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慢》,记得早先少年时,大家诚诚恳恳,说一句是一句,清早上火车站,长街黑暗无行人,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从前的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木心先生的这番话不知勾起了多少人的向往,“慢”如何不是一种生活态度,那是一种固执的偏爱,我不追求繁华名利,只求安心就好! 也不是抨击现代人的生活方式或者是生活态度,只是怀念,怀念那段已经逝去的时光,那段回旋着悠悠茶香的日子。每个时代总不能全然相同,现在的时代是上升的,是前进的,机器的轰鸣声早已不允许效率不高的手工制作存在了,我们追求着极高的生产效率,为的是满足更高的追求,以及更舒适的生活方式。我们手里的,眼里的,耳里的,都是追求高效率生活方式下的产物,我们仓促而又紧张的活着,只是为了合上这个社会的节奏,生怕自己被落下,但我问你一句,只一句,你可曾感到一丝疲倦,可曾在夜深人静时,独自怀念儿时的夏夜,草丛里若影若现的荧荧绿光,那片深蓝夜空下,散发着柔柔软光的漫天繁星,或是那轮皎黠的月……它们是否在心里缓缓的升起过。 我时常怀念我的故乡,怀念儿时的夏夜,“轻罗小扇扑流萤”那如诗如画般的美景,草丛里悠悠的虫鸣,温热濡湿的夜晚,一阵夹杂着收割过的青草香的清爽的风吹过,总是吹过我的梦境,漆黑的夜,万籁俱静,只有大人们闲聊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慢慢的谈着说着,于是就这么睡过去了。那时黑甜的梦,黑甜的夜,再也寻不到了,远去了,那么遥远,慢慢的成为了一种奢望。 我曾读过梁实秋先生的《雅舍小品》,里面提及的美食种种,时至今日,应当也不复原来的味道了。记得梁实秋先生描写的种种饕餮美食,着实宁人眼馋。随便提及一两样,铁锅蛋,爆双脆,烧鸭子,白切肉,都是最平常的美食,可是在先生的笔下,这些食物硬是有着不一般的味道,可口诱人。美食之美,固然令人向往,可最让人无法忘却的是梁实秋先生写到与朋友一起吃饭,去的是苏州菜馆,最讲究的精致小菜,亦是梁先生的心头之爱,梁先生希望菜一道一道的上,即是这道菜吃到快尽时,炒下一盘菜,对于这样的要求,餐馆老板说了一句,现在不能这样的上菜了,太耽误时间,餐馆每日的人流量大,这样的要求,即使是老顾客也无法满足,梁实秋先生叹息不已,再不复往日的风气了。时代在变,低效率的生产经营方式已不为人们所看重,这虽然是时代的进步,但是总会给人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我们似乎被时代所遗弃,对往昔的不能释怀,我们总是活在这种对记忆的怀念里。 这样的事情总是无独有偶的,《舌尖上的中国》里描述了这样的一类特殊职业者——麦客,是过去没有农收机器时代里的收麦人,依靠自己的体力劳动获得报酬,每逢秋收,这样的一群人背上收割麦子的工具,踏上旅途,去赴与麦子一年一度的约定。然后,随着农耕机器的侵占,麦客已经不占优势,机器的高效率,低成本,使得麦客的处境愈发的困难,高山坡地是他们最后的阵地。纪录片中,一个老爷爷正在雇佣一群麦客收割自家的麦子,温和的语气温暖着这一群中国最后的麦客,老爷爷信奉着“善待麦客”的传统,也给纪录片留下了一抹温情。每每看到这儿,内心总有一丝难过,传统的行业不适应当下中国的迅猛发展,所面临的结局是只能被淘汰。那种不舍,无法言明,却总是在心头盘旋,盘旋在每一个怀念它的人心头。 时间走的太快,不是,是人行走的速度加快了,时间从来都是公正的,它冷眼旁观着这世界上的人们疾速的走着,奔着,跑着。这样的时代是历史的潮流,是积极的,是向上的,只是还是想偶尔休憩一下。在一个阳光正好的下午,有那么一杯茶,有那么一本书,有那么一个我,体会那“偷得浮生半日闲”的优哉游哉。 在这样的时代下,快速高效似乎是所有人追求的,只是还是要保留那一些东西,在心中留存着,让它随着时间慢慢的生长,慢慢的发酵,浸染我们的灵魂,留下一丝念想。
漫步青春——我们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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