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白甜田苏菲一见钟情老革命兼文人(放在现在就是高富帅)欧阳萸
因为一件毛衣参加革命的田苏菲,在舞台上说唱就唱说跳就跳,在文工团混得有声有色,两根大辫子甩得妖得很,小胸脯也起来了,全然不再一幅学生模样,出落得美丽动人。爱情的小鹿在送剧本的路上被唤醒了,在年轻的小菲心里左突右撞,那个她眼里的细部拼接起来的美男子,瞬间成了她的男神,如同傻白甜一样痴痴念念——外貌控。
只是见过欧阳一个侧脸,“轻佻”的小菲就开始谋划第二次见面,并为欧阳辩护,”半瓶子醋才刻薄,一瓶子醋人家才宽厚呢。“从这句话里可以看出小菲对欧阳萸的认可——知识分子。
在那个年代单单这两点:外表俊朗,学识渊博,已经足以让欧阳萸鹤立在众多妹妹中间,像小菲这样的崇拜者欧阳已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小菲在爱情里没见过世面,愣头青一个,只顾着往前冲,头破血流的日子在等着她。
感情在一开始就埋下了不公平的种子,都说相知相爱,没有相知,怎么可能相爱!试问小菲对欧阳干事了解多少,可以说少之又少。(突然想到,一定要带着自己的女儿多见世面,否则·······细思极恐!)
赶鸭子上架的婚姻,一个情愿,一个不甘
面对都首长的”逼婚“,小菲心里兵荒马乱,剃头挑子一头热的她,把欧阳萸视为救命稻草,可是身边从来不缺女人的欧阳并不想搭小菲这茬,更准确地说,只想享受小菲的爱慕和他们之间不伤大雅的暧昧,却不愿对此承担责任。他们的方向是不一样的,小菲把欧阳萸视为爱情伴侣,欧阳却不是,小菲并不是他心目中的最佳人选。小菲为了成为欧阳口中拥有”“独立思考、”完整人格“的新女性,更为了他们的爱情——当然是小菲自以为的——与都首长打太极,和妈妈大闹一场,欧阳萸却是一个局外人,置身其外,只不过是被小菲生抓硬扯进了这段想象中的爱情。
终于小菲的机会来了,她留在了后方,没有随都首长到广西前线,和欧阳萸都加入了土改队伍。当小菲依偎在欧阳萸怀里,像只小猫一样被放在床上的时候,她如愿以偿成为了第四亿零一个。精明的母亲发现小菲身体的异样——小菲怀孕了,小菲和欧阳摊牌了,欧阳萸还算是男人,很快两个人就结婚了。
一方面欧阳萸和田苏菲结婚是在为自己没有控制住身体欲望而买单,而另一方面在他的心里面他是不认可这段感情的,至少在他眼里两个人没有更多的话可聊。如文中所说,他推荐给她书读,是为了能把她提拔成他的谈话对手,但他发现工程浩大,竣工遥遥无期,就半途放弃了。但是小菲的意外怀孕,又让他不得不进入这场婚姻。他知道他应该为此承担责任,但却又是迫不得已,他不得不离开那个他认为应该和他结合,家庭背景、个人趣味和自己很接近,有很多话可谈的心仪对象。这场婚姻至于欧阳萸如同赶鸭子上架,心不甘情不愿!
纵你虐我千百遍,我爱你的心依然不变
婚后的生活,渐渐归于平淡,但貌合神离的婚姻终究会在岁月里留下伤疤,来记录曾经历过的那些爱与不爱、怒与哀伤。在欧阳萸心里小菲的精神世界和自己差了好几个层次,一直都在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她,而没有把他当作自己的妻子。
欧阳萸打着寻找精神伴侣的旗号不断出轨,无论他这面旗树得正不正,小菲从内心深处是认的,否则她不会一味的迎合欧阳萸的口味,看莎翁全集,背诵整本《罗密欧与朱丽叶》,幻想欧阳萸来看自己的演出。暂且不论欧阳萸的出轨逻辑合不合理,至少在他眼里小菲是无趣的(这里的无趣对应的是王小波笔下的有趣,并没有看扁小菲的意思),她的无趣让他痛苦,每天要与一个和自己精神趣味相去甚远的人睡在一张床上,所谓的知识分子又对自己的精神世界有种刻意要把自己从芸芸众生中剥离开来,以宣示自己趣味之高的孤傲且嚣张的苛刻。他也曾试图把小菲改造成自己的心目中那个合适的伴侣,给她买银灰色的风衣,制作很长的黑纱巾,把她打扮成心中恋人的模样,殊不知这是对自己和小菲的双重折磨。况且他对田苏菲是没有多少爱怜的,没有爱怜就缺少包容,所以在小菲做出偏离他价值观举动的时候,他表现出了一个丈夫不该有的不屑和嫌弃。
其实对于欧阳萸的出轨还有另一种解读就是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婚内出轨就是出轨吗,非要加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田苏菲达不到你的精神要求就离婚,另找一个和你精神匹配的不就是可以嘛!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田苏菲对他的好其实欧阳萸心知肚明,那些精神上能和她交流的在生活上的照顾都不及田苏菲,他也知道田苏菲不会离开他,所以他肆无忌惮地坦承自己的情感,一把匕首在小菲的心理进进出出。拥有高级趣味的知识分子真真的不一样,在和自己暧昧的女人们中间搞共产主义让她们按需分配,婚内对自己的妻子搞资本主义,一味的剥削和压迫。可是田苏菲依然痴痴爱着这个性情大而无当的欧阳萸,爱得无怨无悔,即使在法国餐馆遇到丈夫与医院宣传员情人约会,还要顾忌丈夫对自己的看法,甚至后来与陈益群的出轨,都想引起欧阳萸的嫉妒,真的是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但是花没有开出来。
几经沉浮,爱人还在身边,可是在身边又耐他何
在这段感情里,欧阳萸始终处于上风,田苏菲一直在索求,乞求,虽然那么的心甘情愿。欧阳萸春风得意时享受着怀着各种目的的年轻女性的爱慕,在她们中间来去自如,婚后也不知收敛,在做文化局副局长时与纱厂女干事和医院女宣传委员暧昧,不清不楚,还一味的以教养之名斥责田苏菲;胃出血住院时,又被省长的侄女兴趣广泛的沂蒙把魂魄弄得神魂颠倒;在劳改中田苏菲对他的不离不弃,没有和小伍一样和爱人划清界限,而是克服重重困难给丈夫以支持,隔三差五送去可口的饭菜,即使这样欧阳萸依然本性不改,和孙百合旧情复燃,卿卿我我,只不过反过来被孙百合抛弃。
田苏菲之于欧阳萸就是后勤保障,没有田苏菲欧阳萸是转不动的,但是欧阳萸知道自己离不开这个后勤,但也不想围着这个不离不弃的后勤打转,他想拥有更丰富的生活,更高级的趣味。只有在面对生存问题、温饱问题的时候她是有求于田苏菲,因为她不会像其他女性一样消失在视线里,而是围着他忙来忙去,照顾他的饮食,担心他的情绪。年轻时的田苏菲对“独立思考”“完整人格”是有些懵懂的认识的,但是只停留在了对欧阳萸偏执的爱情里,不可否认她对他爱得浓烈、爱得纯粹,但是却她却没有成为一个独立的人,在这段婚姻里她更像是欧阳萸的附属品,没有平等的被对待,因为在她的意识里欧阳萸就高她一等。
学识有高有低,财富有多有少,但这都不能成为在爱情里趾高气昂的筹码或低声下气的负重。爱是相互的,一方过度的付出,或者一方吝啬的给予,都不利于爱情世界里的平衡。欧阳萸和田苏菲却恰恰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