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秋刀鱼会过期,肉罐头会过期,装逼也渐行渐远。
某日,室友A带回一包罕见的辣条,那是小时候比《双截棍》还流行的东西。我们大呼过瘾,隆重地围了一圈,准备磨刀霍霍向辣条。
辣条被拆开的瞬间,我们使出了比打游戏更快的手速来抢占高地。其中一位室友以惊人的手速甩开其它对手,豪夺四根辣条。他小心翼翼地挥舞着胜利品,辣条油光可鉴,在窗外阳光的映衬下显得熠熠生辉。然而战争并没有结束,每个人必须轮流发表一番吃辣条感言。
室友A首先开口:“今天在后街和朋友扯犊子的时候,看见隔壁新开了一家老王超市,便揣着几块钱溜达溜达,没想到发现了这个,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说完,A用手背满意地擦了擦嘴角。我们立马默契地鼓掌,为A喝彩:“老王万岁!”
室友B就显得冷淡了:“这辣条真他妈好吃。”我们一致投去不屑的目光,也改变不了他蛤蜊直流的面貌特征。
更冷淡的是室友C:“轮到我了?那我说一下,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辣条了。”只见室友A直挥手:“下一位下一位!”
室友D拍着胸脯站出来,说:“刚才说的都是什么玩意儿。要我说,这辣条,简直是他妈的人间美味啊。”“切!”D在一片嘘声中从华丽开场到黯然下台。
按理说,我本排在最后一位,奈何实在等不及,便打断他们:“我来说两句吧,各位姑且听听。”众室友点了点头:“行,你先说吧。”
“当我第一眼看到这包辣条的时候,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的美好时光。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室友的目光开始端正,进入高潮:“这逼装的,我只服小丸子。”我假装冷漠地回答:“还没完呢,今天辣条吃得那么尽兴,应该的。”
我故意咳了一声,继续补充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这么美味的辣条,感谢A的倾情提供。”室友A羞涩地低下头。
“我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吃到辣条,不,应该是有没有机会和大家一起分享辣条。岁月总是那么无情,像把杀猪刀。我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够坐在一起吃辣条,虽然我只吃了一根,但这种味道,这种美好的记忆,我终身难忘。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说,我要吃十根。”
这时,掌声响起,室友继续高潮:“这逼装的,我服。”我依旧冷漠地说:“只要爱对了人,情人节每天都过;只要愿意,每个人都能装逼。”眼看我“滔滔不绝”,室友D急了:“大家都别理他,不要给他装逼的平台。”
我顿了顿语气,“严厉”地对着D说:“装逼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创造的。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提供平台,我不做装逼的搬运工,我只生产装逼。”
室友跪服,“逼王”称呼由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