,那也许是你的一种习惯,习惯站在街头看人来人往;街尾不透气的网吧,蹿腾着各种男男女女,到底是你热衷那些带有痞气的人还是环境。
我们并没有故事。
只不过是我喜欢追,而你喜欢跑。小城总是弥漫野性的味道,灯光昏黄,半夜游走的人群里或许你就认识一二。你曾喜欢小城人情温暖,淳朴而真挚,你说你一生都不想离开。我以为你的话总是真的,所以我放弃了后来,留在这个半大的小城里,没有任何问候,只有你不断离开和换女友的消息。
每个周五,离开学校时都与你相遇在大街,你不会说话,你也不会回答,只是默默看着我,有时你带着女孩,有时你嬉笑在男孩中;而每个周末,我总会在大街与你相视而过,你总是腼腆的看着我,依旧不说话,安静得要命,或闹腾的要命。
虽然,我把所有的时间花在了解你,但我依然知道要很用功学习,改变状态,以至于你能欣然接受。所以,无论我找你时,你是在干什么,要么轻声的回答,要么微笑的跑掉,却从来没有认真讲过任何话。
你说你要走了,不知何时回来。我说,没关系,再远都不会远出我的心里面。所以你还是走了,奔波于外面花花世界,沉溺在纸醉金迷的杂乱的生活中,而我再也联系不到你。
你说,过你自己的生活吧,也去大城市吧。我笑了,我只是守着回忆,不敢轻易挪脚,只怕一旦离开,什么都已消散如烟。
中考那天,你来到大门前。和你挥手的是她,你喃呢的和她说着话,没有我。
我说,我愿意努力一点,以至于你每次见我时,我都能让你眼前一亮,想要珍惜。事实呢,我依然在每个周末回到小城,不会特意停车见你,却总坐在相同的车窗,而你总在这条街上与我对视相望,大概有时是默契,有时是刚刚好。
我将整个思念遗留在小城里,每个店铺、每个岔路、每个人堆,大概你总待过吧,才至于如此不舍。我说我体育不好,你只是说加油,而这就像所有的不好都有了前进的方向,所以在那年我的体育是前3。
我很大大咧咧,所以很多人都知道我多努力的想要获得却不能得。我总是很勇敢,却总要一个人面对勇敢的附属品和人言流散。多年的习惯,我总会期许与你见一面,在街头看你无意又可爱的脸。
后来的一年,我再也没有在车窗里见过你,我们也没有联系。可我还是每周半天假回家,坐一班车,同一个位置,望同一条街,那和你嬉闹的一群人还在那里,唯独没有你,我深深的叹气,大概有的事情,我真的无能为力。
第二年时,我们偶遇在街角。你第一次停下脚步说,最近还好吧。我的心瞬间热腾得要爆炸,你孤身一人回来,我孤身一人等待。我的整个冬季,沉浸在躁动与不安中,逃避是对现实的假象躲藏,我曾是期望如此的。
你再次离别,我第一次撒谎在高考倒计时20天的时候,写了一封长长的信,迎着初夏的雨,五月的旁晚6点,请了假送你到车站,你检票进站后站在玻璃窗前和我挥手再见,看着我走远。你说,谢谢我,大概是你看到了那封信吧。
那一年盛夏,高考随着那一桌桌喧闹的酒席结束了,我拨了长途给你,说了几个小时,你没有挂断,一直听着一直听着,即便当时下特别大的雨,我还是能清楚的知道我哭了,你大概也知道,所以默默的不和我争吵。直到深夜,我的手机已经打你电话打到欠费停机,没有人可以联系,我坐在走廊上,哭了大半夜,也许是因无法打通电话的难过,也或许是因多年深情没有未来的可怜。
后来,我参加了人生第一次的假期工作,那时和你埋怨工作种种,你说回来小城时定请我吃饭。那是第一次我们坐在小餐馆里吃饭,我们都腼腆至极,浅浅淡淡、小心翼翼的回答和问起,视乎空气都要被抽空。
那是最后一次交谈,我还是离开了小城市,没有和你挥手告别,你也没有和我再有过多的联系。我静静的在一个二线城市,读我的大学。
我不再常回去,大概是当初的一周变成了半年,半年变成了一年。我始终过着平淡的生活,不知你如何,只知你很长一段时期深夜不睡,整日醉酒。我还是坐同一班车回家,却换了没有窗边的位置,在那条街道时沉默的听着单曲,一个人悄悄的回来,一个人悄悄的离开。
我知道我们是一段没有成情的故事,你曾心如顽石。如今却想来,毕竟多年,我或许也曾真的在你的青春岁月中特别重要过,所以在后来偶然问候中,我一语你即知道是我。
那个小城的小面馆如今已经改成了格力电器;网吧却因时代变迁需求换了地方,重新扩大装修;而那烧烤店铺还在,依然成群的人围拥在此。我们终究会和街道的网吧一样,越来越好,越来越不同,记忆却会像烧烤店一样回忆还有却越来越淡。
我们的故事,没有开始和结尾。回忆依旧在整个小城中,无依无靠。
总要和过去说再见,和你说再见,和小城说再见。
再见,青春里重要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