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老家有一座山叫金山,这里的金山可不是白娘子引水被淹了的那一座金山,有部分历史书籍中记载:金山原名龟山,后改名为金山,至于为什么改叫金山也众说纷纭无从考证,但金山这个名字却这么一直流传了下来。在山还没被人为开发出来之前,漫山遍野都是树木,郁郁葱葱,也很巍峨壮观。尤其到了现在,经过能工巧匠的合理规划布局,别有一番风味。
古人说,有山就有庙。果不其然,金山自汉唐以来长期为香火胜地,到金时,又建大明禅院,供奉53尊佛像。金山原有古建筑20余处,香火甚盛。到明代,拜山上香已远及数百里之外,金山遂成为一方游览胜地。然而,更吸引人的是金山上还有玉兔洞、金牛洞、蝙蝠洞、祈子洞、圣母泉、龙虎洞、神水泉、金水泉等20余处自然景观,金山因之锦上添花,更加声名远播。每一个洞都有一个古老的传说,更加为金山添了一丝神秘的色彩。今天我们要说的,就是金牛洞,关于金牛的传说。
既然是传说,开头总要说上一句在很久很久以前,至于具体是哪个年代,老一辈的人记不清,也觉得这不重要,所以我们听到的版本基本上都是相同的开头。那就是在很久很久以前,金山脚下住着几十户农家,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的很有规律。人们常说以前就是靠天吃饭,确实如此。这几十户农家,尽管精耕细作勤勤恳恳,但是赶上天公不作美,粮食的收成就特别不好。尤其是每年的农忙时候,经常下雨。割下来的麦子还没来得及收到家里去,一场大雨,一年的收成就化为乌有。
又是一年农忙时节,和平常一样,人们把麦子收到空空的场地里铺开,然后用牛拉着圆圆的石墩子给麦子脱粒。基本上几亩的麦子,要这样收割,拉到场地,碾压脱粒,然后运回家,前前后后也要半个月的时间。累了一天,到了晚上,人们各自回家休息,第二天再接着来干活。但是今年和往年不同,等第二天人们回到场地里一看,麦子都已经被碾压脱粒,每一个场地里都是如此。接下来的几天人们只需白天把麦子收到场地里,第二天早上去看一准就是碾压好的麦子,稍作打扫,就可以直接拉回家。人们大呼,肯定是神仙显灵了,更有几位农夫连夜观察,发现每天晚上等人们都熟睡了,就会从金山上下来一个金牛,金光闪闪,拉着金墩子,一夜的功夫就把所有收好的麦子脱粒,天亮之前又往金山上飞去。金牛帮着人们干活的传说在村庄流传开来,渐渐的附近的人们也知道了这个事。人们总是祈祷,有一天也能得到金牛神仙的帮助。连着几年,每年都是这样,金山脚下的这些村庄,都对金牛充满感激。
转眼间几年过去,这一年,村庄里来了个外地人,在庄上一住就是好几天。到处跟人打听金牛的传说,人们自然不愿多跟一个外人聊。外地人找到一户瓜农,告诉瓜农想要买西瓜。瓜农一听来了生意,连忙好好招待。可这外地人也奇怪,在瓜地里看了一圈之后,只选了一个西瓜。瓜农有些生气,但凡这个时候来定西瓜的人都是几十个几百个的预定,然后等过段时间熟了直接拉走。他倒好,只预定一个西瓜,这不是有意消遣吗?根本不是来买瓜的。瓜农刚想发脾气,这个外地人从身上掏出来一个小金粒放到瓜农手中:这是定金,你帮我把这个西瓜留够七七四十九天,到那天下午我来取,到时候再给你个九金豆子。瓜农听后,拿着金粒反复看,惊喜不已,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当时便承诺给外地人一定给他留好这个西瓜。心里想,还真有这样的傻子,十个金豆子买一个西瓜。
瓜一天天长大,时间也一天天过去。到了第四十八天,也就到了农忙时节。瓜农去收麦子回来发现瓜被自己的妻子摘了下来,十分担心。这可怎么是好,明天人家就要来取瓜了,提前给摘下来了可怎么跟人交代?果不其然,第二天外地人如约来取瓜,瓜农骗外地人说,瓜刚摘下来你就来了,长足了四十九天。外地人表示很感谢,给了剩下的九个金豆子没有怀疑。
到了晚上,人们都在熟睡。外地人拿着瓜偷偷的躲在麦子堆后面。三更时分,只见西边金光闪闪,金牛拉着金墩子从金山下来,开始帮农夫们干活。等金牛走到外地人身边时,他拿起西瓜对准金牛的脑袋用力砸去。金牛大惊,掉头就走,头上的一只金角被砸落。一声惊叫把唤醒了熟睡中的人们,等人们赶到场地里,只见地上砸烂的西瓜和一个变成石头的金墩子,而金牛往金山的方向飞去,掉了一路的金粉末。
从此后,金山附近三年大旱三年大涝,颗粒无收。人们自知因为自己的贪念得罪了金牛神仙,应该受到惩罚。很多人在心里后怕,如果西瓜留够了四十九天,是不是就要了金牛的命?找不到外地人,瓜农夫妇也逃跑了,金牛的传说就告一段落。从此后,金牛在洞中养伤,就再也没有出来。
传说毕竟是传说,但是也让后来的人们有了感慨:不管什么时候,做人都不要贪心。我想,人们也会非常怀念那个时候的村庄,怀念那时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勤恳朴实,这么踏踏实实的过一辈子。
很多时候我总觉得这些传说都是真的,真的有那么一只金牛存在过,帮助农夫们干活碾压麦子脱粒。我也总觉得,他并没有怪罪人们,只是太累,需要很久的时间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