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哥属龙,今年71岁,生于1952年,出生时是新中国成立的第三个年头,那时国家困难,教育没有,家境更是贫寒,连基本的温饱都很难解决,因此也就没有文化,属于地道的农民,从我记事起,就记得我二哥经常牙疼,那时没有医院,谈不上有医疗条件,听他说,父亲为了给他治牙疼,找了一块麝香放到他虫牙的地方,结果把其它牙也受到了伤害,到现在右边的大牙全部脱落了,只剩下左面几个大牙。
他22岁结的婚,我二嫂是同公社任庄沟孔家姑娘,她年轻漂亮,是她父母包办婚姻,刚结婚压根没看上我二哥,结婚的第二年,我二哥就跟他舅子一起出去了青海,这一走就是三年,他在青海海南州做木工活,后来在海南州找到了我失散多年的三舅,三舅当年是海南州的司法局长,三舅给他安排到海南州的木材加工厂,他在那里干的很好,那个木材加工厂是国营单位,本来可以长久的干的,后来想家就回来了,想着看看母亲,看看兄弟姊妹就马上回单位上班,可是回来后母亲说啥也不让走了。我母亲很保守,尽管生了我们姊妹九个,但一个也不想让其离开她的身边,那个时候,我二嫂也转变了思想,三年了,不能没有男人,就对我二哥好了起来,作为男人,我二哥也就妥协了,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二哥竟然同意不再外出了,结果第二年就有了我大侄子,再后来连续生了两个侄女。我二哥年轻的时候非常帅,一米八的个子,浓眉大眼,身材笔直,按现在的说法那时帅呆了,可惜偏偏遇上了我二嫂不珍惜。记得我当时在武威团庄,我二哥去看我,把我带出去玩,去了武威市体育中心,我第一次看到了那么大的体育场,还有观众台,至今影响深刻。后来我从武威回到黑沟村后,他就给生产队做木工活,工人没当成,成了地道的农民,除了下地干活挣工分,再就是干木工活,再后来我出来工作了,有一年我回去看他很是辛苦,回到单位后,我就给他买了电动工具电刨,寄回去,他非常高兴,用电刨干活省了不少劲。
直到我侄子上初中,有次侄子脚受伤了,在老家不好医治,他带着儿子来南阳治病,其实是个很小的病,在南阳没怎么治就好了,病好后侄子不想回老家,我三哥就把他安排到南阳石油机械厂的初中继续上学,侄子初中毕业后又上了七局中专校,毕业后就安排在了七局上班!
1999年我们单位在成都接到了一个大型工程,是三资企业,由新西兰阿福科公司出技术出设备,五粮液酒厂出资,成都金牛乡出地,在成都金牛农庄建厂,年生产十万头肉牛宰杀生产线,我们在那里一干就是三年,期间我二哥也去了那里看我们,当时我开车带他到处跑着玩,他很开心,住了一个星期后,给他买票送上火车回老家了,也就是那一年,两个侄女也到了上高中的时候了,我三哥就听人说河南省公安干校正在招生,毕业后包分配;就把两个侄女送到了河南公安干校上学,说是毕业了能分配到公安系统工作,两个侄女在河南省公安干校上了三年学,毕业后根本就不包分配,没办法,只能又回老家了,两个侄女上学,我也花了不少的钱,给我也拖累的不行,二哥每次来郑州,身上就没带几个钱,都是我安排花钱,她们学费花费,都是我经常出,二哥没钱,三哥顾不上,那几年也是很艰难,至今想起来都难受。
我们在成都工作期间,侄子从七局中专校毕业后,也来到了成都,2003年底我们在成都的工程全部结束了,我们要撤回河南单位总部,我侄子就在那个时候跟成都浦江的女孩谈上对象,结果他就留在成都不想回河南了。他在那成家后过了一年,由于我二嫂经常性的生病,我侄子就把他母亲接到成都看病,到成都后他母亲病情渐渐好转,这一呆就是两年,两年后侄子把他母亲送回老家,结果回去后他母亲不能接受高原反应,病情加重,没办法又接回了成都,这一住就是十几年,期间侄子安排我二哥也去成都,可是我二哥非常的固执,就是舍不得老家那个窝那个地方。如今他一直一个人生活在老家,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我也经常开导他,让他去成都跟老婆孩子在一起过,可他听了我二嫂对媳妇的评价后更加不想去了,他说去了不自由,还是老家舒坦自由,习惯了独来独往。哎!这就是人生啊,谁有谁的难处,谁有谁的苦。很多时候我跟他视频聊天,看着他一天天的苍老,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多视频多联系他。计划今年七八月份过去看看他陪陪他,我所能做的也就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