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与刀》读书笔记罪恶感: 日本:耻感文化 美国:罪感文化 真正的耻感文化依靠外部的强制力来做善行,真正的罪感文化依靠罪恶感在内心的反映来做善行。 羞耻是对别人批评的反应。一个人感到羞耻,是因为他或者被公开讥笑、排斥,或者他自己感觉被讥笑。不管哪一种,羞耻感都是一种有效的强制力。但是,羞耻感要求有外人在场,至少要感觉有外人在场。 罪恶感则不是这样。有的民族中,名誉的含义就是按照自己心目中的理想自我而生活,这里,即使恶性未被人发觉,自己也会有罪恶感,而且这种罪恶感会因坦白而确实得到解脱。 道德: 日本:没有完整统一的道德体系,因而在描述一个人的时候不会有一个完整的评价,而是会说明这个人“不讲情义”“不够诚实”诸如此类板块型的性格特点。情义包括很多方面,而日本人最看重的是“对名分的情义”,即认为如果别人侮辱自己,那么自己为此复仇报复是有德行的体现。他们可以为了复仇而进行谋杀等情义的行为。但是很多情况还会有情义和忠的冲突,那么为了最终两全,他们会在复仇成功之后切腹自杀以达到两全,洗刷不忠的罪名。(具体可见日本文学著作《四十七士物语》) 日本人不认为人是恶的,人只要能够完成了性格便算是善的。他们可以轻易转换信念信仰,其速度让人瞠目结舌。他们不像中国人有明确的善恶观,并且不认为“仁”是性格道德的最高要求。最高要求是“情义”。 日本人不认为人是要反抗命运的。他们喜欢看到主人公为了同时满足情义、忠等道德而抛弃爱情、个人幸福甚至自杀,最终实现精神的高度。 婚姻: 日本人将婚姻和爱情放到完全不同的位置。婚姻可以完全是不爱情的产物,即使父母要求离婚也是必须要离婚的。而且男人可以在外面公开找情妇,���为他们将这视为享乐,是和婚姻完全不同的。而且妻子是不能干涉丈夫包养情妇的行为。在中国和美国,包养多半是要暗中进行防止被人发觉,这也是价值观不同的所在之处。 等级: 日本人注重等级制度,强调一个人要安守本分,将自己所在等级的事情做到最好。日本人于二战侵华时候,认为能够给予中国人“恰当的地位恰当的生活”是一件令人自豪的事情,因此他们对于中国人的反抗行为不能理解。 故而也能理解他们的忠君,即忠于天皇。他们在天皇签署投降书之后立马就像欢迎兄弟一样欢迎美国军队,并且很快就抛弃战争的影响投入到新的生产建设当中去。而且他们非常重视荣誉名誉,他们认为战后全世界人民都将目光投入到新日本的建设中,让人难以理解这一行为。 宗教: 尽管日本是一个佛教大国,但轮回和涅槃的思想不是日本人民佛教信仰的部分。日本人对死后世界的空想从来不感兴趣。他们的神话都是关于神的故事,而不讲逝世的人,他们甚至拒绝因果报应的思想。他们认为不管什么人,甚至身份最低贱的农民,死后都能成佛。既然一个人无论如何都能成佛,就无需终生使肉体受苦而努力达到绝对静止的目标(相对于印度禁欲受苦成佛的思想)。 同样地,日本也没有肉体与精神不相容的教义。日本人认为人情烦恼并非恶魔,感官享受是生活智慧的一部分,唯一条件是感官必须为人生重大的义务做出牺牲。日本的僧人隐士们虽然过着隐遁生活,但一般仍与妻子同住在风景秀丽的地方,过着安逸的生活。娶妻生子和超凡入圣丝毫不矛盾。日本从来不轻易接受灵肉不相容的说教,顿悟入圣者是由于自我冥想修行和生活质朴,而不在于破衣敝服、弃绝声色之娱。日本的圣者整天吟诗、品茶、观花赏月。现在的禅宗甚至���示其信徒避免“三不足”,即为衣不足、食不足和睡不足。 自我修养: 日本人在“无我”以及“就当已死”的习惯中排除了意识。他们所谓的“观我”、“妨我”是判断一个人行为的监督者。这生动地指出了东西方人的心理差异。我们讲到一个没有良心(conscience原意是意识consciousness)的美国人是指他在干坏事时不再有罪恶感,而日本人在使用同类词时却指这个人不再紧张、不再受妨碍。同一个词,美国指坏人,日本指好人、有修养的人、能最大限度发挥能力的人,是指能够完成最困难工作、致力于无私行为的人。要求美国人行善的强大制约力是罪恶感,如果一个人的良心麻痹,就不再能有罪恶感而变成反社会的人。日本人则认为人的心灵深处存在着善,如果内心冲动能直接表现为行动,他就会很自然地实践德行。于是他想自我修行以求“圆熟”,消灭自我监视的“羞耻感”。只有达到这种境界,第六官的障碍才能消除,这才是彻底摆脱自我意识和矛盾冲突。
《菊与刀》读书报告 很小的时候就被无数人推荐的书。以前不屑于了解,后来想明白了,讨厌一样东西也应该弄明白原因,不然就是糊弄自己。 一边读一边想起了《聪明的一休》,本尼迪克描写的幕府时代与一休中的描写没什么差别嘛。还记得桔梗店老板的卑躬屈膝样子吗?那时候商人是比较富裕的,但商人的地位真的很低,武士如果觉得其对自己无理,可以立即用佩刀斩杀,桔梗店老板能不奴颜媚骨吗?还记得新佑卫门叔叔老是刁着一根牙签吗?日本用“武士口含牙签”来形容武士即使饿瘪了也要摆出吃撑了的样子来,是有德行的表现。 还记得新佑卫门叔叔喜欢弥生小姐吗?日本不反对作为第一等级的武士和第四等级的商人通婚。实际上,许多贫困的武士正是如此获得商人的资本,而商人也正好籍此提高自己的门阀。 在聪明的一休里怎么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会使这个国家发展成日后的模样。 也许是因为,这是给孩子看的作品,所以作者才能写出符合本性的故事吧。 看了不少评论,都是认为中国和日本文化的差别是日本缺少“仁”这一道德制高点。我倒是认为日本文化的缺陷在于割裂,对文化发展的割裂,对人生发展的割裂,对人生观的割裂。日本的封建时代是从中国“借”回来的,日本的资本主义时代是从西方“借”来的。在此过程中,尾大不掉地保留了自己原始社会的思想意识。好学的日本人努力地全盘西化,其本性被隐藏在个人的内心、社会的核心,与外来文化在深层次产生激烈的矛盾。本性本没有什么好坏,只是被压抑后断绝了发展途径,然后又倔强地表现出来,难免扭曲。这也是我们在发展过程中需要切实警惕的。 书中详细介绍了日本人对孩子和成人的截然不同的要求。瞧一瞧日本天真烂漫的儿童作品和悲情压抑的大人作品就知道了。 最后,日本人的人生观是割裂的。太佩服他们能把人生责任和人“身”享受截然分开了,“只要是本性使然,就是合理的”,这听上去是不是也有点道理?日本发达的成人产业也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发展起来的。但他们还有其它许多符合人性的精致,象茶道、花艺等。 我们觉得自己应该活在一个统一的世界观下面,他们却觉得应该让各种价值长期共存。这样看来,他们是不是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