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堆上的笑容

9月满圆  摄

冬日里的太阳忒娇羞,似姑娘犹抱琵琶半遮面,只留给路人一阵清凉。走在新区崭新的人行道上,看远处那一缕炊烟袅袅,妖娆多姿,三五头老牛在田边自娱自乐。

打开微信,看到以前银行一同事发的朋友圈:这个时间点,披星戴月的都是美少女战士。妹子幽默得很,目测是月初报告堵心。抬起头,连残月也无,路灯未亮。近视眼在这个时间点是500米不分雄雌的,唯有认真走路。

路的右前方稻田已被收割,高高的谷堆,不时传来孩童们的嬉闹声。昏暗中看不清,走近一些,再走近一些,传来的那阵阵儿时般的笑闹声,那可爱的笑声无忧无虑,霎时感染了一个童心未泯的大人。于是停下脚步,“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一个小朋友唱着。眼前一亮,我对着谷堆那边回了一句“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突然空气仿佛安静了,谷堆的小孩们沉默了瞬间。估计是被一个路人回应唱歌吓到了。更好奇地望向了谷堆那边。

接下来,一个扎着牛角辫子的小女孩站起来对着我咧开小嘴巴笑着,那爽朗的童稚般的笑声徜徉在冬日黑暗中,却似春日花开的声音,在余寒中暖心窝。看到这笑容,我不自觉地扬起笑脸朝她招手,突然她身旁的谷堆后冒出了几个小孩,齐齐站起来对着我哈哈大笑。此刻,路灯也亮了。借着灯光看着面前这几个谷堆里翻了跟斗的小娃娃,凌乱的头发上还插着小稻草,那笑容,是我长大后见过最自在又清澈的笑了。

9月满圆  摄

思绪飘回了孩童时某年暑假的那片金色的田野,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啊嫲讲那过去的事情……那个时候的我们,没有寒暑假兴趣班的约束,没有分数的打扰,亦没有成长路上的“人设”。稻田边满是风吹过的收割稻香味,昏黑中,偶有萤火虫一闪一闪,老人家拿着蒲扇坐在小板凳上,讲着百听不厌的民间神话故事,妇孺托腮盘坐跟前。因为听到鬼神故事偶有害怕,小小年纪的我会挤到人群中间,托着腮好奇地问一句“然后呢”。孩童的思维世界里,因为对周围太好奇了所以凡事总爱探个究竟。或许很多事情都是潜移默化的,童年时候耳闻的故事,看过的东西,不知不觉已植入人的记忆中,在脑海的最深处生根发芽。即便童年已一去不复返,但童年里你所喜欢的那片辽阔又金灿灿的田野,田野上谷堆旁的人们,人们讲述着的故事,已成为人一生中宝贵的回忆,庇护着你成长。在日后的人生道路上,面对得与失,都带着恬静的心情行路,悠然自在。

9月满圆  摄
9月满圆  摄

踏进了大人行列后,发现周围工作生活中,或是字里行间,大部分大人们不知是真有愁绪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还是为赋新愁强说词。像眼前这群孩童般的天真笑容,在城市的快节奏跟低头中,再也没遇见。

每一个大人都曾是孩子,只不过他们长大后就忘了。把视线移开屏幕,看向远方,风在微笑着对着你歌唱呐。


是否还记得童年的萤火虫

追着萤火虫跑的小伙伴

追累了就躺在谷堆上看星星️

一闪一闪亮晶晶

你笑得真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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