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头好痛。我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周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不远处也躺着一个人,我跄跄踉踉地走了过去,一看是我单位里的小朱。
我们俩像傻子一样互相望着对方,我只记得昨天单位聚餐我有点喝多了,小朱送我的,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小朱说他开着车送我,然后就不知怎么的头一晕,醒来就到了这里。
不管那么多了,先搞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再做打算。看看周围的环境貌似在一个小村庄里,但每幢房子又是井然有序的排列着。我们连敲了几户人家的房门,没有一个人出来开门,只有几只农村里常见的草狗,摇着尾巴盯着我们。
总觉得这村庄有些古怪,但又说不上来。我们看到在村庄的旁边有一条大路,我们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沿着这条路向前走,希望能够碰到什么人。
越往前走里面的野狗越多,看的我们心惊胆颤,不要它们集体扑上来,我们岂不是成了它们免费的午餐。我们连忙在路边捡了根木棍当武器,给自已壮壮胆。但奇怪的事,它们好像对我们没有什么兴趣,瞟了我们几眼,继续摇着尾巴闲荡在村庄里。
“小朱,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我们都走了半个多小时了一个人影都没碰到。那些狗看看也不像是野狗,肯定有人家的。如果是野狗我们早就被撕的粉碎。”我疑惑的说道。
小朱听了连忙附和上来,话音刚落,旁边猛的串出一条野狗向我们扑来。我吓得赶紧用手中的木棍挡了一下,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它的头上。它吃了亏,盯着我们一时不敢有什么行动。
我们吓得直冒冷汗,各自握着手中的木棍,警惕着看着周围。我心想,完了,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对付一只狗还这么吃力,要是它们发起怒来,一起围攻上来,别说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人,就是两个大力士在这里也吃不消呀。
握在手中的木棍都被冷汗打湿了,我们相互望了一眼,无奈的笑了笑,看来今天只能拼死一搏。
那只野狗吃了亏以后,一时半会也不敢冒然行动,咧着嘴盯着我们。我们也不敢掉以轻心,在提防它的同时,还怕其它的狗会不会猛攻上来。
其它的狗漠然的走来走去,一副事不关心的样子。我们的心才稍微安顿了点,看来今天的事情要好办多了,可也不敢有所松懈。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只狗又发起了第二次攻击。这次我可没有这么幸运了,它一下子咬在了我的小腿上,疼痛一下子蔓延到了我的脑枢神经。妈的,我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剽悍了起来,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把手中的木棍一扔,徒手把野狗的嘴用力掰了开来。
野狗的牙齿深深的穿破了我的手,血嘀嘀嗒嗒地流在了地上,旁边的小朱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妈的,看什么看,还不过来帮忙,把木棍从它的嘴里塞进去,我倒不相信整不死它,敢咬我。”我像个亡命之徒杀红了眼,恶狠狠的说道。
小朱从迷茫中惊醒了过来,哆哆嗦嗦的把手中的木棍插进了野狗的嘴里,野狗的眼睛蹬着大大的,面目可憎的看着我们,四肢不停地挣扎着,最后终于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我像是跑完了马拉松赛跑,全身脱力,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小朱胆怯的看着我,半天没有说话。估计刚才我不要命的样子把他吓坏了。
我朝他笑了笑,撕下了衬衫的衣袖,胡乱的包扎了起来。这次他倒是机灵了,连忙过来帮我包扎。
还好伤口不是太深,血没有流多少,就是24小时之内不打疫苗针心里还真不舒服。我心里安慰自已。
“你没事了吧,”小朱小心翼翼的问我。
“走吧,希望我们运气好,能走出去。”我没有与他多废话,爬起来继续往前走。
小朱捡起我扔在地上的木棍,连忙跟在后面继续赶路。
不知怎么回事,周围的环境慢慢的开始变得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我们疑惑的看着对方,估计小朱也有同样的感觉。
村庄的样子在一点点的改变,越往前走,房子越少,连野狗的数量也在减少。
我们俩现在还能怎么办,只能义无反顾的往前走,我们相互苦笑了一下,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就是一条命吗,早晚都一样,想到这里倒也无所畏惧。
忽然我们的周围起了一团浓雾,可说是雾又非常的诡异,有些事物又看得清清楚楚,但看到的那些事物我们宁愿自已眼睛瞎了看不见。
看到了什么样的事物令我们这么恐怖,无数个同样的人迎面向我们走来。那是个女人,穿着明朝时候的衣服,头上插满了头饰,脸上涂了厚厚的一层粉,面带微笑的向我们走来。不,正确的说,应该是飘过来的。
我们心中满是疑惑,什么东东这么毛骨悚然。看着她们迎面飘过来,我们连忙避让。可有几次来不及避让,一下子穿过了我的身体。哈哈,原来这些就像立体电影一样,全是虚的,骗人的把戏。
看着旁边的小朱狼狈不堪的避让着,我蹲在地上大笑了起来。小朱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以为我受了刺激脑子不正常了。
“小朱,你看。”我转着身子,一个个“人”从我身上穿过,“这些都是假的。”
我们相互大笑了起来,继续往前走,可看着迎面而来的事物,本能的还是迫使我们去避让。谁让有时候它们是嘴对着嘴飘过来的,让明朝时代的人吻一下心里总是不舒服的。
这样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周围就只有一个场景,迎面飘过来的“人”。走的我们都没有信心了,饥饿的感觉一下子涌了上来。
忽然出现了一顶帐篷,正当我们停下了脚步,疑惑的打量着。帐篷忽然打开了一条缝,里面探出了一个人,微笑着对我们招了招手,又缩了进去。
我们不知所措的看着这奇异的帐篷,考虑着要不要进去看看。正当我准备向帐篷走去时,小朱拉了拉我的衣袖,示意我旁边还有一顶帐篷。
在我们的另外一面,又出现了一顶帐篷,两个莫名其妙的帐篷就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我们俩来到了另一顶帐篷门口,想看看有什么不一样。一模一样的帐篷,没有什么不同之处。正当我们感到莫名其妙时,这顶帐篷也打开了一条缝,探出了一个妖怪,同样对我们招了招手,又缩了回去。
我们吓了一跳,那个妖怪的模样太搞笑了,就像西游记里的金角大王。我忽然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两顶帐篷就是暗指两条路,生与死。可哪一顶才是正确的呢。
我们商议了半天也没说出个理所然,“要不,我们一人一顶,生死由命,”小朱提议道。
“不行,要么同生,要么同死,”我坚定的说道。
可问题是哪一个才是正确的呢,我冥思苦想了半天,哈哈,有了,看来平时读的课外书不是白读的,紧要关头还能救我们一命。
我兴奋的拉起小朱,蹑手蹑脚的在每顶帐篷的门口观察了起来。就是这顶是正确的,我无比坚定的指向了妖怪的那一顶。
“为什么,”小朱疑惑的低声问道。
“你看,妖怪门口的脚印有进去的同时也有出来的。而另外一顶只有进去的,却没有一个出来的。”我压低了声音与小朱解释道。
“你是怎么想的到,”小朱高兴的问道。
“走吧,”我拉了拉一脸兴奋的小朱,不管怎么样,进去了才知道。
我们弯了腰钻进了帐篷,只看见刚刚那个妖怪在煮茶。看到我们进来后,一言不发,把手头刚煮好的茶水递给了我们。
我一脸淡定的拿过茶水,准备一饮而尽时,小朱悄悄的拉了拉我的衣服。我摇了摇头,还是喝完了。傻呀,我们都到别人的地盘了,弄死我们不是等于弄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还怕茶里有毒。小朱看我这个样子,也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那个妖怪咯咯的笑了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长相甜美的公主。她对我们莞尔一笑,“是不是很好奇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地球上的第四空间,用你们地球人的理解就是地球黑洞。”
“那我们岂不是回不去了,”我着急的问道。我才不管它是什么鬼地方,我只想回去,吃饱肚子,洗个热水澡好好的睡上一觉。
“不要担心,我可以送你回去,因为你走对了帐篷呀。”她调皮的对我们眨了眨眼睛。
“那如果走错了呢,”小主怯怯地问道。
“那你们就只能永远留在这里,看到外面飘来飘去的人了吗,他们其实就是你们中的一员。让我来看看你的伤口,”她拉过我的手,解开了包扎的布,用她芊芊玉手在上面抹了一下,奇迹出现了,伤口一下子没有了。
我抽过自已的手反复的看来看去,咦,简直就像没有受过伤一样,同样小腿的伤口在她的治疗下也痊愈了。
“知道那些狗为什么没有攻击你吗,因为他们希望你走进来,变成这里的一员,它们是靠吸收这里的灵魂过日子的。那条攻击你的狗,估计是太久没有咬人了,牙齿发痒了。”她咯咯的笑了起来。“好了,看来我是要送你们出去了,停留的时间太长了对你们没有好处。我这里有一盏结魄灯,它会给你们指引出去的道路。但切记,无论听见什么声音,千万不要回头。”
我们接过她手中的灯,深深的朝她鞠躬表示感激之情。我拿着这盏救命灯走出了帐篷,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我这个人预感一直很灵验的。
我想起来了,一把拉过小朱 再三叮嘱道:“你听到她最后一句话了吗,无论听见什么声音,千万不要回头。肯定会出现什么乱七八糟的幻听让我们回头的,记住了千万不能回头,回了头我们就出不去了。”
小朱看着我凝重的样子紧张的急忙点头,再三保证绝对不会的。
一路上我拿着结魄灯,灯发出了幽暗的绿光,不偏不倚正好照在我们脚下,我们沿着绿灯小心翼翼的向前走。
我一路警惕的听着周围的动静,出乎意外的是周围一点声音也没有,悬着的心慢慢地放了下来。
“快看,我看到出口了,”小朱兴奋的嚷叫了起来。
不远处露出了亮光,我压抑住了内心的激动。一把拉住小朱的手,“不要掉以轻心,只有出去了我们才是真正的脱离了这里。”
小朱被我这么一说,立即冷静了下来。我们就这样手拉着手,继续向着结魄灯发出绿灯往前走。
眼看就要到出口了,我压抑不住内心的澎湃,拉着小朱的手微微有些颤抖,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才使自已镇定了下来,估计小朱也好不到哪里去。
正当我以为一切事情就这样结束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老公,我们在后面,等等我,带我一起出去。爸爸,爸爸。”后面传来了小朱的老婆与儿子的哭喊声。
小朱顿时整个人的身子都僵硬了起来,“不好,我老婆与儿子也闯了进来,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回去带她们过来。”小朱松开我的手想转身往回走。
不好,他中幻听了。情急之下我退了两步绕到他的背后,(因为我也不能转过头去)一把捧住小朱的头,不让他有转头的机会,大声的喊道:“不要上当,你的老婆与儿子都在家里等着你了,这都是幻听,你忘记我对你说过的话啦。”
小朱打了个颤,如梦初醒一样。好险,多年以后每当我想到当时的场景,依然心惊胆跳的,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后记,本来这件事成了我们心中的最大的秘密,发誓绝对不能透露半点。但今天我以小说的形式对外宣布,估计没有人以为我神经失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