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届志工计划,就像人生的第一个孩子,没有经验,但却做了最多的准备,总是想把最好的都给它。
那个时候我特别用心也很用力,给第一届志工团队赋予了太多意义和责任,我们在一起学习的频率特别高,所占时间及内容也很多。我照着华人行动的原型和理想去打造,但实际并不那么理想。特别是到了一半的时候,我明显感觉自己抑郁了,失去了活力,很不想出门,对于带领课程更是有些排斥和畏难。
这样的情况大约持续了两个月,后来在朋友的推荐下,我开始寻找支持,接受个人咨询。当时我在南京脑科医院找到一位心理咨询师,差不多每周跟他会面,接受帮助。这对我来说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华人行动回来,我大量的工作付出,其实自己也有很多的困难和压力,但无处诉说,我每天在支持他人,事实上自己也同样需要一个稳定的支持。
后来经过调整,我逐渐走出了抑郁状态。对于志工团队我也开始放松,不是让自己一直僵化在「带领老师」的角色上,更多的与大家走近,倾听大家的反馈,邀请大家到我家来玩,慢慢的团队凝聚和学习的氛围又好了起来。
第一届志工团队的感情是很特别的,我带领大家一起学习,一起主办了很多大型活动,还一起去洛阳游学,去河北做生命服务。另外团队还协助我跟陈璐求婚,以及筹备我们在南京按自己心意举行的婚姻,各种互动交织在一起不胜枚举。
就这样首届志工计划进行了一整年,大家密集的相处了也差不多有54场活动之多。有困难有挑战,也有很多的学习成长与生命服务。对于我们每一个人可以说是非常丰富的一年。
记得首届志工毕业礼上,听着大家分享毕业感言,回想到过去的一幕幕,我的眼泪汪汪的流了下来。这里面既是感动,也是心酸不舍。我感到一种父母看孩子终于长大的心情。
结束第一届志工计划后,我暂停了第二年的第二届志工计划,感觉很需要休养一下自己。一年的沉淀之后,招募第二届志工计划变得容易,我从近三十位申请者中挑选了15位合适的伙伴加入。而第二届有了前面的经验,我带领起来轻松许多,也像有了第二个孩子对团队从严格变得宽容,二届志工是史上最长的一届,一共进行了一年半。
南京第三届志工计划,则像一个孩子走向了青春期,在这个阶段团体彼此有一些显著的冲突让我们学习,团队成员也开始谈更多的个人主张。这一届也开始启用助教辅助,由一届二届志工阿文与徐云担当。
南京第四届志工计划,就像当你有了四个孩子,前面的哥哥姐姐就可以帮忙带。这一届开始接受往届的学长学姐复训,他们在团队里面形成榜样的力量。而且此时开始出现上一届的学姐,把自己的丈夫成功邀请到下一届,有几对夫妻共同参加。
生命志工计划是我在南京生命工作的标志性项目。它是一项以在地陪伴与支持一群人切实成长的长程工作,不是单纯课程的叠加,而是一个成长之旅。它就是后来旅程班的原型。
而生命志工计划最开始的原型是华人行动,随着一届一届的发展,这项计划从训练方式到方向性质都跟华人行动越来越不同,这是一个项目的成熟蜕变,也昭示着我的成长,以及跟华人行动的分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