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娱乐至死的时代,如何寻求文学精神
文|文中子(微信公众号:焚书人)
我时常在想,这是一个怎样的时代?狄更斯说:“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九斤老太们说:“一代不如一代”。在这个喧嚣至上,众说纷纭的时代里,我时常迷惘在深处……
我睁着眼睛看着这个世界,在信息的洪流下浏览着它,然而我却难辨真假。有人说,“社交网络的时代,我们是被操控的奶牛。”想想,又何尝不是呢?“你以为你自己的动机是你自己心理明白的吗,其实不是。其实你只是用同样的一套别人的系统来揣测你自己为何做出了这样选择。”当我们满心以为心里如同明镜,其实你的想法也就如同你看别人的想法一样,来揣测你自己,我们囿于这个圈子却众生迷惑,难以逃离。互联网的时代我们已懒于自己去寻找任何信息,看看朋友圈,微博等推送消息,我们所有的信息都是别人喂给我们的,我想,这样的我们,如何不成为吃什么就变什么的“乖乖民众”呢。更有人戏称,互联网----“语言的公用厕所”。这又何尝不是呢?谎言重复千遍就是真理,我们身处的时代,已无所谓真理,无所谓谎言了。
当我审视着周围的人们时,他们欢歌笑语,纵生往死,享受着这个“美丽新世界”。可我又分明看到那多少个灵魂的迷失,漂浮于半空不能沉淀这养育着世间的大地。那些行将就木的躯体,让我感到时代的寂寞与失落。这一切让我不由地想起了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所说,“我们终将毁于我们所热爱的东西”。我并不反对科技和互联网,我只是害怕这表面繁华背后的危险,而我们却蒙昧不知;我怕我们渐渐失去了思考和担忧;我怕这就是我们最后的归宿,最后的信仰,也是最后的牢笼。渐渐中,我们在演进中集体死亡…
难道我们就在娱乐中慢慢至死吗?慢慢沉沦吗?指引我们通往天堂的“维吉尔”又在何处寻觅呢?
文学,多少人追寻的梦,可歌可泣。那些标榜为文艺青年们,以为吟几句唐诗宋词,花前月下,便整个文坛也属于他;那些自视甚高者们,写下任意的文字引导着那些现实与精神的迷惘者们;那些滥情者们,写下“花好月圆”,“微微一笑”为这个娱乐的时代造势。也许这是时代的“亮点”。但我也渴望那些能在深夜让我深思文字啊,我也渴望多一些时代的揭露者,“扒粪者”啊。那些直击人灵魂的文字呢?。我感到这时代物质的多元而精神的单一,人们时而勇敢又时而懦弱,人们抛弃一切,批评着一切,而自己又做着一切。有时我在想勇敢的中国文人们呢,那些以尸谏坚持自己信仰的士人们呢,去哪了?在这个信仰多元的时代,我们杂乱无章,我们深受困惑,却难以找到带领我们走出迷茫的领路者。我始终认为文学不是技巧,而是一种精神。这种精神是能触动时代内心深处的弦。而如今,为了精神和信仰的重建,我们需要有此一搏。我不愿甘做假装蒙昧的世外人,我要以微力来句读,哪怕沦为众矢之的,满腹遗憾,也要给世人以些许启示。
有人说,“这是一个充满喜剧的时代却出不了巴尔扎克;这是一个内心孤独的时代却出不了马尔克斯。”让我久久的为时代,为自己而惭愧。我不愿相信文学已死,物质充盈的时代我们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去追寻精神的意义,难道非得在恐惧的时代以苟活者的姿态充盈精神吗?我相信我们是能找到那个精神的港湾,就在那不远处,等着追寻。深处这样的时代,需要我们的是思考,做出自己的抉择。我相信有精神信仰的人们或那些正困惑的人们,振作起来。逃出别人给我们设置的藩篱,我不愿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别人想要我知道的。我要充满疑虑的重新审视这个世界,思考这一切的意义,我要把这个时代看做一场悲剧以便来反思自己,沉淀自己。我不愿终久困惑,那样只会让困惑变成适应,那就是堕落的驻地。
在这个步履维艰大时代,精神困惑的时代。我想书应该是通往理性的最好武器吧。浏览前人的心灵笔记,知道他们所想,所思。或许能给我们指一条明路。有时我真想倒在书中,充盈自己,给自己多一些的底蕴。可是,我害怕今日的世界成为赫胥黎在《美丽新世界》所说的那样,“我们失去了禁书的理由,因为世人已不读书”。我更害怕是那些我满心以为的智仁之书只不过是如奥威尔在《1984》中所说那样“集权统治下文化的监狱和思想的控制”。我始终相信精神的来源多半在书,是真正有深度的书,不是那些重复几千年的不变之理,陈词滥调。在如此的时代,只有书好像公平的对待世人。
在这个唯一不变就是变的时代,我们不能永远坠入“知识的海洋”,除了从书中吸取营养外,我们还需要生活。生活啊,生活,这人类的难题,它用时间,用岁月来积淀,来考验一切。当我们有了书中获取的理性的基础,再加上生活的感性的积淀。我们将能真正的活着,也许在这土地上的太多人们囿于怪圈,自己骗自己,上演滑稽剧。有谁在看吗?是那俄林波斯山的神吗?不,我们不愿就此沉沦,我们终将崛起。回到那最深处,也许我们有太多对外在的研究,而少了对内心的关注。回答那苏格拉底“认识你自己”的问题吧,愿有更多人来自己主宰自己,了解自己,认识未来,但愿精神不死,追寻不灭……
娱乐不会致死,致死的是娱乐。需要的是寻求,寻求的是那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