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一堆要一键清除的照片里发现,原来这张也可以很有感觉的。
想起谢安琪的那首《年度之歌》
曾经攀上的天梯/曾经拥抱的身体/曾经在乎一切/被突然摧毁/霎那比沙更细.......
最近会听很多老歌。手机里的音乐循环了好几遍之后,想起好几年没组团去k房各种破音了,甚是想念。
曾经断续在微博写过一些关于潮师的回忆,转发和表示共鸣的人不少,看着一条条留言和@到自己的评论才知道,这是每个潮师人共同的念想。
于是我和友人找了个空闲,决定故地重游,寻一些17、8岁那些年的美好回忆,像是要去见一个十几年没见的老朋友一样,庄重而充满期待。
下了公车,过一个马路,站在门口,正值午饭时间,大批穿校服的学生三三两两涌现出来。
阳光很刺眼,照在他们脸上也照在我的脸上,那一瞬间,真的觉得好像我还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只是今天忘了穿校服而已;我只是放学了,站在校门外等那迟迟不来的公车而已,竟然是这样的错觉。
某女一下车便像跳跃的小鸟似地冲过来给了我个大大的拥抱。如此高调的举动引来了不少注目的眼球,默契相视一笑,吐吐舌头。
我们走过开水房,单车房,斜坡,操场,草地,跑道,阶梯……
我们偶遇以前印象深刻的语文老师,他也似乎在端详我们,可能想不起我们是他教学生涯中第几届的学生。
我们爬上阶梯去了食堂,那熟悉的饭菜味道没有改变。想起我们以前都是自带饭盒去打饭,吃完自己洗碗,然后把饭盒放在固定的位置,独立而美好。那个打饭的阿伯还在,说看着我们熟面熟面。
我们吃过5毛钱的早餐,有大胖子油条,1元或1.5元的午餐和晚餐,米饭一开始好像不要钱,2元的肠粉我经常吃不完,奢侈一点3元的炒粿条炒面炒粉,特别香。
我们走过以前每天早上打扫的公共场所,秋天了,落叶开始纷纷扬扬地掉落,想起了满校园落樱如雨缤纷的木棉花朵儿,炽热的火红铺了一地。
我们在住过的6幢楼下往上看了好久,我们在回想以前前面那幢建筑是什么。各种IC电话亭现在已经报废了吧?想起曾经人手一张的IC卡,某天傍晚广播站响起了一首伤感的老歌“亲爱的你在哪里?”,忽然鼻子一酸,跑去电话亭给父母打电话。
我们想起了小卖部热情的大姐,5毛钱的小布丁和烤箱里香气四溢的热狗肠……去到那里发现小卖部改装修了。坐着几个我没看清楚是不是有大姐的女子。
我们走过那依然不变的跑道,想起了那次咬咬牙跑完800米,每个人一副马上要断气的样子,想起了运动会的四处转悠,那个被我们跟踪到可能心里发毛的大男孩;
那个每天早晨五六点天还未大亮,全校给4首歌震醒,有些人衣衫没有来得及整就必须列队做操的地方。刘主任拿着扩音喇叭不断地催促“后面的同学快一点!后面的同学快一点!”
我们经过开水房,想着看流星雨的那个夜晚有人抱着被子直接睡屋顶的情形。我们住5楼,差点没扭断脖子才看到流星雨刷刷刷好壮观地飞过。
我们经过琴房,不知道那里面还有没有钢琴,只是不再听到以前熟悉的乐曲,那位漂亮的教我们钢琴的音乐老师,还有我们叮叮咚咚的“小星星”。
学生会和政教处走廊上空居然有晾晒衣服,我们猜测是不是改为学生宿舍了。收发室那个整天黑着脸像我们都欠她钱的中年妇女还黑着脸吗?那些班级信箱,我也写过的匿名信,内容都还能准确无误地想起。
我们经过篮球场,那些少年活力四射地在阳光下奔跑,从前的记忆统统涌现。拔河比赛,篮球赛,对,还有一个“羽毛球王子”以及那个经常穿一双亮黄色鞋子的高高的男生。一个是干干净净如日系漫画里校草般的那种帅,一个是拽酷炫吊炸天的那种酷。
我们经过校黑板报,发现后辈设计的板报比我们当年丑多了。
我们想起半夜后山工地炸石引发烟雾缭绕,有人以为是七仙女下凡。
我们想起了某位英语老师那几句挂在嘴边经典的“你要自己去查牛津字典”“你要体会英语语言的微妙之处……”她可能得讲这两句话讲了有800遍不止吧?
太多太多了,然后,我们竟然没有想起,最后的最后,是我们疯着闹着嫌弃着,铁了心地任性决定要离开那里。
那个在我们十七八岁时梦一样开始的地方,此去经年,别后重逢。
人家说,喜欢回忆的人说明现在过得不如从前,可能是这样的。我时常想起过往,然后感慨,如果重新来过,我一定怎么样怎么样,一定不怎么样,可惜人生没有如果,也没法彩排。当下的每一个平平凡凡的时刻,都是往后最真真切切的怀想,所以我把记忆收集成文字,订装成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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