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上看,西班牙整个东部和南部边界连着地中海,北部边界一半连着法国,一半连着大西洋的坎布连海。
这次老同学云霞的侄子开车带我们从中部马德里出发,前往北部城市游览,那里与东南部同样是临海,却呈现出另一番西班牙景象。
云霞33岁的侄子小渊在我眼里仍然是个孩子,一路走来却颇显“老司机”风度,全亏了他的细心导游,让我们在西班牙北部有了较深入的体验,其中的美食体验更是不说而不快。
潘普洛纳是闻名于世的西班牙“奔牛节”发生地,距离马德里380公里。
小渊告诉我们,到了潘普洛纳,会有他的一位朋友带领我们游览。到达后一看,被他称朋友的人竟是一位温文尔雅的长者,50来岁,当地人,叫昂凯。原来,小渊前几个月去南部小岛旅游,与昂凯相识,虽然彼此年龄相差很多却交谈甚欢,昂凯自告奋勇允诺,等小渊孃孃来时他可以做向导。我们这次北部行真是沾了小渊很多好处。
我们看到,每年吸引世界游客来看奔牛节的狭窄街巷,小酒吧一家连一家,每一家都熙熙攘攘的。跟着昂凯左盼右顾着,走进这里第一家开办的酒吧,里面立有美国作家海明威雕像,他曾光顾这里,写出了奔牛节的疯狂场面,从而使潘普洛纳的奔牛文化闻名遐迩。
当地人一路闲逛,会随时走进一家酒吧喝上一小杯,或酒,或咖啡,或饮料,然后再到另一家,啤酒真的是很小一杯,客人一路喝下去而不至于肚子涨。昂凯和小渊一路走着,也两次带我们进酒吧。
每一家的吧台都摆满了叫冰俏(音译)的小吃,这是一种在面包片上铺满荤素食材的美食,有夹火腿片生菜的,有夹熏鱼片土豆的,有夹蘑菇奶酪的,只要想得出,什么都能放,口味品种有数十种,有的还要浇上橄榄油,色彩搭配得很漂亮,很诱人。小渊说这是西班牙才有的小吃,以北部最为盛行,我们当然要尝尝。小渊15岁来西班牙,对西班牙饮食很有钻研,点菜很在行。没有他,我们只会瞎吃,乱吃了,还会以为西班牙餐仅此而已。
西班牙人的午餐从下午3点钟开始,我们到达潘普洛纳这天是周六,餐厅酒吧人满为患,昂凯带着我们去了较僻静的一处百年老店就餐,这里吃的是套餐,每份13欧元。5个人点了不同的前菜、正菜和甜品,我和云霞母女三人交换着吃对方的菜品,想多品尝一些西班牙味道,昂凯在一旁看得笑了,结果他也把自己盆里用鸡蛋土豆做的菜品分给我们尝尝,真是善解人意。
我们在美丽的海滨城市圣塞巴斯蒂安住在面向大海的山上,将近7点钟开车下山,到市中心老街找吃的。当地的晚餐8点钟开始,7点半选了一家餐馆坐下,做正餐的厨师还没有上班呢。
小渊帮我们看菜单,点的都是正宗的西班牙菜,烤鲈鱼,烤鳕鱼,烤牛排,烤蘑菇,鱼汤等,刚一上口还真不错。吃着吃着,我和云霞就不行了,盘底是一层明晃晃的油啊!腻死了,而小渊说,浇的是橄榄油,健康的,边说边在自己盘里再加不少橄榄油,西班牙人都这样,看得我更腻了。这顿大餐四个人花了90欧。
我们前往下一个重要的海滨城市桑坦德,小渊说,13年前他和朋友到这个地方吃过海鲜,价廉物美,下午3点吃午饭的时间他一定把我们送达到鱼市场,不能错过。
过了7月8月的旅游旺季,鱼市场的数十家排挡餐馆关门休息,但仍然有不少开着的。餐馆门口,老板、伙计一个个笑脸相迎,大声招呼我们:“噢拉”(你好),并投来期待的目光,令我们有点受宠若惊。
我们选定的一家,水里养着一只大龙虾,小渊很在行地介绍说,这叫蓝龙虾,野生捕捉数量很少,吃口相当好,非常名贵,胜过澳洲龙虾。网上一查果不其然。云霞女儿震震在一旁嘀咕:要吃,要吃!小渊打听一下价格,60欧一公斤,而在马德里要120欧一公斤,那就吃吧,错过就没有机会了。
龙虾是烤出来的,有很多稠稠的汁水,肉质很鲜甜。小渊很绅士地自己不吃,让我们吃,还用工具帮表姐挖虾螯里的肉,我和云霞一再劝说,小渊才浅尝辄止,而震震则大快朵颐。我们还点了贻贝、扇贝,都非常鲜甜可口。一条很大的海鲈鱼是用海鲜高汤加葡萄酒烹制,也别有风味,只是这么多高蛋白我和云霞实在消受不了。云霞看见餐馆员工在吃煮得较透的海鲜饭(正宗海鲜饭米粒是夹生的),竟然馋了,让小渊去讨一口吃吃,小渊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去和老板说,老板欣然答应。这顿海鲜大餐吃了180欧,有点土豪。
跟着年轻人几顿大餐吃下来,我和云霞越来越放开吃的方面价格防线,西班牙的美食我们都要尝一尝。小渊也配合得很好,带我们去西班牙巧克力名店吃了沾巧克力酱的油条,这是用机器生产、橄榄油炸的油条,细细的,味道与中国的差不多,但更脆,不易疲掉,沾着细腻的巧克力酱,一下子就打通了我们新的味蕾通道。
小渊还带我们去西班牙最高的高山滑雪场,吃了一顿乡村套餐,10欧一人,一份竟然有半个烤鸡,量大得吓人,可能滑雪运动消耗 体力大,这里的套餐量也大。
如果再吃下去,一定还有很多西班牙美食等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