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摘录在本次讲座中我感触最深的几点:
1.东西方文学殊途同归。表达形式不同,但表达的问题却相同。
在东方文学里,曹雪芹《红楼梦》中的贾宝玉身处在贾府的女孩子中,“贾宝玉如何长大"是要解决的问题;在西方文学中,卡夫卡的《城堡》面临的是“如何进入城堡”的问题。二者在本质上是同样一个问题。只是表达方式有所不同。同时,两位作者在后期都生活困顿,作品也未最终完成。
由此观之,东西方文学有其本质上的共性,其探讨的是人类共同关注的问题。
2.真正优秀的文化作品一定是在不同文化的会合(meet)中产生的。这种会合既可能是不同民族文化的会合,又可能是不同种类文化的会合。
比如莫言,其作品受到马尔克斯魔幻现实主义的影响。这种影响是写作方向的引导,而不是内容上的趋同。就好比马尔克斯给一匹马戴上嚼子,莫言骑上马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写作天地。
3.作家之间/文化之间的有益影响就好比树木和阳光。
一位作家受到另外一位优秀的作家影响,就好比树木和阳光的关系。
树木从阳光中得到滋养,但却以自己的方式增长。
树木只会越来越像树木,而不是越来越像阳光。作家汲取有益的营养,只会越来越像自己,而不是越来越像别人。
文化也是如此,本民族文化吸收外来文化的滋养,亦是不断壮大自我的影响力提升自我魅力。
3.想要有生机勃勃的文化,就要有广阔的视野。
中国的文化其实是最为包容而开放的。在中国,被翻译引进的外来书籍,几乎占据本国图书占比持平。较之于美洲、欧洲而言,中国在此方面格外出色。
中国的读者是最好学的。他们乐意接触外来文化,而且由于中国的人口基数庞大,一些在外国较为“冷门“的作家在中国往往拥有庞大的读者群体。
4.文学之间是可以沟通的,“优秀的“翻译是通向世界文化的桥梁。
低劣的翻译不如不译,“优秀的”翻译才是沟通各民族文化的桥梁。
诗歌并非不可翻译,它的翻译如同打乒乓球一般,在不断的修正中趋于完美。在这个过程中,译者和原作者的沟通尤未为重要;在翻译时,要着重把握诗歌的韵律,使得诗歌满足目标语言的韵律要求。
5.诗歌——一种极具挑战性的文体。
诗歌是一种需要在母语中进行翻译的语言,它打下了本民族语言的深刻烙印。
也正因为这样的特点,诗人需要主动去挑战语言的极限、探索诗歌表达的多种途径。这样的挑战和探索是极具挑战性的,同样是极具风险的。因为着可能意味着得不到主流认可、读者群体的流失。
但是,这样的一场思维与语言的探险,不由作家去完成,又由谁来完成呢?
6.写作、阅读需要构建多元的、正确的坐标系。
对于文学的写作和阅读需要多元的坐标系,它不仅仅是空间上的东方文学和西方文学的差别,时间上的古代文学和现代文学的差别,还是写作类别上写实与浪漫主义的差别等等。
要学会用多元的眼光去看待文学作品。
重要的是,这个构建的坐标系必须是清楚的、正确的,而非是模糊的,扭曲的。
其他思索:
大师的表达与我们有什么差别?
除了大师在言谈之中会透露出丰富的学识,更为重要的是,大师能够用精辟的比喻来表达一件复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