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归家的路上,一路向西,天气好的时候,经常与太阳面对面,这个时候的太阳不再是遥不可及,它变得硕大,无法形容,神奇的像个火球,无法直视,让人怀疑它的真实性,努力把眼前的景像与所知的理论知识扣在一起,想像着比地球大几倍的星球,就在眼前,几乎触手可及,它的光有巨大的吸引力,我追逐着它的光芒,鼓足劲向前赶,试图与它比赛,能够阻止它下落的速度,幻想着凭己一力,再次举起它,光芒万丈。
想当初后羿射日时,奔波追逐着九个太阳,它们散发着魔力,吸引着他前进,一口气射下了八个太阳,神化的想像,真的是有挑战性的,实现了想像的超越。
我们的本性就是逐光向前,光会把黑夜驱赶,人们在黑夜里举起火把,驱走猎兽,围坐在篝火周围,欢歌跳舞,燃烧着人们的热情,跳跃着希望。
当我们羡慕着某个人时,我们也会发现那个人身上有光,光环始终环绕着他们周围,但始终都有距离,不可靠近,真的能够靠近时,反而光没有了。
记得小时侯,村庄就是我们认知的世界,看惯了灰头土脸的穿着破烂的衣服,长久的与土地打交道的憨厚的人。但有一段时间,村里的人传着,有位远房爷爷的哥哥从台湾回来探亲,描述着他是多么有钱,给远房爷爷买了一台电视,好像还是彩色的,当时是村里唯一的大彩电,像我们这种吃饭、上学都会出现困难的人家来说,这好像是天方夜潭。
但始终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在一个上学的早晨,当我拿着装书的塑料袋,走在旁边堆满秸杆的路上,抬头看到,在村中央的十字路口,一位气宇轩昂的人,穿着白色的衬衣,还有一个长长的背袋裤,脸上散发着归乡后的喜悦之情,用一种特有的眼神,打量着周围的景象,我却畏惧的停下脚步,他示意我向前,想和我打个招呼,但我感觉到他的周围散发着不可靠近的气息,我还是绕过他,跑去了学校。
向来对于那些官位高高,或者远道而来的异人,都刻意保持距离,因为自己不愿意去碰触这种需要仰视的关系。
太强的光,会让人把眼睛眯起来,用手遮挡,或者躲到阴凉处,才能免遭其直射的伤害。
反而是一早一晚的光,会给大地带来五彩的颜色,也是摄影爱好者们最喜欢的光线,它们会营造出浑然仙境的感觉,散发光的柔和,感受它变幻无穷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