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就是要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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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隙里,好友发来一张图片,内容大概是:你长这么大,下面什么事你没干过?然后是一个列表,有11件事情。

她说只有1没有做过,我仔细看着,一条两条三条竟然好多件没有做过;不行,我又从第一条开始看,努力回忆,哪怕有一点相关的,都可以算做过吧。最后,不太情愿地回复好友一串数字:1,4,8,10,11。并加了一个尴尬的表情。对方偷笑,回复:你长这么大,白活了呀。我表面上回复自己一直是乖孩子呢,实际内心已经败下阵来。

是啊,在这世上已经二十几年了,我没染发没通宵没打架,没抽烟也没表白过。喝过米酒,因为考研复习逃过几节课。算下来,真正算做过的就只是做饭洗衣服得满分吧。我一直是这样乖乖的孩子,守规矩,懂事,不捣乱,不唱歌,不通宵,不歇斯底里,不奇装异服。过着普通的一成不变的生活,一如我普通的外表。

2

小时候每天爸爸给我用于吃早餐的钱,我都会省下一半来,存着。一直存到小学毕业,离开爸妈,我都没有用这笔钱买任何我想要的东西。虽然会羡慕同学的新书包,可爱的文具盒,虽然想吃路边摊上香喷喷的鸡骨架和酥脆的玉米饼,虽然想拥有五颜六色的积木玩具。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去实现,只是傻傻地认为要节约,傻傻地看书写作业,考个好成绩。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着,中学里不会玩QQ,不会去网吧,也很少和同学出去玩。课堂上,坏孩子在传纸条说悄悄话,我在听课;课间,坏孩子四处晃荡调侃聊天,我在写作业;休息日,坏孩子在KTV包夜,网吧通宵,我在学习。保持着班上第一,却也明白自己也只是会学习而已。

班上坏坏的男孩子,染了红头发,弄了爆炸头,唱着《死了都要爱》,高潮处声音嘶哑,却让我记忆深刻。毕业的散伙宴上,好多同学喝了没尝试过的白酒,不一会儿就胡言乱语。我坚持喝饮料,想着,干嘛要弄那么悲伤,不能喝酒还要逞能。有时候晚上回宿舍,偶尔会看见男生在楼栋下摆了一圈蜡烛围成心形的图案,会凑凑热闹,羡慕但也明白自己的普通。不知道有没有喜欢过别人,更别提表白,只知道好好考试,将来能找个好工作。

3

现在的我,回顾从前,似乎都是千篇一律的单调黑白色,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忆,也没有什么痛苦或快乐,更没有大起大落。为了健康,不敢熬夜;为了考试,不敢逃课;为了将来,不敢乱花;为了懂事,不敢叛逆;为了安全,不敢鲁莽。

是的,我感觉青春被自己一手葬送了。

蔡康永说,将来的你一定会感谢现在拼命的自己。可是如果从一开始,就朝着目标马不停蹄地前进,会错过多少光景与色彩啊。都希望一帆风顺,可我宁愿多碰壁,多走弯路,多尝试,多发掘自己。我更希望精彩地活个几十年,而不是规规矩矩得活到九十九。

拼命也好,懒散也罢,去经历风雨闪电,去品尝古典美学,也要见酒吧缤纷,看世间险恶。去恋爱,去打架,去疯狂,去熬夜,去打游戏,去异国他乡,去放肆地去尝试各种新事物,体验各种情感,不要克制,不要考虑长远,不要在年少时就担上各种未来的包袱,不要几十年后自欺欺人的说什么“平凡可贵”,只要尽全力去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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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里不放肆,就是浪费。成长的过程里,一味克制只会压抑自己的天性,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不了解自己的全部。而这些,在人生的历程中,迟早会需要你花成倍的时间去找回来。体验了,才知深浅,才明白自己的内心,才不会后悔或者犹犹豫豫。

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出生,上学,工作,结婚,变老,死亡。节点一样,起点和终点也一样,难道你还想画一样的直线吗?节点之间的部分,各有各的线条。曲折才是人生,起伏方知精彩

青春片剧情大抵相似,可仍有很多人会去看,为什么?恰是因为电影里很多事情自己没有经历过,想借电影来怀念,似乎自己的青春也热血沸腾。

那么,趁着还没老,折腾吧。青春,就是要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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