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西藏自驾旅行漫记（13）

 圆梦珠峰大本营 （2017-7-23 星期日 晴 6:20出发 漆黑一片-经过第一道检查站 东方鱼肚白-7:40 进入珠峰风景区山门 距珠峰大本营120公里-加吾拉山口 5198米-珠峰观景台 远处眺望珠峰-盘山路-绒布寺 海拔最高的寺院-珠峰大本营）

 今天冲击珠峰大本营，我内心充满期待。早晨不到四点就醒了，昨晚服了安定也不管用。担心打扰到别人，只好在床上躺着，并不做动静。终于还是提早半小时打开了房门，发现同行的旅友们早己整装待发，也是迫不及待了。

 凌晨五点半，定日的天空还是一片漆黑，车队已经向珠峰大本营开进了。定日往西北方向约七、八公里就是边防检查站，在凛冽的寒风中，我们根据边防战士的要求，下车出示身份证和边境证逐一接受检查。

 过了边防检查站，大约半小时的车程，车队到达珠峰景区售票处停车场，那里已经进了不少车辆，大家都在排队买票，小车每辆400元（包含一位司机），门票一张180元。这里距离珠峰大本营大约还有102公里。

 汽车行驶在景区道路上，看不清天空的表情，高原气候瞬息万变，大家都有些担心。去年也是这个季节，宛队带一拨朋友来到这里，结果遇上阴雨天气，珠峰被白茫茫的大雾所笼罩，千万里追寻，只留下一声叹息！

我相信自己跟珠峰的缘分，相信会遇上的好天气！

 车队快速推进，沿着之字形的山路，经过一阵盘旋上行，抵达珠峰大本营的最后一个垭口-海拔4998米-加吾拉山垭口。气温已经降到零度以下，大家坚持下车打卡，在垭口海拔标志牌前拍照留念。珠峰越来越近了，四周还是云遮雾障，大家满怀期待，又有些焦虑不安。

 然而，当我们登上垭口观景平台的时候，刚才还是阴沉沉的天空竟是亮了起来，云雾迅速向四周散去，马卡鲁峰（海拔8463米的第五高峰）、洛子峰（海拔8516米的第4高峰）、珠穆朗玛峰（海拔8844.43米的世界第一高峰）、卓奥友峰（海拔8201米的第六高峰）、希夏邦马峰（海拔8012米的第十四高峰）等五座海拔8000米级的高峰，从左至右依次排开，展现在我们的眼前。大家似乎被惊着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里无疑是世界上最壮观的观景平台，全球最高大、最雄伟的喜马拉雅山脉就静静地横卧于此。全世界海拔8000米以上高峰共有14座，喜马拉雅山脉就占了10座，其中就包括被称之为世界第三极的主峰-海拔8844、43米-珠穆朗玛峰。此外，还有海拔7000米以上的高峰40多座，以及高峰周围绵延不绝的群山，他们如同圣人般肃立在苍穹之下，令人震撼，令人仰慕敬畏！

 观景台上卖经幡和挂件的藏族同胞替我们高兴，他说这阵子天气不好，珠峰已经很久不露脸了。今天早上珠峰周围还笼罩着厚厚的云团，很多人以为等不来珠峰下山去了，你们上来珠峰就现身了，运气真好。我原本是个无神论者，当喜玛拉雅山脉现身的那一刻，确乎感觉自己得到幸运之神眷顾了！

 我欣喜若狂，迅速打开了相机，从各个角度，重复拍摄，不计其数，生怕云雾再起，遮蔽了山脉高峰，找不到她们的踪影。队友们的心情跟我差不多，谁也顾不上谁，一阵狂拍之后，才想起找人帮忙，以喜玛拉雅山脉和珠峰为背景，把自己放进去，才想起合影，拉起手来，庆祝团队的胜利！

 加吾拉山垭口观景台可以对喜玛拉雅山脉做全景式眺望，然而珠峰仿佛还远在天边。我们一阵欣喜过后，驱车继续往珠峰大本营开进。下山公路如同回形针一般狂扭，密集的回头弯犹如巨龙翻滚从山顶直抵山脚。据说有108道拐，真不愧是一条神奇的天路，一条通往地球之巅，坚韧险绝、默默隐忍的朝圣之路。我们顺着山谷一路下行，有一种惊心动魄，荡气回肠的感觉！

 路过大山脚下几个小村庄，犹如世外桃源。高海拔的山体都是光秃秃的，只是在有村落的地方，仰仗雪山之水灌输生长，才看得见一点绿色的草地。村庄只有一些低矮的房屋，几只悠闲的牛羊，却静悄悄的不见人影。

景区的道路粗砺坚硬，我们颠簸前行，上午十点左右抵达 “绒布寺”。

绒布寺，（也称龙布寺）全称“拉堆查绒布冬阿曲林寺”，是属西藏宁玛派寺庙，是一个富有地方特色的僧尼混居寺。资料记载，绒布寺始建于1899年，由红教喇嘛阿旺丹增罗布创建，位于珠峰北麓的绒布冰川末端，海拔5154米，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寺庙。 绒布寺依山而建，一共五层，使用的只有两层。据说当初之所以把寺庙建在海拔这么高的地方，主要是为了清静，便于休息。寺院分新旧两处，旧寺院位于新寺院以南3公里处，靠近珠穆朗玛峰，尚存莲花生大师当年的修行洞，以及印有莲花生手足印的石头和石塔等。1983年寺庙经历了大规模的修建。庙里存留的壁画很有观赏价值。寺庙门口常年都会锁着两只羊，预示着灵魂和真实，代表着生命的延续，祈祷从这经过的人都会平安幸福。 这里每年藏历四月十五日举行三天的跳神活动，藏历十一月二十九日举行隆重的驱鬼仪式。相传藏历4月15日是佛主释迦牟尼降生、成道、圆寂的日子。因此在该月要举行各种各样的活动加以纪念，久而久之这些活动演变成了以规模盛大的转经为主要活动的节日。

绒布冰川为全球发育最充分、保存最完好的冰川，在冰川的前端，可以看到冰塔林、冰蚀湖、冰柱、冰桥等奇异的现象，是中国最美的六大冰川之一。

我们没有进入绒布寺，但在绒布寺脚下驻足良久，由于她是世界海拔最高的寺院，寺院飘扬着的经幡和散发出的信仰色彩以及寺院对珠峰的静静守望与默默对视中用梵音和抑扬顿挫的佛号把慈悲传递给了人间，让荒漠般的雪域高原有了人烟，有了生机，有了温度。面对眼前这座收纳了来自世界各地敬仰目光的寺庙，以及那些千里迢迢不畏艰险前来参拜的信众，我不由自主肃然起敬！

 绒布寺四周极度荒凉，看不到任何生机，如果说途中所见只是喜玛拉雅山脉地壳运动山体被挤压形成的褶皱地貌的话，那么在这里看到的则是剧烈的欧亚板块被印度洋板块撞击后隆起和断裂的痕迹。 四周雪峰如剑，直剌苍穹，令人望而生畏。云遮雾绕的雪山顶上，沟壑纵横，显得神秘莫测。雪山融化的小溪，蜿蜒着从峡谷里流出，从绒布寺门前流过，带着雪山的圣洁和绒布寺的禅意向山下流去，滋润着广袤的大地，泽被着万物生长。

 据说喜玛拉雅山脉的造山运动还在继续，珠穆朗玛峰每年还在以1、8厘米的速度在抬升，眼前裸露的岩体，风化的岩石，以及海底贝壳类化石随处可见，让人深切感受到山海之变和洪荒之美！

 绒布寺是通往珠峰大本营的必经之地，也是珠峰观景的重要平台，从这里眺望珠峰，其山体像一座巨大的金字塔屹立在群山之间，通体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芒。登山运动员认为这里是珠峰观景的最佳位置。

不时有过往的自驾车和游人停留拍摄，然而，在这里观看珠峰没有想像中的巍峨雄伟。在相对的视线里，她更像一尊头顶白纱，垂首沉思的圣洁女神像，端庄宁静，优雅美妙，透着一丝神秘的魅力，吸引着我们继续往前，走到她的身旁。

过绒布寺三、四公里，是珠峰大本营一号营地。这里没有也不允许有永久性建筑，只是在一片近千平方米砾石滩上搭了一圈简陋的帐篷客栈。帐篷客栈有50余座，据说是扎西宗村的村民通过公选获得经营资格后开设的，每顶帐篷的床位一律采用标准格式布置并统一定价，盈利的一部分还需上缴，由村委会分配给那些没有获得经营资格的藏民家庭。这种方式既杜绝了店主间的恶性竞争，又保障了非经营户的正当利益。 来这里旅游只能睡帐篷，就算你是亿万富翁也不能例外。帐篷旅馆是大通铺，像北方人睡的炕，男女老少混居，一人一条被子，每晚收费50-80元人民币。帐篷客栈门前都装有太阳能电池板，为帐篷旅馆提供夜间照明。客栈内生着炉火煨着酥油茶和开水，高压锅则烹煮方便食品和土豆，品种单一，只是解决温饱问题。此外，这里也有商铺、店家、茶座及WiFi，甚至邮政所-可以购买明信片加盖纪念戳，每套35元。帐篷客栈经营时间大致半年，每年四月左右会有藏民来这里搭建帐篷，十月份左右就会被拆除，其它时间则禁止游客私自搭建帐篷住宿。 在珠峰大本营开放的季节里，每年都有大量的游客涌来，可谓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只是人潮过后留下的排泄物和生活垃圾，已经给珠峰带来了严重的生态问题。

 自驾车只能开到珠峰大本营一号营地，到观景平台得乘景区接驳车。不知道是由于激动，还是体内缺氧，我呼吸变得急促，心跳明显加快，迈步很吃力了。上接驳车之前，我顺手拿了一罐氧气，不时吸上一口，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尽可能让自己放松一些。 从接驳车下来，珠峰就映入我的眼帘，在蓝得没有一丝杂质的天幕和彩色的经幡映衬下，安祥地端坐在那里，大度而从容地展现着她的容颜，散发出无与伦比的魅力。她的美好，正如世人所称誉的第三神女，冠绝人间亿万年！那一刻，我情不自禁，手足无措，热泪盈眶，亘古未变的空寂蛮荒，不远万里的跋涉追寻，痛苦不堪的高原反应，随着奔涌而出的滚滚热泪，仿佛瞬间化为悠悠万古地老天荒的情愫了！

 沿着珠峰大本营5200米纪念碑继续往前，爬上一个小山坡，离珠峰峰顶的直线距离不到19公里，在那里观看珠峰是另一番情形。然而，此时此刻，对于我而言，每向前走一步都是极其艰难的了。可是我的内心不容我放弃，尽管已经累得都要瘫倒了，还是坚持着往上走去，这时每靠近珠峰一步，都会多一分激动和神圣。妻子和侄女婿对我不放心，左右搀扶着我往前挪步。我上气接不了下气，走几步就得停下来歇一歇，好不容易才上到坡顶平台。车队的葛兄弟用手机录下了我攀登上小山坡的过程，镜头下老态龙钟寸步难移气喘吁吁狼狈不堪的画面，自己看了都尴尬！

 前方是一片开阔地，嶙峋的怪石，戈壁一样的地表，远处有一些垒起的砾石堆，据说砾石堆下安葬着登山勇士的亡灵，这让我心中对他们充满深深的敬意。这里有武警战士把守，普通游客不允许再往上了。在这里仰望珠峰，格外雄伟壮观，仿佛昂首天外！

从不曾想到过有一天可以走到珠峰的身旁，如此近距离凝视着她清晰的面容，向她表达自己的景仰和崇拜。此时此刻，我让自己斜靠在坡顶的一块巨石上，任凭山风吹拂着身体，耳边仿佛回响着地球在宇宙间的长歌，古海在时空里久远的涛声，眼前仿佛浮现出地球不停旋转的曼妙舞姿，以及宇宙的苍茫与浩瀚无边的壮丽景像，心中的那份自豪和喜悦之情无以言表！

 据说到过珠峰大本营的人，真正有幸目睹珠峰风采的只有二十万分之一。由于种种原因，多数人与珠峰无缘，到了珠峰大本营也只能望云兴叹。我已经过了花甲之年，站在珠峰大本营观景台上，或许已是我内心的极限了。我在珠峰面前，感觉自己特别渺小，在半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只是默默注视，没有任何语言，然而心满意足了。

我没有能力用双脚去丈量珠峰的博大和雄伟，只能让自己心灵去飞翔，去到珠峰顶上-地球之巅-感受那触碰天堂的呼吸！我并不是征服她，也不可能征服得了她，只是想征服我自己，我终于做到了-在最接近世界最高峰-接近天空和太阳-的地方，证明了人所具有的精神力量！

 从珠峰观景台下撤也不轻松，双脚如同踩在棉絮上一样，身体颤颤巍巍的像个醉汉。我强撑着自己走到坡底下，没有赶上接驳车，只好等待下一趟。很想找个可以依靠身体的地方休息，妻子要我靠在她的蹆上，我感觉不雅也不忍，便直接瘫坐到地上了。不久接驳车来了，上车有些拥挤，同行的汪兄弟说我身体不舒服，善良的旅客主动退让，照顾我先上了车。老宛、老葛、张老师和侄女夫妇还在坡顶观景台上，据说老葛和滨滨还在表演空中飞翔的动作，我很佩服他们的勇气，但是内心并不赞成他们的冒险举动。

我在营地等候他们的时间里，脑子不时浮现出六世达赖仓央嘉措的诗歌：“在看得见你的地方，我的眼睛和你在一起。在看不见你的地方 ，我的心和你在一起。”我知道自己对珠峰的仰慕和眷恋已经难以释怀了！

 告别珠峰大本营，沿着蜿蜒的河谷下行，河滩上有很多碎石，无不是被季节的河水冲刷过，被远古的火山海啸陶冶过，其色泽、姿势、分布都刻画着岁月的年轮和韵律，每一块石头都是沧海桑田的见证和链接过程。绿色的青稞，稀疏灰色的灌木，点缀着贫瘠和悲壮的土地；耕作的藏民，淳朴的让人心生慈悲。这里的无边荒芜以及藏民极度恶劣的生存环境，让人嗅不到现代气息，感受不到时代的光亮，让人怜惜的心里涂满忧伤！

当我们又一次站在加吾拉山回望珠峰时，阳光透过云影洒在莽莽苍苍的喜马拉雅群山，赭红、橙黄，配以经幡飞扬，温暖明快，远处的珠穆朗玛雪峰巍然屹立，依然清晰可见。然而，当我对珠峰投下最后一瞥时，作别的心情如同唐人李商隐两句诗话-“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心中五味杂陈！

有人说，珠峰对于信仰者来说，象征着神灵的居所；对于科学家来说，象征着未知的探索；对于登山者来说，象征着体能的挑战；对于写家来说，象征着灵魂的赞美。但是，喜玛拉雅山和珠穆朗玛峰本质上就是一条山脉和一座山峰，只是因为她是世界最高的山脉和世界最高的山峰而被称为世界屋脊，被誉为世界之巅，被视为神一样的存在，并受到人们的敬畏和仰慕。因而，攀登珠峰成为勇敢者的某种象征。

一直以来，人们对征服珠峰怀有极大的热情，并进行了各种攀登珠峰的尝试，先后有数千人成功登顶，受到英雄般礼遇，被媒体和各界广泛传颂。诸如，1953年5月29日，英国登山队的新西兰人希拉里和夏尔巴人丹增·诺盖从南坡登顶，成为目前被认可的最早成功登上珠穆朗玛峰的人；王富洲是世界首位从北坡登顶珠穆朗玛峰、同时也是中国首位登上珠峰的登山运动员、中国科学探险协会常务副主席兼秘书长、中国登山协会顾问、前中国登山协会主席。2015年7月19日，王富洲因病去世，享年80岁；2008年5月25日凌晨，76岁尼泊尔老人明·谢尔钱成功登顶世界屋脊珠穆朗玛峰，成为世界上成功登顶珠峰最年长者；2014年6月5日印度一名出身于低下阶层家庭的13岁少女蒲尔娜，不久前成功登顶珠峰，成为全球登上珠穆朗玛峰的最年轻女性；1975年9月27日下午2时30分，中国登山队女队员潘多和8名男队员索南罗布、罗则、候生福、桑珠、大平措、贡嘎巴桑、次仁多吉、阿布钦，再次从北坡登上珠峰。在世界登山史上，这是一次男女混合集体登上世界最高峰人数最多的世界新纪录。为了纪念这次登顶，1975年9月26日我国邮电部发行了《中国登山队再次登上珠穆朗玛峰》特种邮票一套三枚；2008年5月8日第29届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火炬－－祥云，被中国健儿带上了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山峰（海拔8844.43米）。成为奥运火炬传递史上海拔最高的火炬传递站；截止2015年8月，一共有4,093人登顶珠峰。也有数百人因为攀登珠峰而丧命。

这些年，攀登珠峰已然成为一种时尚，甚至达到盲目和狂热的程度！然而，与攀登珠峰的勇气和热情相比，人们对喜马拉雅山和珠穆朗玛峰在地质学上和地理学上所具有的特殊意义，对地球自然环境的深刻影响，对板块构造学说提供的证据支持，以及喜马拉雅山脉冰川对许多河流，特别是境外的印度河、恒河和布拉马普特拉河的发源和补给，对青藏高原山间被河流切割出许多幽深的峡谷等诸多方面的造化过程，却没有引起人们足够的重视和研究。特别是时下地球变暖、恶性气候增多，喜马拉雅山和珠穆朗玛峰冰雪逐年减少，冰川大幅度退化，珠峰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和改变呢？以及具体到珠峰的地理地貌、地质演化、史迹遗存、宗教寺庙，还有珠峰的生物植被、气候气象、史诗传说、族群人种，抑或是事涉珠峰的科学考察、登山探险、高程测量，以及珠峰对研究高原生态地理、板块运动和高原隆起及环境科学、社会科学等学科的价值诸多方面研究，则缺少攀登者的热情和敏感性，显得匮乏浅陋，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极其遗憾的事情！

 当然，我作为一名珠峰的仰慕者，过了花甲之年以自驾方式追逐亲近珠峰的梦想，在珠峰脚下感受一种存在于天地之间和心灵深处的神秘力量，这是一件十分快意足够享受引以为傲以至于日后美好回忆的事情。佛说，所有的遇见，都是一种偿还。我无法参透其中的玄机，只是见到珠峰的那一刻，着实有一种幸运的感觉。撤离珠峰，途中的一切持续吸引着我们，蓝天白云，峰峦起伏，碧水澄澈，青稞黄花，民居村舍…仿佛俯仰睥睨之间，都是绝美之境。不时停车拍摄，总是感觉不够，总是想把一切的美好都能存留于镜头之中，那种美妙的感觉何偿不是遇见珠峰快意和未了的情绪呢！天黑之前，我们撤至日喀则，找旅馆费了不少时间，也许是经过珠峰的洗礼，大家显得包容有耐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