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室内待的久不免头疼。之前小病了些时日。但依然是严重的失眠,脱发,抑郁。
有个文风锐利的作者自嘲,真是没有作家的本领,却有作家的毛病。我也是一样的毛病,或者更甚,就是我愈来愈严重的健忘症。
我总是怀疑我的脑袋变得如此健忘是因为免疫系统出了问题,或者是钻进了寄生虫。前几日刚吃过一次烧烤,次日又恰巧看到一则烧烤寄生虫会进入人脑的新闻,要么一直待在头颅里,等待脑浆被侵蚀,有的从鼻孔钻出来,这个想法立刻让我想到日本电影里异生兽的样子,真是骇人,令人作呕,令人更加头痛。
头疼的厉害,那就应该出去走走。
五月的天气,太阳已经是如此灼人。
天桥上,有卖各种宠物的摊贩,摆摊的是一位老爷爷。中间是许多小仓鼠的笼子,依次排列开来。仓鼠甚是可爱,但我是不会再养了。
去年十月,我买过一只仓鼠回来,我特别喜欢一边看书的时候,听到它刨窝的沙沙声。可是大概养了不到两个星期,在我出差回来以后就发现它莫名其妙死掉了。出门前,我分明给它准备了充足的食物,届时它已经变得很僵硬,以四脚朝天的姿势终结了它的鼠生。
边上是一只小箱子,里边有几只奶牛猫,看起来很小。它们幼小可爱的样子让我产生养猫的想法,但是瞬间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害怕我养不了,最后却莫名其妙变成一个宠物终结者。
好容易放弃养猫,再把这件事讲给c听,c说,你是太孤独了。
孤独这个词被扯出来,我立刻要转移话题,c说,看看,你孤独到连这个词都要逃避了。
其实也并不是,一个词出现的频次太多,被太多的人在太多的境况下使用,早就已经失去它应有的一种韵味。
所以早以前,我开始用踽踽独行来代替孤独,多了一些自由之风,少一些自怨自艾。
不过,大脑也是需要通过交流转换思维模式,才能多一些灵感吧。如今,除了一个人看书,宅居之外,稍稍与人沟通,反而多一些想说话写字的欲望。
我很喜欢的一个作家安妮宝贝,她写书写文很多都是以网络交流,与陌生人的对话拉开帷幕的。
我一度怀疑安妮也是张爱玲的粉,但是又发现,她的作品依旧还表露出些许的温情,不似张爱玲那样的冷漠。
安妮的孤独用旁的人与物来表达,比如她的寂寞总与深夜,香烟陪伴,或者一杯白兰地,或者幻想中的气息交替,或者离别,甚至是死亡。整个风格比较阴暗,读起来还是压抑和颓败的气势。于是陌生人的新的身份,新的讲话方式就有一种吸引的魔力。当然这是对于安妮。我则比较排斥陌生人的聊天,有深度的人除外。
想了这些许多,回神的时候,发现我在天桥的第三层阶已经有半个多钟头。
我经常会因为思考,而在某一个地方站定很久,旁人看来大概觉得比较像木偶人,或者很傻的样子。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隐蔽在高楼后头了,出来走走,头也没那疼了,回想到一些事健忘症仿佛也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