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凑巧还是凑巧,这天晚上孩子在她爹陪伴下执笔疾书赶功课,我拿起个梨子放地上随便练练手,却没想到一语成谶。
平时是等孩子上床后才睡,那晚不知道为何,提前先上床去,手机留在饭厅充电。可在床上觉得特别的冷,空调制热已经是26度了,被窝怎么都暖和不起来,翻来覆去好一会才迷迷糊糊,也是这一阵迷糊,成了整晚唯一的一觉。手机在我迷糊中被送进房来,上面显示着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这时已经是半夜11点多了,若是平时,孩子也上床睡了,偏偏这晚作业太多,还在努力奋斗中,所以接到了电话,所有的一切,上天都按部就班紧密安排着。
出门前做好去医院的准备,到达后喂了些止痛丸,贴块暖包,静观其变,一个多小时里,一会儿感觉好点,一会又哼哼唧唧喊痛,浑身不舒服,好的时候还叫我跟姐回去,可下一秒又难受起来,看着时间,我们还是往医院奔去。
一路上感觉又好起来,便打算先到急诊瞧瞧,打个针处理一下,毕竟出院才三个星期,最终医生以需要进一步检查建议入院,并安排到一楼的消化科,问是否能去二楼,却说要一楼的医生同意,到一楼时,床位爆满,只能走廊加床,再次要求去二楼时,医生说明天有出院能进病房,今晚暂时在走廊。当时脸色、状态还好,在急诊时心电图还好,便没有再坚持去二楼了。可安顿下来,护工的态度让我觉得白天时一定要转去二楼,可现实并没有让你顺利的迎接天亮。
吊完一袋针水脸色反而变差了,难受加大,医生立刻让照个CT,在等护工来的那几分钟,你巴不得马上动身,可去照的路上感觉又好点,等CT开门时还说困想睡了,照完一回到病床上又哼唧起来,不断要求坐起来,坐不到一、两分钟又躺下,明明
双手冰冷,却不断掀被子说热,不过这是平时清醒状态下的常态,闹腾得两个护工不断表示不满。最后折腾得翻身爬不动,才躺下……
或许一开始时直奔二楼入院,带上仪器监测便能及时施治;或许多让医生护士来巡查几次,而不是仅仅注意防范扯氧气管、拔针头会有不同的结果。
残酷的现实再一次告诫我:永远要遵循自己脑海的第一个念头。本来是打算直接去二楼的,到医院却停在急诊前,因为自己的临时起意,因为自己的不坚持,因为所有的一切一切,发展成让人锥心的结果。
生离还能念想,死别徒剩追忆,一切尘归尘土归土,本想捶足顿胸,呼天抢地的呼喊,却硬生生忍着,为的不想你徘徊在饱受煎熬的尘世,没去到你该去的地方。所有的哀痛没能从眼眶倾出,那只能往肚子里咽。正如天空中的灰霾,仿似飘荡着无处安放的灵魂,倍感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