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致日内瓦共和国
卢梭在此文章上鲜明地表现了自己的政治主张,即希望建立一个成熟的民主共和国。他说:“我希望自己所出生的国家,最高统治者和人民所享有的利益是完全一致的,这个国家机器的一切行动应该始终指向普罗大众的幸福。”不得不说,卢梭的观点是十分激进的,也是十分先进的。在这里,他提出了关于“国家机器的一切行动应该始终指向普罗大众的幸福”的观点,这种观点似乎与我们“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和“为人民服务”的政府宗旨是一致的。但是,仅仅凭本文内容,我对其阶级站位,即他所认为的“普罗大众”指的是谁存在疑问。
卢梭视自由为最高。“我愿意自由地生活,也愿意自由地死去。”但他同时也指出,自由必须建立在法律的约束之下,因为服从法律,也代表着可以免于忍受其他束缚。
卢梭把法律看得相当重要。他认为在国家内,法律是至高无上的权威。国内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否则这个国家就是失败的;应该重组政府,以期建立一个更加成熟与健全的国家。
从专制政府到共和政府的转变中是有一段过渡时间的。我们必须把以往在暴政中丧失了活力、变得痴愚的民众逐步唤醒,培养他们淳朴的德行和刚毅的精神。这样,他们才能够学会享受自由,也能配得上这样高尚的自由。
在共和政府中,执政人员应该与普通民众的待遇一致。这令我想到了在共产主义社会中,领导干部的工资等同于一个熟练工人的工资的论断。但同时,卢梭也指出,不能要求执政人员无偿付出,受到道德绑架。在真正成熟的共和国中,我们会默认执政人员与普通民众是完全平等的。
2.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
人类中存在两种不平等,分别是自然生理上的不平等,和社会上的或是经济、政治、文化上的不平等。其中自然生理上的不平等在人类社会之初就隐含着引起社会不平等的因素。探索人类社会起源与发展的论述中可以看出,卢梭在此时已经有了初步的关于“用进废退”和“获得性遗传”的思考。这是令我十分惊讶的,因为他开始与拉马克相交还是在写此篇文章的20年后。卢梭认为动物是不会“衰老糊涂”的,因为“它们毫无所得,也就豪无所失”。不得不说,他这个认识是有很大问题的,不过也反映了他的部分浪漫主义思想。他浪漫地把动物们想得过于自由以至于过于简单。
卢梭创造性地想象了人类语言的起源。他认为应当是小孩创造了语言,而不是思维已然健全的成人。小孩对于成人而言有更大的需求,他更需要去表达。因为有需求,所以才会有创造。我认为这是一定程度上的真理。
“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尽量不要去伤害别人。”卢梭认为这是原始人所信奉的箴言,因为这正体现了自然状态下的最质朴的感性情感。当今的人类社会是文明先进的,处处充斥着理性,于是乎大多数人内心其实是“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哪怕会伤害别人”。我愿称之为自然意识的倒退和对自由的违背。
从自然状态转而到诞生出奴役关系,其实是很难的。因为这得使一个人沦落到要完全依赖另一个人生活的状况,他才有被奴役的可能性。但这种奴役关系的产生不失为人类社会生产力的一种进步。因为这是社会与文明的必经之路。
私有制是人类社会不平等的根源。这个观点是开创性的,是关于人类社会的科学研究的一个重要里程碑。自然状态的不平等会引起经济的不平等。一个缺胳膊少腿的原始人,他的产出一定比不过一个强壮的可以日夜耕作的人。于是这就产生了经济的不平等。在一个群居的原始社会中,一个生产能力强的人必定会受到这个族群的尊敬,于是产生了部落首领。原始部落的发展必定会圈地定居,于是土地的分配就应运而生了。这便是私有制的发展。私有制注定产生经济的不平等,经济的不平等必定决定着政治的不平等。私有制是一切不平等的起源。
不平等的发展会使公正受到严重打击,人们变得铿吝,贪婪且邪恶。自然的善良感性终会被对私有的无限欲望而冲散。
追求无限欲望的人们建立政府,确立保障私有财产和承认不平的的法律。专制随之应运而生,也便是历史的必然了。
“人民选出首领是为了保卫自己的自由,而不是为了使自己受奴役,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同时也是全部政治法的基本准则。”这句话使我为之一震。卢梭不愧是一位切实的激进主义者,也不愧是启蒙的先驱。如今,我拿着他的启蒙武器又一次的守卫了我思想的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