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路远了,渐渐的成了一个局外人。对于过去某个阶段历时性的阅历一直耿耿于怀,不过那是一个人人生顿悟的起点。不甘于让自己的人生冷落在偏僻的时空里,因为那里围住了繁华和荒凉、围住了眼睛和嘴、围住了真理和思想、围住了生的希望与死的尽头。
活在当下,人们总是沉迷于已有的意识形态话语体系,被看做理所当然的存在,沉浸式地培植一种话语体系思维,驾驭着每个人的言语表达方式、现实思维逻辑、文学文化话语、甚至违背历史常识的虚构,这一切建立在长期思想教育中形成的二元对立思考模式,一种“索绪尔”语言学中都无法承受的扭曲“语言结构模式”,因为人们所面对的意识形态机器充满了险恶和屠杀,却不曾以真实的结构中二元对立存在达到社会秩序和法治的稳定执行。然而,事与愿违,一切都不是建立在理想模具中的。
很久以前,从始至终对现有的语言体系怀有足够的信任和依赖。自从开始了那段阅历以后,一眼看到了死亡的尽头,看到了再无思想活力,一切都在“规定”范围内思考与行为,越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和苦恼。不敢“越界”超出已界定的意识形态结构,总是内心伴随着可能受到宗教式惩戒的“罪恶感”。似乎无法逃离的语言监牢中,不断地挣扎逃离“唐僧”嘴上不断喃喃自语的咒语。
自从童年肇始,大脑再不受自己的全面控制,不再是自己决定自己的事情,不再是可以独立思考的创造探索,一切都在答案里。有人为你做主,服从在长时间驯化中不断强化和接受。从生到活的过程中,在无形看不见的魔抓中人们自我掐住喉咙,听着美好动听的谎言。语言是媒体的载体,媒体是语言的传播媒介。借助媒体的传播,潜置在语言结构中的意识形态不断的驯化影响人们的思维逻辑,致使人们在其结构中做出相应的动作,要么颠覆自己的常识,胡言乱语中、颠覆三观、颠覆自我良知,要么仇恨自己从未谋面的“宿敌”,且在仇恨延伸到仇恨自己,以至于与自己无法和解的地步,严重的后果,看谁都是“仇家”。 多数人对于痛苦的记忆是短暂的,而对于重构历史责任感的觉悟者却会一直耿耿于怀、不能释怀。为何总有人活在虚无的历史描述中?每个人都在寻求身份价值,虚构的历史往往赋予一些人优越的身份感,把自己纳入祖先血统的残留文化中,与现代文明的民主显得格格不入。金钱和权力是一对交织在一起的糟糕的授权者,虽然它们能够代替身份,让有钱有权的人获得暂且安全感和宁静。然而,基于社会统计学的数据,那些一文不名的真的一无所有,生活在社会最无产的阶层,即无身份也无安全感。曾经历史中想不劳而获,却最终一无所有。因此,一文不名的人会很容易走进虚幻中,且受意识形态的蛊惑,不断寻求机会获得被认可,比如成为民粹主义者或者极端恐怖主义者,这会很快给他一个身份。民粹主义的产生必然建立在想象中假想敌。与此同时,他为自己创造了一个敌人。换句话来说,在全球化的时空中,人们通过想象来建构自我的身份免疫力,获取有意义的身份。现实环境中,所散布的挥之不去的恐惧感在历史虚无主义的描述下唤醒对敌人的渴求。敌人可以给一个人身份,哪怕是幻想的敌人。就因为如此,莫名仇恨的印上心头,去仇恨一个自己从未谋面的敌人。仇恨从何而来?为何仇恨?历史的确有纠结,然而人类的新生代也在繁衍,对于历史遗留下的症结,应当在吸取教训的基础上摒弃仇恨,放下恩怨,走向和解,为新生代能够顺畅和谐共生,创造更好的历史语境。
虚无历史语境的演绎离不开媒体的喧闹。对于媒体所上演的剧情,人们往往把它想象成自然存在的过往历史,以为真有其实,其实存在神话般的虚构历史,给人们留下仇恨的种子。渲染仇恨式的教育,过于极端,往往仇恨者必然对自己本身的存在会更加仇恨。因为想象的空间里,仇恨若无法引燃执行对被仇恨者的报复行动,那么仇恨只会附魔自我内心和躯体,仇恨自己的无能和无力,身份获得最终破产幻灭。 全球化带来了一个庞大的想象空间,然而在全球化的这个想象空间中埋下了暴力仇恨的种子。在历史虚无主义的催化下,所创造出的令人恐惧的假想敌人,最终会承受惩戒与颠覆:自我灵魂异化、挑战普世价值和人类自然的良知、颠覆三观、以仇恨惩戒自己的无能无知。
看到有人在自然风景区高唱“民粹主义”,呼喊“假想敌”,似乎有着恐惧感,但似乎又在努力拜托自我一文不值的身份,获取有意义的身份政治,不是文化间杂糅的新身份,而是异化的扭曲的人格坠落。任何世界性宗教的宗教都不是恐怖主义的来源,并不是宗教使人们从事恐怖活动。在新自由主义全球化的背景下,以资本、技术信息和商品流通为基础的经济循环高速运转,促使人类加速了同质化进程,人类的思维趋同于物质层面的利益相关,而在精神层面的特殊性却趋于差异。同者遇到同者更加同质化,不断地强化对自我的肯定和本质化,不断的强化建立“隔离墙”,对于与系统格格不入的反对者,进而排斥和压迫。
虚无的历史语境是从虚构的历史中获取的虚假精神信息资源,从而虚构出虚妄的头脑,不带思考的接受一切,从而在现实中虚构出自我一文不名的幻觉身份,来应对现实的语境,获取免疫力,应对自我恐惧感的排解。
有人在唱赞歌,赞歌的曲调似乎很优美,然而曲调的词语充满了颠覆常识和伦理、颠覆了自我正常思考,颠覆了良知,纵容邪恶的蔓延。最终,在颠覆自我的过程中,大脑思维状态处于混乱、混浊、荒诞、荒谬中。
这难道不是对自我的惩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