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于2016.12.18
料峭的冬日里,惨白的阳光完全不似往日的鲜活、温暖;如期而至的雾霾笼罩着四野,一切都变得那么的呆板、不生动。
先生走了,在这冬日里,那可是世上最好的数学先生。
先生的生平之于我完全陌生,我也无权评价先生。
只是,这一刻,对先生的思念,一下一下,不停地拨动着我心底那最柔弱的弦。泪水,不觉间已模糊了我的眼。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也”。先生立于讲台之上,堪称一代宗师。挥洒方遒、潇洒倜傥。至简之题,亦能发微见著、曲径通幽。至繁之题,却能抽丝剥茧、一招中的。从小学至大学,历名师凡几,无出先生之右者。唯聊一告慰先生的,凭籍先生给打下的功底,我在号称“史上最难高考数学卷”的考试中考出九十多分的高分,即使在北大的周边同学中似乎也少有如此高分。
先生授课又多有幽默。初中,不是一个能坐得住的年龄。但唯有先生的课,常常于不知不觉间,觉光阴似箭。往往思绪还沉浸在、追随在先生的举手投足、音频笑貌中,下课铃已骤然敲响。先生教授几何时的“画弧”,清晰如昨。
先生亦多温暖。课堂中的每一名同学,都能切实地感受到先生的亲切教诲。在先生眼里,没有好、坏学生之分,都是弟子。
骤闻先生走了,心中有深深的遗憾-----本打算春节回乡,去拜访先生。
转思先生达人,亦不会以此罪我。其实,离开母校的三十多年,先生的循循善诱、先生的音容话语无不清晰如昨,又哪里会忘记?先生之于我的一切,早已幻化成一束洁白的莲,种于我的心田。
有些诧异,在这寒冷、苍白、孤寂的冬日里,提笔神会与先生的过往,心里竟然生出的是丝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