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刷资本主义使得迅速增加的越来越多的人得以用深刻的新方式对他们自身进行思考,并将他们自身与他人关联起来。
第三章:民族意识的起源
即使已经清楚了作为商品的印刷品是孕育全新的同时性观念的关键,我们也还只是停留在让“水平——世俗的,时间——横向的”这类共同体成为可能的一点上。为什么民族会在这之中变得这么欢迎呢?
拉丁文读者阶层是出版商最初的市场,唯有通晓双语者可以使用,资本主义的逻辑——经营的拉丁文市场一旦饱和,只懂单一语言的大众所代表的广大潜在市场就在招手。
资本主义这种朝向方言化的革命性冲刺还受到三哥外部因素的进一步推动:
1拉丁文自身的改变(内容逐渐远离教会)
2印刷资本主义的宗教改革(路德开路,新教攻,反宗教改革方捍卫拉丁文的堡垒)
3拉丁文的分布从未与某一政治体系重合,但特定方言被用作行政集权工具在地理上扩散
英格兰:诺曼人征服它之前,宫廷、文学和行政的语言是盎格鲁-撒克逊语,在其后的一个半世纪中,所有皇室文书由拉丁文写成,1200-1350被法语取代,法语和盎格鲁-撒克逊语融合产生早期英语。
语言的“选择”都是逐渐的、不自觉的、实用主义的、偶然的发展过程。
在历史上,在资本主义和印刷术创造出一群群单一语言的阅读大众之前,这种人与人之间的无法沟通与理解其实并不很重要。
这些印刷语言以三种不同的方式奠定了民族意识的基础:
1在拉丁文之下,口语方言之上创造了统一的交流与传播的领域。被这些印刷品所联结的“读者同胞们”,在其世俗的、特殊的和“可见之不可见”当中,形成了民族的想象的共同体的胚胎。
2印刷资本主义赋予了语言一种新的固定性(不再随手抄过程时时变化),为语言塑造出对“主观的民族理念”而言是极为关键的古老形象。
3创造了和旧的行政方言不同的语言权力。某些方言与印刷语言的接近程度,决定了最终的形态和地位,并区分出高低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