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读林徽因写的《悼志摩》时,在里面发现了一个词“取灯”。这个词80后听过的人可能不多,因为我这个听过的人都快要忘记了。
”取灯”现在叫火柴,只是如今也很少见和很少用了,还有个名字叫“洋火”,因为是洋鬼子带到中国来的。
很小的时候,家里煮饭需要用取灯来点火,而农村灶堂里烧的大多是地里庄稼植物的杆和叶子,通常这些材料都不怎么干爽,在点火时一根火柴是点不着的,要用两三根可能才引好火,煮饭过程中间若是灶堂灭了,需要重新点火,所以火柴用起来就特别快,有时还要去别人家借,等自己家有了再还给人家。
最早的记忆里是一盒两分钱。那时常去奶奶那里吃饭,她觉得我跑得快经常让我去村里的小卖部给她买取灯,煮饭烧火时她会给我做锅巴茶,就是晒干的锅巴放在火上烘烤出金黃色,抹上猪油,再用锅里刚烧开的开水冲泡,再放点盐。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这样的锅巴茶就是人间美味,至今让我念念不忘,每当回忆起奶奶时就会想到她那慈祥的笑脸和美味的锅巴茶。
后来一盒火柴五分钱,我开始自己学着煮饭了,在点火时会用些旧本子了,本子的大片火苗很快就能点燃灶堂的柴火,妈妈会在灶堂里埋个土豆或红薯,等饭做好了,土豆和红薯也可以吃了,夏天妈妈还会在灶门口烤茄子,用来凉拌,尽管自己那时不爱吃,但我喜欢去填柴,让火烧得旺旺的,同时会翻腾埋在灶堂的食材,让它快点熟好填饱我的肚子。
再后来家里买火柴一包一包的买,我也开始住校了,在家呆的日子越来越少了。
现在家里有了各种电器产品,但妈妈仍然在灶堂烧火炒菜,因为她的儿女们说那样的做菜好吃。只是现在点火用打火机了,妈妈也不用那么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