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富是我的小学语文老师,离开我们很多年了,一直怀念他。
苏老师个字不高,微微发胖,在小学的几个语文老师里,普通话是比较好的。同时苏老师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
记得那时候,小学还没有搬走,在细化后两排的地方,东西两排土房,是教室,西边面临马路一排房子是扎花厂。中间算是一个大操场了,北面教室后面是一片刺松,是我们娱乐的天堂,厕所掩映在刺松和沙树林之间。
那是阳春三月,乍暖还寒,桃花儿红了,柳条儿绿了。苏老师把窗户糊上一层报纸,并且在窗户边上布置了玻璃瓶用来插花。苏老师的插花艺术很高,每只桃花的以绿的柳条儿竹叶来衬托,一间破旧的教室被苏老师装扮得特别的温馨。
苏老师爱唱歌,也叫我们唱歌,《妈妈的吻》,《外婆的澎湖湾》。每次上课前五分钟各班级都要唱歌,唱歌能收心,同时提振士气,让睡觉的同学从睡梦中醒来。我们班的歌声总是最嘹亮的,能盖过隔壁班的歌声。
苏老师经常带领我们朗诵诗歌,他的教鞭随着句读轻轻地点击这讲桌,他的语文课也是童靴们最想上的课了。给苏老师擦黑板是一件莫大的荣耀,谁的书背得好,谁的举手回答问题积极,就奖励他擦黑板,我们也以为苏老师擦黑板为荣耀,那时,举手回答问题时,苏老师的语音未落,大家就提前举手了,肘“嘭嘭嘭”的打在课桌上清响,生怕苏老师听不到,看不到。我的同桌段官彬,好动,整天在桌子里摆弄这几个电池和导线、灯泡,连他父亲段老师的数学课都开小差,唯独苏老师的语文课,是规规矩矩,有次还为争着回答问题,揍了我一顿。有一次默写词语,一同四个人上去,其中就有我,那时我的粉笔字写得并不工整,其中一个“晕”写成“军日”,老师说我真的晕倒了,逗得全班大笑,我无地自容,发誓要把字写好。
苏老师毛笔字很有造诣,村里红白喜事,都邀请苏老师写对联,写人情薄。苏老师的行书更是一绝,尤其是字大,常言说“字小,字在人中,好写;字大,人在字中,难写”,可惜没有留下墨宝以作纪念。
苏老师已经离开我们很多年了,每次回老家,经过他的老宅时,总会想起他,老宅已经卖个一位姓苏的人家,儿子苏小军和我发小,很多年没有联系了,女儿听说在横市镇的自由市场做生意,也没有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