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博雅"宅,四目所见,均是曾经给玉儿带来无数快乐与无数悲切的"旧景"。自家门前的那棵树不知道长了多少,从离开家的那一刻到如今再次回来,60岁的自己仔细回望,一切如昨天一般倒流。
轻轻的抠门,开门的是一个长的似"新月"的丫头,玉儿不由自主的抓住孩子的双手,死死的扣着,仿佛是想握着时间的轨迹,找回久违的温存。然而,小女孩挣脱了她的手,问她找谁?疏忽间,玉儿回过了神。忙回复道"我找新月"。小女孩的母亲,听到对话跑了出来,对着玉儿说"您是小姨吧,您先进屋。"
故事就是这样开始。"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物是人非的故事,总是在岁月的流淌中不经意间的仓促的发生着,令人猝不及防。50多年前,家在,家里有奇哥哥,有璧姐姐,有阿爹,阿妈。今天,他们都已成为故人了,唯有几个韩家的香火守着"博雅"宅。
在《穆斯林的葬礼》中,我们似乎看到了故事的结局——悲剧。每一个逝去的回回,都要接受最后的"洗礼",每一个逝去的回回都要接受阿訇的祈祷,每一个逝去的回回都要朝向麦加的方向。
韩子奇被玉留在北京,没有跟着土撸耶定朝拜麦加,最后离开的时候,他被自己的信仰折磨,离别之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不是穆斯林";璧儿,是一个保守的女人,为了韩家的发展,她虔诚的向"穆罕默德"祷告;玉儿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青年,她没有她的姐姐那么虔诚,她自由奔放,敢爱敢恨;天星是一个有担当的孩子,他善良,在面对真爱被母亲暗中拆散,后娶了淑珍后,知晓此事,他不忍心再次伤害这个善良的姑娘,选择了妥协;新月,是一个对于生活不在嘴角抱怨的人,但她把悲愤积压在心中,对于爱她的楚雁潮坚持果敢;楚雁潮是一个有担当的男性,对待爱情的执着与坚守,对待工作的认真负责…………
每个人的最终命运不同,也是有其自身的局限性所限制的。对于爱情,用的最多的是《简·爱》中的一句话"爱一个人,是一种本能,与地位金钱无关"。无论是新月与楚雁潮,还是玉儿与韩子奇,都是一种超然的爱情。只是两颗炽热的心靠在一起,像火一样,点燃彼此,然后相互搀扶着往前走。可是,这个悲剧的剧本最终给出了悲剧的结局,新月最后去世,玉儿最后远走他乡。我不由就问了,我们是嫁给了爱情还是嫁给了现实了呢?
现实如同洪水猛兽,裹挟着我们,把持着我们,它把我们丝丝缕缕的爱火淹没,最终大多数人的爱情被现实所破面,女姓沦为男姓的生育机器,成为男姓的附属,失去了人格的独立。
在多数的农村,这种情况是十分普遍的,很多男姓结婚都是需要给女方很多的彩礼【多数长辈给出的解说词是——面子】,可是子非鱼焉知鱼。大部分的人都是被"道德"捆绑,被所谓的"孝顺"绑架。可是,之后的数年,当初维系两性婚姻的道德不断松懈,取而代之的是"后代"的成长,孩子成为维系婚姻稳定的纽带。
写到这里,我感到十分的悲叹,因为我的父母一辈子都是我与我的弟弟在存活,他们都核心永远是他们的孩子。相信很多人都有这样的经验,每当过年的时候,父母不论物价多高,都会给自己的孩子买一身像样的衣服,至于他们往往都会往后推,有余钱的就一些稍微好一点的,没有余钱的就把相对好点的衣物浆洗一下,过年的时候再穿上。
写到这里,眼角顿时有点湿润。我的父母是很悲哀,所以我常常跟他们说,过好你们的日子就行了,我已经长大,无需你们的牵绊与思索。路是自己的,你们替代不了我。"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我不想去定义什么是爱情?因为我也不是十分的明白。或许当某一天遇到那么一个"似曾相识","好似在那里见过"的那个人的时候,或许这就是对的人吧。
书是一面镜子,它只是给我们的生活提供蓝本,但不是范本,最终的取舍都是由我们自己来决定的。
心在那里,命就在那里;心是什么样,命就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