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芯片
不想让那个人死在我的手术刀下。。
可是当我们坐在不同的缆车穿越在不知哪个年代的高空上,享受着惊险与刺激时,其中一个管事清点人数说少一个人。内心的恐惧不由自主蹿来。
很怕,回头看见缆绳上坐着的是身体变冷的死人。
意识里,上次同样的梦里。那个人是死于我的手术后。我在梦里的潜意识告诉自己这手术不能做。犹豫沟通了很久。好像手术不过是平常给衣服布料开口做个口袋一样简单。
梦里,手里触及的手感和温度那么真实。没有封闭的手术室,因为那个人好像躺在一个四通八达的大教室拼凑的课桌上。身边几乎人来人往。一点儿都不像是决定一个人生死的地方。
我的工具只有一把剪刀。
潜意识一直警告着我,只要我一剪刀下去,眼前这个人,必死无疑。
而这个人没有一点病怏怏的样子。相反还风趣幽默。好像于他,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记得挣扎了很久。终是放下剪刀走了出去。
然后在一个公共走廊里看见许多人围着墙上的照片议论纷纷。
那是一张关于我假牙的事情。只是一张类似深度剖析的解说照片好来证明我的这颗牙与其他的不同。
在梦的世界,我好似成了重要人物。就连一颗假牙也成为焦点。而且我还跟讨论最凶的那个人打了起来。
打完架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转身回刚才所谓的手术室。
那个人就坐在背光的台阶上。低着头,也不知是朝阳还是暮光全部投在他的身上。悠闲坦然的样子很像电视剧里的孙红雷。当时就在想,他们的气质怎么如此相像。尤其是那个人穿米色风衣的样子。
即使梦里的全都是假象。
我和那个人一起出了门。直接坐上缆车。一人一根绳子,椅子也简陋的可以,不过看起来很结实的样子。
开始我们还是并行滑的。底下是一座刚刚建起的城市。到处是火车轨道和戴着安全帽正在作业的工人。
期间有很多大拐弯。惊吓之余还有刺激。就像期待已久的爆发。像现实里面坐海盗船,只要高高的摇晃两下,心脏就受不了似的跳。
我叫的很大声,他只是遥遥的看着我笑。
直到最后的直转弯,我一下子把他甩在身后。直直的冲向终点。工作人员大叫着教我怎样让缆车停下。
然后开始有人清点人数说少了一个人。
大脑突然提醒我,那个人是不能受刺激的。他随时可能因为心脏受不了而死在上面。
惶恐,惊惧,不安,直充脑门。一瞬间甚至不敢回头看天上的缆绳。怕看得仔细了会看到那个人面无血色僵硬的死在上面。
那感觉太真实。
还好。
缆绳上再没有其他人。只是跟起点比时少了一个人。或许,他中途在我们错开时提前走了。我这么安慰自己。
心里甚至开始期待下次再见是什么时样子。或许,是真的不希望他真的死,
然后回了医院。冲进坐满人的办公室,和其中一个男人大吵一架。所有人都不吃惊。好像我们一直这样。是处处做对的父女。
我倍受关注的原因是因为我梦里的父亲是在医院更加重要的人物。所以之前跟那个议论我的人打完架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大摇大摆的走掉。
和政要父亲吵架也是因为那个差点因为我死掉的男人。
梦里和他们的对话几乎都是模糊的。只是真切的听从了心的感受。
好像选择了离家出走。甚至是早已做好的决定。梦里的父亲拿出了我提前写好的离家出走的家书。
没有理由留下了。
总是停泊在桥洞一样的车站。人流很少,甚至连等站的人都寥寥无几。。
离家出走了几年都记不清。只是好像在遵守一个约定。不管是三年还是十年,只要那个像孙红雷的男人不死。
不过还好,潜意识里没做那个可怕的手术。不再是杀人的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