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三月!
感觉一下子时间过得特别快,没时间预习也没机会更正,就像唰一声从你面前驶过去的列车,上不上只是一步,列车不会停,更不会回头。就算忽的一下想起了什么,列车也已经到了千万里之外。
冬季的寒冷似乎还对三月的天气留有一丝眷念,来来往往的人却也无法脱下沉重的外套。
曾经抵死缠绵的我们却也在这三月各安一方,本就清寒的冷风似乎加重了离别的伤感。我突然想唾口骂骂这该死的三月,却忽的发现,原来三月也是你我相识的日子。
时间真的好快,一转眼,认识你已经整整一年了。
相识,总是那么美丽,如三月的风,如四月的花,直到很久很久之后回想,依旧无法否认那段美好的过去。
那时的我们就像两个入世未深的孩子,我总是羞于表达自己的情感,而你也总是难以察觉。相对于感情,我是个极其敏感的人,而你则完全相反。你没有太多心思,你觉得对你足够好的男生是值得相处的。
我鼓起勇气做着正常男生追女生的事情,说来也并不惊艳,无非就是约会吃饭看电影,给惊喜。久而久之,你也逐渐接受了我的情意。再后来,你决定试着与我相处。
最开始的相处总是融洽的,恨不得每天都能见到你。然后事实我也是这么做的。在每个下班后的夜晚,匆匆整理一下装扮,便骑着我那“小毛驴”穿越大半个城市来寻你,只为见到你,和你散散步,聊聊天,我也就心满意足了。现在想来,那段日子虽然清苦,却也无比幸福。
就这样,没过多久,你接受了我。想想那时,我竟像个第一次收到礼物的孩子,竟也激动地一夜没睡着。不断地憧憬着我们的未来,心里像灌了蜂蜜一样。
再后来,事情也就顺理成章。纵观这一整年,我们像个孩子一样相识,却像个大人谈情说爱。没有山盟海誓,没有至死不渝。在一起的日子,虽然平淡,却夹杂着数不清的感动,于我于你,都是。
给我印象最深的那次,我想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忘却的回忆。
十二月的时候,初寒刚至,寒流夹杂着大风席卷而来。因为工作,感染风寒,从咽炎到高烧,让我卧床不起。你下班回来,问我吃饭了没,我说没有不想吃。你似乎感知到了我的难受,上前抚摸了我的额头。透过眼睛的缝隙,我看到你的面孔一下子变得焦急起来,紧抓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似喝似斥责地说道“你怎么不跟我说,前两天我就看你不对劲,你这样撑着难受,我看着也难受知道吗?你知道吗?”
我一时语塞,因为这样的话语,在我印象中是很难出自你口。你有些不知所措,自语道“怎么办?这么晚了,医院药店都关门了,家里又没有备药,怎么办啊?”
你急得额头上掺出了一些细汗,我说,不要急,熬一夜就好了。你急道,还不要紧,都这么烫了。我说,那你先拿条凉毛巾垫我头上。你急忙跑去,边跑边自语,对对对,我怎么这么笨。
你坐在床头,我垫着毛巾的头枕在你的腿上。我有些惬意的睡着了,你见我未动你也不敢动,双腿盘着,背靠着床头,以极其难受的姿势眯着。
就这样,一直到了半夜,我说饿,你问我想吃啥,然后想了想,也不等我说话,就走去厨房。
过了一会,你端了一碗粥过来。虽然我不知道你这碗粥是怎么弄出来的,但我可以想象你那晚在厨房的笨手笨脚。因为平时的你连饭都不会煮,更何况熬粥。
你说,你这样怎么能吃其他的,先喝点粥,等好了再吃。我不置可否。就这样,你一勺子一勺子把这碗粥喂我吃完。然后我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之后的事情,我也不记得了,但是那碗粥的味道,从来没有淡过。
刻在记忆里的那个冬天,是我们一起在阳光下流淌的泪水。可是爱情的甜蜜总是很难抵得过争吵时的愤怒,几次接近分崩离析的争吵总是被各自的不舍挽留至此。
我知道,致使我们分道扬镳的原因,不是争吵,更不是性格不合。而是所有爱情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什么是现实?这里的现实是个统称。
其实这世界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符合想象,有些时候,山是水的故事,云是风的故事;也有些时候,星不是夜的故事,情不是爱的故事。爱情,原本就是风尘中的沧海桑田,只是,回眸处,情真意切演绎成了酸甜苦辣。
爱是一个过程,只有爱过、伤过、痛过,才会成为一种经历,我们也才更懂得珍惜。所谓的天真,总是历练不够;所谓的成熟,只不过是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也还会面带微笑。爱的时候,让她自由,不爱的时候,让爱自由。
我知道或许多年后再见,各自安静生活数年。在某个人潮拥挤的街头,透过公车的玻璃窗突然看见你。想让司机马上停车,想用力拍打窗户来引起你的注意,想从车上跳下,想奔跑,想大喊大叫把整个阻隔在你我之间的世界撕裂。在激动的想象中把自己感动得快哭了。而事实我却是一动不动坐着,看着你走远。我知道,也只能陪你走到这了
我知道那些所有与你有关的温暖及念念不忘,都会被时光窖藏,多年后,就着陈年风霜,酿成一句安好勿念。
我知道,那些暖,时光会替我们记下!
2016年3月19日
文/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