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挤一点儿时间
电饭煲里翻滚的黑米粥
手里，还有没有舔净的芝麻
在挤一点儿时间
洗澡坐马桶的时候，听一首音乐
萨克斯，小提琴，和已开始早来的夜晚
我用护目镜把酸疲的眼睛遮起来
活动些许僵硬的指关节
他是在等待一场即将上场的演出
在黑色且印满字母数字的舞台上
用最快的速度，演奏，舞动
但是依旧没有音乐，与舞姿娇柔
而我，总会倾耳聆听
那“哒哒”似雨的声音
但每一次触碰，都是如此的僵硬
与机械。
所以偷懒的时候，总要捏一捏脸
而夜，是灯光，是月亮闯进窗台
我似乎听不到那繁华带来的遭乱
此刻，是安静的
安静的只有故事中的合离悲欢
是的，这是一场没有丰满配乐的演出
却勾勒着，如此美丽的场景与画卷
有时候，我是沉迷的
像是每部故事里的主角
在此刻的夜晚，学会安静，认真孤独
折断的指甲，终是这不配合而脱落的舞鞋
某一刻，会扯痛心肌
我起身，把后背的窗子关起来
它冷了，从心中开始
但是每一根指头，又都是如此的制热
它踩动着每一个字符
把这悲欢重组
而我只是这深夜给别人讲故事的笔者
没有热茶和红酒
只有一碗忘记时间而煮胡的米粥
在等着放凉
凉着孤独，凉着悲伤
凉着，即将入雨的夜晚
——羊与远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