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晨起,脑中回想起这两首诗词。字里行间扑面而来的杀伐肃穆之气,隔了千百年仍是浓烈到让人难以呼吸。单单读上两遍,浑身便若龙魂缠绕,恰似银盔金甲紧束,一柄长枪在手,睥睨眼前滚滚沙尘,天下大可去得!
然则,读到末了,一句“可怜白发生”,将痴人的梦无情敲醒。
人生在世,谁无年少?
年轻,起初是种梦想,在孩子的心中是时常憧憬又偶尔畏惧的“长大”;接着是种状态,不知不觉的来了又悄无声息的走了;然后是种回味,伴随着感慨万千的讲给儿孙或老泪纵横的寂寞懊悔。
你的现在,或许正是谁的过去。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再热闹的节日,永远只是部分人的欢庆。年来年去,烟花的背后始终是难以散去的阴霾。
大体我们这一辈人也要开始履行社会义务了。 感情的事,呵呵,最难将息。从旁观者的角度,我也觉得这些家务事的棘手。
然而可怕的不是棘手,而是事情本身的荒诞。种种丑态,在婚姻这大红大亮的舞台上,上演着一出出悲哀的闹剧。
年还是年,不会因为谁的喧哗而有所改变。
你摒弃的,恰是别人的梦寐以求。
来易来 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分 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若爱至斯,或可免于世俗的纷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