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坐在火车上,归程中。七月底独自带着小乖乖来到了平顶山。一住就是十几天,今日归来。
在平顶山,早上醒来,妈已经把饭做好,喊这个叫那个,衣服也不用我洗,孩子也有人帮我带,中午也是各种好吃的饭变换着做。晚上吃完饭,楼下,小区外散步。偶尔送侄儿去学书法,学跆拳道,总之,还是和小时候回养母家一样,让人懒惰,让人舒适。不知不觉,十几天,带的《麦田里的守望者》看完了,我胖了,孩儿也胖了。快要走了,儿子生病了,我急,妈也急,晚上一会一摸孩子的头,七十多岁的人了,依然迈着大步流星向前走送孩子去看病……
孩儿爸一个人在家,以前天天在一起,和谐也好,拌嘴吵架也罢,犹如左右手般的生活。这么久不见,也会想念。要走了,对平顶山,对年过七旬的老妈,心里还是很不舍。我总是这样,在一个地方生活一段时间,就不舍得离开,离开了就觉得不舍。本不想让妈送,天热,不想让她再跑,她执意要送,说我一个人不行。买了站台票,送我们到火车上,步子比我还快。因为没有买到票,我说最后再上车。人上得差不多了,我们也要上车了,妈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说话。在候车厅,和一个同去驻马店的大哥说话,让我和人家一起,路上让人家也好照应我一下。当然也没见到他。上车时候,妈又对着检票员说,一个人带个孩子,也没买到票。我自认为她多此一举,我说你说那干嘛啊!没想到检票员说你推着小车去11车餐车坐吧!于是,妈又快速推着车跑回去。我自以为聪明地觉得她的做法还是一派农村时候的样子,但她确实也在以她的能力尽可能给我这仅两个小时的路程做最好的安排。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朱自清先生的《背影》,此时此景,看着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却让我喊了几十年妈的七十多岁的老母亲,抱着我那仅九个月的孩子,穿梭在人群中,鼻子泛起一股酸。
坐上车后,虽然没能坐餐车上,但依然在走道里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我坐到了餐车,一切都好。
人生就犹如这列车般,上车,下车,今天在这,明日在那,科技让距离缩短,但也加深了我内心对聚散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