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扇动着翅膀在空中盘旋。草原上,一位老爷爷贴地飞行,狐狸尾巴不断煽动,赶着前面的一群牲畜。突然,我们翅膀上第八排羽毛发出彩虹光。“大会快要开始了。”老爷爷大叫着提醒我。
我的松鼠尾指示着方向,经过山丘和森林,往大海上空的鸣翼岛飞去。岛上是大片的树木花草,中间是最大的古树上。我到达古树下融入发光的脉络通向树梢上的各个建筑群,顶部那个气派的建筑就是我的目的地。
“你的审判和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你可以去东南部的无心村找找你的家人。”龙角虎尾捋着白胡须的族长的声音通过脉络传来。“我得见你一面问清情况。”话音未落被踢了出来。随着惯性和翅膀推力,我在晚上成功到达了无心村。
我只看到建筑物却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你谁?来这里做什么?”寻着发声源看去,我四处张望,没有发现任何影子。“我在你后面。我转头。“谁?谁在说话。”一个冰凉的触感从胳膊传来。“我在抓着你。你点个灯就你能看到我了。”
我集中精神,羽毛发出彩虹光。一个彩虹色的人形出现在眼前。“我来寻找我的心。”“那你要去找我们的牧师。跟我来。”透明人回答。“你没有嘴巴怎么和我说话?”我跟在它身后问。“我通过头上的心脏直接和你交流。”它淡然回答。“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撒谎?”彩虹光随着我的移动而移动,身边不断出现彩虹人,或驻足或离开随即消失。“心是无法撒谎的。”
一片嘈杂声传来,彩虹人跑向前拦住打架的两个同类。“他们说什么?”我不解。“说那个人骂他。看不起他。”彩虹人对着两同类说了一通话,两人就离开了。“不说假话也有矛盾?”我发出疑问。“不纯粹的阿努那在光照下不是晶莹剔透的。”彩虹人说。我跟着它进入一个大堂,大堂正中央有一束光照在椅子上。“阿努那就是我们这层透明的肌肤。”彩虹人鞠躬对着坐位说了几句话。“牧师说跟它去天池照一下。”对着空气做了个请的姿势,说罢开始走动。
我跟着彩虹人来到淡蓝的天池旁,“会有什么反应?”我很好奇地询问。突然,彩虹人旁边一抹红色冲击天池,池水飞上云霄,溅湿了我的羽毛。池水如一面镜子。“天,心已消失。你是得不到心的。你已经背离了我族,自愿化为他族。你身上还背负着千万条罪孽,才失去了该有的能力。”彩虹人惊叫。
红光消失,千万羽翼在上空徘徊。“将军。战事紧急,请上战场献上计谋。”
“那就给我换一颗。废墟之后才有新生。”我吹响了口哨。千万翼兵俯冲下来即将攻击村落。
彩虹人:“牧师要求和平,他给你换心。”“如果是他的心我就要。”我胡乱指向空中。“但你会更加痛苦。”彩虹人警告我。我不屑。“我会怕这些?”我吹了一下口哨,翼兵们回到空中待命。
红色光束形成螺旋状向天空中扩散。火球从天际降落,我使劲展翅逃离,无奈被火光淹没。火光从天降落,一片废墟。
角落里一群人拿刀疯狂砍着,不断有人倒下又爬起来。“嘭!”火球在旁边的空地炸开,连带着一股强劲的风,众人丢失了兵器。“砍了他们那么多人,够本了!我们走!”银色头发男子甩着蛇尾离开。陆续其他蛇尾弟兄跟在身后。
“哎呦!”场面壮烈,一群鸡尾豹头鼠爪毛色多彩的生物在地上翻滚着。身有斑点的老大踹了身边的兄弟们。“都给我起来,起来扶我。真是窝囊废。还没和翼族开干呢!就败在这群小喽啰手下。都是干什么吃的。”
尾部深黑的小弟抱怨道:“我们人手不足,兄弟们都回家处理事情了。等他们回来,还不是分分钟秒了这群皮蛇。”“去你的。去看看刚刚什么情况,坑了我们这么多兄弟。”大哥没好气地给了小弟一巴掌。
众生物勾肩搭背缓步挪到虚无的火坑处。
我在废墟中醒来。“我有心了!我做的一切都没错。就是这个心。”众生物望着火坑议论纷纷。“那个疯子。”“乞丐吧!”“蝼蚁。真好手痒。该死的贱人。要不是他我们不会输的。”“来干一票,出个气!”一个个跑去捡起向我砍来。“还心,挖出来看看。”“不,滚开,都给我滚开,我是将军。”我挣扎着承受着暴击。“还是将军,谁信你!快挖!这心脏还挺鲜活啊!我最讨厌鲜艳的东西,刺眼。快,烧了,点火点火。”老大吆喝着小弟们。
“走走走。这下解气了。”众生物离开。火光冲天,废墟中只剩一颗心静静躺在那里。一个翼兵飞来拿走了这颗心。
翼兵飞至鸣翼岛,向族长鞠躬:“族长,您要的心。”族长珍爱地抚摸着心脏:“去无心岛找牧师帮我。”翼兵:“这就是牧师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