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常中,吐槽是一件不需要太多成本的事情,你只需要让你敏捷的思维沾上段子或许就成了。当然你会不会被打就是需要勇气的事情了,所以大多人不太喜欢自己吐槽,看看别人怎么说成为我们观望时最大的欢笑。
语言这件事情是具有欺骗性的,我们有理由相信我们的祖先学会说话的原因,或许是为了解决一些个人解决不了的问题。比如打猎、比如部落战争,他们呼喊着需要帮助的话,让言语为配合而服务,同心协力,打败敌人。
我们也有理由相信语言的存在是为了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心意,从先民劳动的号子再到倾诉相思的美妙诗歌。
但是自从“闭嘴”和“保持安静”的词语发明过后,发言权的被禁止多少让明人不说暗话的家伙有些羞于启齿。于是隐喻和暗讽成行,打打擦边球,胜得不甚光彩,但你也无话可说。
实话难免给谎言让步,谎言被揭穿也是迟早的事情,但可怕的是实话被人看起来就是谎言,于是在被误解的痛苦过程中,吐槽比强颜欢笑多了几分担当,比无所畏惧多了几分怀柔,比沉默忍受多了几分勇气。总体而言是无奈,但次数多了又难免落得个刻薄的名声。
疯疯癫癫的吐槽,需要怎样的角色设定呢?首先或许是一个看起来失败的成功者,退出“舞台”的在野英雄,江湖上的一匹哥,不是草莓牛奶他不喝。
这样的角色已过了愣头青的年纪,没有让观众刚则易折的忧虑在身。马放南山穷得一逼的现实让人同情,满头银发的个性有了死鱼眼和抠鼻孔的淡化看起来也顺眼了许多,沧桑不是他装B的目的,执着是喜欢吃甜食的伪健康后面为解决青春期问题拔剑生死的快意,他单身,寂寞寥落是生活主旋律,一个都没有万贯家财的家伙有什么值得去恨的,人性仇富,但对贫穷比较宽容,这个在B站上常常看不见脸的男人,就是坂本银时。
在日本真实的历史上他叫做坂本龙马,土佐藩的维新志士,在漫画里他绰号白夜叉隐喻曾被喻为白色恶魔(高达RX-78-2)。在银魂这部以借了个日本倒幕时期为框架,但和真实历史没有太大关系的吐槽神作里,坂本龙马、假发桂、高杉晋助在童年时期目睹了松阳老师因反对“天人”入侵后的政治问题被幕府逮捕杀害,从而参加了针对因反对怀柔天人的倒幕战争,最终又因各自的性格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假发桂走上了倒幕之路,带着伊利撒白这个Q版人偶混迹市井,常常似有密谋。
高杉晋作心理已然变态,成为恐怖分子,倒幕之路走得不管不顾,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坂本银时是真马放南山,为求一日温饱奔波不已,开了个万事屋,只要钱到位啥姿势他都会。
再加上幕末时期新撰组这样的传奇化入故事中,历史上的近藤勇、少年早夭的神剑冲田总司、恶鬼组长斋藤等等都在这部作品有所反映,严肃的历史有了虚构的背景,太多可以吐槽的点位再杂以宅男腐女性格的角色性格再塑造,使得历史人物做到了替时人发声的目的。
银魂的成功在于它对日常问题的敢于发声得到了观众的认可,也有赖于已然世俗化的英雄在面对生活种种压力时依然为理想和正义拼搏的魅力。跳跃思维的吐槽是俗世日常的调味剂,穷则独善其身的严肃即使不可得,但做人做事的关键问题能不能守住底线也是观众内心深处早已有了答案的审判。
千金不换浪子回头,万年不改世风日下。在银魂这种几乎快要十八禁的动漫作品里,生活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时候你还有什么畏惧呢?下线低到不能再低的时候你还有什么幻想呢?可是人不能只在关键时刻做出选择,温暖人心的动漫作品告诉了我们最重要的是守护弱小、追求正义、保护良善。但作品中因好玩而商业化的部分确实需要低年龄段的观众去区别看待。
能宽容接收是一个成年人的气度,能一笑而过抛诸脑后却是我们需要提醒年轻人的责任。走进电影院看了银魂的真人版电影,真人版翻拍动漫的失败魔咒似乎已成常例,稀稀拉拉的观影人群中大多都是中青年,一个女孩从影片开始到结束大多时候都笑出了声。中途我看睡着了,有人起身出去买了薯条再回来看。有人或许埋怨尊重原著做的还不够好,但翻拍漫画情节的电影能这样我觉得似乎也不错。
毕竟,动漫是一个人画给一个人看的,而电影是一群人拍给一屋子人看的,有些私密的和无下限的过去就过去了,就像青春期年少无德的窘迫一般,适时一笑也别要求太高。
对于早已远离当年追剧看番的小乐趣而逐渐走向成熟的人来说,你可以选择你喜欢的姿势,要吃就吃,要笑就笑,想睡就睡,说不上证明什么,只是来看过一眼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