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随着章文和雷闯的性侵丑闻被曝光,很多的女性也纷纷加入“Me Too”的行列,勇敢的说出自己被侵害的经历。这说明整个社会保护女性的权益还不够完善。
而整个女性团体中,有这么一个群体。她们怀着单纯的求知梦想进入大学,没有社会经验,却遭受到了这一生都无法磨灭的创伤,她们一辈子都将活在阴影之下。她们就是受到性侵的女大学生,施暴者竟是平时‘可亲可敬’的导师,教授。
几个月前北京大学文学博士王东东在网上揭露自己的硕导,现任河南大学文学院教授肖开愚。肖开愚利用自己的导师身份以及学术影响性侵女学生,而他的女朋友就是受害者之一。
一边王东东悔恨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朋友,一边难以接受自己尊敬的老师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好多年了,但是心里每时每刻无不忍受煎熬,说出来或许是一种解脱。
肖开愚每次施暴绝非偶然,而是一次精心的设计。肖开愚是在文学圈有一定影响力的诗人。他利用身边一群年轻的文艺青年对自己的学术崇拜感,结交了很多女学生。平时他会以学术的名义举办各种活动,然后找机会与女学生独处,寻找侵犯机会。这些受害者一般都是痴迷学术,家庭没有背景,受到伤害之后只能忍气通声。甚至在肖开愚营造的这种关系中女生以为老师是在跟她谈恋爱,并没有意识到是性侵。再者如果是肖的直系学生,得罪导师会影响学业甚至是前途。正是由于这些妥协,这些人面兽心的高级知识分子才愈加猖狂。
当然也有很勇敢的受害者,站出来维护自己的权益。南昌大学国学院的一位女生把国学院的副院长周文斌以及南昌大学告上了法庭。周文斌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对该女生进行长达几个月的性侵。为什么女生不在第一次被侵害时就站出来举报,因为周文斌威胁说出去就会影响学业,影响毕业。正是女生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了妥协心理,才让周文斌得以利用,长期施暴。而且在该女生起诉周文斌之后,学校竟然为了声誉派人劝解女生撤诉。女生毅然决然把学校也告上了法庭。我们佩服女生的勇敢,在这样的压力之下拿上法律的武器坚决维护自己的权益。但是我们也要反思,对付罪恶我们为什么要不断包庇呢。
为什么这些披着羊皮的狼屡屡可以得逞?这些油腻的中年男在学术领域有一定的影响力,当上了硕导和博导,手中获得了一些权利便开始膨胀,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把魔爪伸向自己的学生。这种现象本质上是学术界的名人话语垄断,有了学术名气,手中便有了权利,所以学生必须依附自己才能获得一些学术成就。
比如武汉理工大学的研究生陶某,因忍受不了导师王攀长期的精神压迫选择了自杀。陶某生前被王攀要求喊他爸爸,并且让陶某经常给他带饭洗衣服,长期在精神上折磨陶某。这些导师手中握有“生杀大权”。学生毕业需要论文过关,而这关键取决于导师,所以大多数学生对导师的要求都不敢不从!以学生的劳力换取导师的认可换取文凭,这也成为学校的一种“潜规则”。这也说明了为何女学生在遭受了导师性骚扰,甚至性侵之后选择忍气吞声呢?
这种不平等的导师负责制本身就是教育的一大缺陷。以前看过韩寒的一篇文章,其中有一句话,大意是:我现在很讨厌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和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两句话,这对无辜的受害者来说无疑是二次伤害。是啊,正是社会舆论和传统观念对女性的不公平才使受害者绝望,但是她们做错了什么?却受到伤害却被无端指责。
面对那些高校被侵害的无辜女大学生,学校社会总会说以后会采取保护措施,保护女生的权益。到头来只给出一些不痛不痒的建议:不要接受异性老师突然的讨好,晚上不要单独待一块,在老师面前衣着要端庄,话语要得体。
但是当遇到一个对自己已经怀有歹意的导师,还能做到防微杜渐吗?高校教师本来是受人尊敬的群体,却被这些个别的害群之马玷污了清誉。学校选拔老师不能只看学术成就,品德才是第一位的。
究其根本,这种不平等的师生关系给了这些害群之马可乘之机,只有改变了这种关系,让学生与导师在学术面前人人平等,女学生的人身权益才会得到根本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