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糖人技艺丨吹糖人是一门较为古老的一种中国传统手工技艺,相传发源于中国北方。旧时民间手艺人常肩担子穿街走巷,叫卖糖人。糖料为蔗糖和麦芽糖,本色为棕黄色,也有的加入颜料或色素使之呈红色或绿色,通过捏、转等手法配合吹气塑成各种造型。吹糖人以动物造型居多,体态丰满,常见的是以十二生肖为内容。吹出的糖人质地很薄,易碎。
匚 吹糖人技艺
在旧时衢州,人们管吹糖人叫“糖老佛”,只是如今年轻一代已经没人知道“糖老佛”为何物了。手艺人童大金的爷爷在年轻的时候,把这门手艺从安徽带回了衢州,后来又传给了他的父亲。只是在那些年代,父子两代人并没有把这门手艺当成谋生的手段,按童大金的说法,没有靠它挣钱。
自幼生长在衢州农村的童大金,家里条件不好,小时候也没什么玩具。看过几次父亲熬糖吹糖人,玩心大起,也跟着摆弄起来。熬制好的麦芽糖温度极高,小孩子手嫩,轻易就烫出了一手泡,而他依然乐此不疲。糖人,是他童年的全部乐趣。
匚 街边小摊上的苦辣酸甜
在童大金的概念中,吹糖人不过是儿时的游戏。他从未想过靠吹糖人能做点什么,长大后他外出打工,一直没有什么稳定的收入。直到有一天,他在外地看见一个老人在景点摆了一个小摊吹糖人,生意还不错。那一刻他才意识到,原来儿时的游戏之举,也可以用来谋生。
回到衢州的童大金,用仅有的几百块钱,置办了一套家伙事儿,来到了坊门街,开始了他的练摊生涯。那时候的他,连一天5块钱的摊位费缴不起,边上摆摊的大爷,看着小伙不易,让给他一个角落。结果一天下来,卖了一两个,“盒饭3块钱一份,我没钱买。”说起练摊初始的那段日子,童大金一脸唏嘘。
“非遗文化节”的举办,坊门街上巨大的客流也一下带火了童大金的糖人。只是生意太好也不行,一天上百个糖人做下来,童大金满手是泡,第二天根本连糖都拿不起来。只好强压下挣钱的欲望,歇了几天。童大金感叹:“这种手艺人的苦,外人是无法知晓的。”
匚 最后的吹糖人
因为气温的关系,糖人只适合在冬季制作。因为拍摄的需求,在这个夏日的傍晚,童大金把糖人箱子拉到了坊门街。他支开架子,吹起糖人,不一会儿,摊位前就围满了人。尽管糖人能招来大人小孩的喜欢,但“每年只能做3个月”,如他所说,“以此为生是不可能的东西。”
童大金在坊门街上承包了几个小亭子,售卖一些小吃、饮料,这应该才是他的主业。因为糖人不挣钱,也没什么人跟他学。这让他有些伤感,“再过一些年,衢州就没人知道糖老佛是什么东西了。”他拉着儿子,一招一式的教他,他希望哪怕儿子长大了不继承他的手艺,也终归会“在脑子里形成一个印记”。
在坊门街来来往往的人流中,童大金手持糖人,8岁的儿子鼓着腮帮子用力地吹,父子俩很是怡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