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冬至,寒冷已经提前给我们做了预告,在瑟瑟发抖的夜晚中,惊觉冬至的到来,似乎来得早了些,还有些猝不及防,但估摸一下,是该到这个点儿了,都十二月下旬了。
从前一直认为一年的后三月是冬季,但是广东的十月份,仍旧热的可怕。后来长大了,才听见有人说,十二月与一月二月,才是冬季,这在广东才是合理透顶的事情,毕竟往往是过了十二月份才认真开始冷起来。
今年不知是合着台风的运,还是甚么理由,寒冷似乎比往常早了些,十一月上旬就开始冷了,不穿件薄外套都不敢出门。所以还未到冬至,就铺上了毛毯,虽然我也不知是因为真正的寒冷,还是听舍友提起快到冬至了。
记得去年冬天,因为刚到外地读书的原因,每逢冷风吹过就想起那孤寂的家,被寒冷包围的时候,唯有欢声笑语能驱散;今年已然习惯,没有那么多伤春悲秋,在学校也处之泰然,筹划要在冬至晚上寻一地打火锅。确然寻到了,也与除我外唯一留宿的copy一同出门,饱餐一顿。
今日在班级推文中写道:“还记得从前在家过冬的日子吗?现在的我们,又是与谁在一起呢?是否会想念那些回不去的时光,然后与舍友们一同外出打火锅吃汤圆。”我写的,或许是我的现状吧,因为我想起了,两年前在家过冬的境况,感慨落笔。
两年前,高三那年,冬至。其实并没有大肆庆祝,也没有很多人陪伴。有的,是我妹,现在想起来,有太多事情是我和我妹两个人一起经历的了,像个小大人,已经提前经历了独自生活。那年冬天,冬至的前一晚,老妈买了老母鸡和各种药材,来给我们煲老火靓汤。
我十分钟意老妈煲的汤,或许是我所认为的最好喝的汤了。所以现在偶尔回去会吵着让老妈给我们煲鸡汤。记得有一次回家,老妈买好鸡,我满心期待中午开饭,结果当老妈喊我们吃饭之时,竟然弄了白切鸡,我心伤悲,莫知我哀,最后还因为天气太热、鸡太油腻,吃不完。真是让人惋惜。
言归正传,老妈在冬至的前一晚来二运给我们煲了汤,第二天我和妹妹早早起了床,去老妈店里拿朋友送她的萝卜粄,在回家途中顺便买了青菜准备回家就着鸡汤吃,用萝卜粄当主食,一顿美美的午餐就能轻易搞定了。
当然想是这样想的,回家打开电磁炉放上锅插电煲汤,顺便用铁锅蒸萝卜粄。然后我和妹妹干什么去了?或许是玩手机、还是看杂志?不记得了,反正鲜美的鸡汤就这样跟着锅烧出一股糊味儿,我们两再三懊恼,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干出这种事情了,难得冬至,也是满满的心酸了。
庆幸的是虽然有一股糊味儿,但还是勉强、很勉强的能喝的,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我们在客厅摆一张矮矮的正方桌,放上汤,摆上一盘萝卜粄,慢条斯理地开餐了。这个冬至有汤,有萝卜粄,过得真是圆满呢,我和妹妹这样说,她嬉笑怒骂,两人算苦中作乐,也是极好。
说实话,我已记不清这是两年前的冬至还是三年前的冬至了,反正还是高中那段日子,我和妹妹两个人住的时候。这两天脑中一直盘旋着那个画面。在客厅矮矮的正方桌面前,两个人笑着吃萝卜粄喝鸡汤的画面。当然还有吃完后,老妹懒得洗碗两人直接把锅碗瓢盆一道摆进洗碗池,就洗洗手擦擦嘴回房间裹得暖暖的玩手机睡觉了。
有些东西不适宜思考太多,因为终究无解,因为花开花谢,今年这棵树依旧打了骨朵,你敢说它和去年一样吗?
其实在班级推文中,那段话接着,还有一段话:“又一年冬至到来,又一年时光过去,吃完这顿晚餐,下一年又该与谁庆祝?”我也不知道,世事充满了这么多不确定的因素,说不定明年我就真的一个人过了呢?没有萝卜粄、没有火锅、也不需要汤圆,就这样一个人,一碟菜、一碗饭、一杯白开水,日复一日,过着不知道是在干些什么的生活。
所以最后我写道:“唯愿当下的我们,吃饱裹暖,还能无忧无虑地,过好此刻的冬至。”好像今年冬至过得还不错,虽然火锅的味道一般般,至少是正常的吧。
所以最后,为今天逝去的日子说一声:冬至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