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对民国时期的歌曲的认识仅限于“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的《夜上海》,去年年底看《北平无战事》,听崔中石唱得《花好月圆》颇有感觉,于是今晚从音乐播放器中随手找了几首民国时期的歌曲来听,虽然只是敲字之余的背景音乐,并未认真听歌词,但有首歌却很神奇把我从一心两用的状态拉回来,静听之后,毛骨悚然。
那就是白光的《等着你回来》。
“我等着你回来,我等着你回来,”“我想着你回来,我想着你回来。”
“等你回来让我开怀,等你回来免我关怀,”“你为甚不回来,你为甚不回来。”
“我要等你回来,我要等你回来。"
白光用她独特慵懒的嗓音,浅声吟唱,歌词简单,还未唱完,我便觉得周围空气骤降、冷风阵阵。那一声声“我要等你回来”是呼唤、是允诺,但更像泣诉,让人不寒而栗。
我停下手头上的工作,着手在网络上搜索这首歌,年代久远已找不到其创作背景,但1994年由梁朝伟和吴倩莲主演的电影曾以此为插曲,歌词也非常切合电影的主题,最重要的是这部电影是部恐怖片,是不是很惊悚?
我在查找歌曲资源的同时,播放器在依旧按照歌单往下播放,大概是受这首歌的影响,接下来的每首歌听来都觉得慵懒之余藏着些许让人忌惮的情绪,早已没了当初听《夜上海》的神采飞扬,亦没了初听《花好月圆》的绮丽曼妙,反倒像是年代久远、光线混沌的阁楼中藏着的那些无法诉说的诡秘,有些神秘但似乎又有潜在的危机四伏,让人心中惴惴,不敢轻易翻开。
我赶忙关了播放器,走出书房,喝一杯热水,让周身都暖和了过来。
文艺作品的魅力在于使读者、观众产生共鸣、感同身受,从而产生不可比拟的巨大影响力,而实际上这种影响力有可能是好的,对生活有促进推动作用,当然也有能使不太好的,会切实影响到现实中的日常生活。
我,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虽然我是女生,但从小到大一直对蝴蝶饰品没什么兴趣,即使挑选饰物的时候会不自觉得过滤掉有蝴蝶因素相关的一切东西,甚至在看到的时候也会下意识回避。具体什么原因已不记得了,但脑海里的条件反射就觉得那东西不好。去年恰逢急用,在大姨家,她给我一条蝴蝶图案的真丝围巾救急,我第一反应就是推脱不要,可因为实在急用且没可替代的东西,遂勉强用上。
小时候曾零零碎碎地看过一部刑侦局《刑事侦缉档案》,去年下半年闲来无聊,业余时间我把整个系列都重看一遍。其中一个情节就是一妙龄少女因为带了有蝴蝶头饰的发卡被有童年阴影的精神病人杀死了。这才突然想起来,小时候也曾看过那个片段,然后若干年我都从未选择过与蝴蝶有关的饰品,家里人也只是以为我就是单纯不喜欢蝴蝶罢了,其实,连我都忘记了缘由,脑海里却深深记得结果。
大学时期看的韩国恐怖片《粉红色高跟鞋》,十多年过去了,不仅对那种靓丽的亮紫偏玫红颜色的高跟鞋不感冒,甚至一度对那种艳丽地有些妖艳的亮紫色也敬而远之。
虽然我知道很多影视作品是假的,也知道有些故事情节是提前设计好的,可即便如此,在生活中还是会不由自主得很执拗地抗拒某一样东西。
这种影响或许不会是长久的,但至少一个阶段内却是持续的。就比如那条蝴蝶丝巾,目前是我常常使用的搭配饰品,但我得承认它只是巧合下的被动选择,如果是主动选择,我相信迄今为止恐怕我都不会有蝴蝶的相关饰品。
至于我要驾驭那种剧中的紫色服饰,恐怕那真是要天时地利人和的选择,才能让我恰好觉得它漂亮,才会克服心中恐惧出手消费。
戏剧或文学作品也许是假的场景搭建但内心的恐惧却是真的,是长留记忆的。它会随时间沉淀抑或被时间治愈,也许不会伴其一生,但一段时间内的影响是肯定的,有些效力难以估量,就像现在《等着你回来》那首歌,恐怕是绕梁三日不绝于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