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与你毫无关系的人,就是毫无关系的,永远是毫无关系的。从认识的第一天起,其实你就知道。就算是笑得甜甜蜜蜜,就算是有过无关痒痛的往来,就算你你努力经营这段关系。而那些与你有关的,是逃也逃不掉的,就算你们只见过三次,就算你们三年才彼此搭理一次,就算是你简直想不起他或者她的样子,就算你们隔着十万八千里。” ——刘瑜《有关无关的人》
睡到早上十点多的时候,我的大脑昏昏沉沉,睡意还未完全消失,可还是半梦半醒之间习惯性地摸索枕边的手机,打开微信,怕是错过什么消息。
果不其然,一打开微信就看到高中同桌梦游发来的微信消息。
“今天下午约吗?”是早上8点多发过来的。
我猛然惊醒,毫无犹豫地回了个“好啊!”
其实她的名字不叫梦游,而是叫梦瑶。以前读书的时候,她总是给人一种不在状态的感觉,像是在梦游一样,加上梦瑶和梦游又有点谐音,于是我们大家就给她取了个外号:梦游。
梦游是我的高中同桌,高中毕业之后,我们去了不同的城市上大学,渐渐地便失去了联系。直到最近,因为我的另外一位同桌,我们加上了微信,阔别四年之后,又联系上了。
时间荏苒,已经过去了四年,我已经想不起来她是我高中时期的第二任同桌还是第三任同桌了,但是脑海里依然清晰深刻地记得一位长发中分戴着眼镜手中捧书穿着枚红色T-Shirt和板鞋慢条斯理地讲话的少女形象。四年无声无息般过去了,时间将她打磨成什么样子了呢?她还会认得我吗?怀着一颗激动又期待的心,我好想马上能见到我这位好久不见的同桌。
我们几乎是在同时认出了彼此。
她没有变。
她还是长发中分,她还是比我高,她的鼻子还在长痘痘,她讲话还是那么慢条斯理,她也还是会悲观地想问题但不会停下奔跑的脚步依然勇往直前的同桌。
她终究还是变成了更好的她。
她的头发剪短了一些还染了颜色;她的脸上不再架着眼镜,而是在双眼嵌入了隐形眼镜;她不再穿枚红色的T-Shirt,但穿上了紧跟潮流的牛仔外套、阔腿裤和时尚的靴子;她的脸不再圆嘟嘟而是更加轮廓分明。她褪去了读书时的稚气,多了一些轻熟的韵味。
我们无所不谈,从高中的回忆谈到了大学生活,从对毕业的不舍和期待聊到了即将踏入社会的迷茫,从调侃对方的单身状态聊到要学会面对孤独。我们相互鼓励,相互打气,一个下午下来,仿佛全身又积聚了满满的能量,足以面对那未知的一切恐惧,足以让我们在生活的汪洋里披荆斩棘。就像高三那年一样,凭借着我们的相互鼓励,就能够勇敢无畏地面对高考。
四年都不曾联系过的我们,在四年后重逢的我们,依然一见如故,依然无所不谈,情谊不曾改变反而愈加珍贵。就算我们四年才彼此搭理过一次,就算我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就算我已经想不起她是我的第几任同桌,但往日的情谊点点滴滴在心头,不会褪色。我们之间的关系,大概就是刘瑜所说的“是逃也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