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被人称为上帝想看电影的一年。这一年,在全世界范围之内,佳作频出,经典频现,西方的《阿甘正传》《真实的谎言》《这个杀手不太冷》、大陆的《活着》《阳光灿烂的日子》、香港的《重庆森林》《东邪西毒》等影片相继上映。其中,便包括《肖申克的救赎》,被影迷评价为“影史上伟大的无冕之王”。
《肖申克的救赎》长期占据“豆瓣TOP250”和“IMDb Top 250”首位,是广大影迷心目中的“Number one”,却在1995年对奥斯卡金像奖的角逐中,惜败《阿甘正传》《燃情岁月》《生死时速》《狮子王》等电影,乘兴而去,空手而归,无冕之王的称号可谓当之无愧,实至名归。
《肖申克的救赎》自上映以来,便经常出现在很多经典电影推荐的影单中。前些年,在一篇名为《十部男人必看的电影》的网贴中,精选了十部经典电影,提炼出关键词,作为观影指南。《肖申克的救赎》名列其中,提炼的关键词是信念。然而,对于这部电影来说,将希望作为它的关键词,可能比信念更贴切一些。
在影片中,主人公安迪无论是蒙冤入狱,还是惨遭欺凌,希望之光从来不曾熄灭,指引着他去追求自由、维护正义、拥有美好。唯有希望,才能让人坚定信念,砥砺前行。在电影中,关于希望,可以分为三种表现。
第一种表现:希望之可贵,在于百折不挠
电影开篇,便笼罩在绝望的气息中。妻子要离开安迪,另寻新欢,结果与新欢一起被杀害。所有的证据指向安迪,安迪被判处了两个无期徒刑。除了安迪自己,没有任何人看到他的无辜。
在囚徒们的哄闹和口哨声中,安迪进入肖申克监狱。监狱里,典狱长诺顿、警备队长海利是规则的制定者,诺顿在训词中说:“把信仰寄托神,把贱命交给我。”俨然神一般的存在。
囚犯在冷酷的规则中,不仅毫无尊严,有时连活下去都十分艰难。与安迪同时入狱的一名囚犯,在入狱当晚,因哭泣扰乱了监狱秩序,被海利活活打死。
对于安迪,更为雪上加霜的是,入狱第二天,便被狱中的变态盯上,在长达两年的时间中,经常受到骚扰或者殴打。
从生活优裕的中产阶级,成为铁窗中艰难求生的囚犯,财富、爱情、事业、未来,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安迪进入了人生最低谷。或许,淬不及防之下,他有些慌张,有些狼狈,甚至有些手足无措,但他并没有被击垮。既然已然这样,那就从零重新开始吧。
他让自己逐步适应监狱的生活,向瑞德购买石锤,重拾雕刻奇石的嗜好,为生活添些情趣;他发挥自己理财的特长,冒险向警备队长海利提出免税的建议,为囚徒们换来一箱啤酒,重温尊严的滋味;面对变态的骚扰,他拼死抵抗,誓死捍卫自己的尊严,即使被打成重伤。
逐渐的,他适应了狱中的生活,与瑞德和狱友们成为朋友;他得到了诺顿、海利和狱警们的重视,为他们理财、做账、洗钱,并被安排去图书馆做一些清闲的工作;至于骚扰他的变态,则被海利打成残疾,转去了其它监狱。
这一切,都源自于在希望之中所萌生的勇气的力量,唯有希望,才能绝处逢生。
第二种表现:希望之珍贵,在于水滴石穿
当安迪请求瑞德为他购买石锤时,瑞德担心他用来自卫,或者凿一条越狱隧道。安迪告诉他不用担心。买到石锤后,瑞德放心了,这个袖珍工具,不仅无法伤人,而且如果真的用来凿通越狱的隧道,起码需要600年。瑞德却想错了,安迪凿通这条隧道,仅用了不到20年。
当安迪越狱成功后,瑞德感慨:“有的鸟毕竟是关不住的,他们的羽翼太光辉了。”是的,安迪的羽翼很光辉,但更为重要的是,在他心中,始终没有放弃在蓝天下自由飞翔的希望。
和安迪一起在图书馆工作的老布出狱了。老布在监狱几乎度过了一生,无法适应外面的世界,出狱后不久便自杀了。对于这种情况,瑞德有深刻的见解,他说:“监狱是怪地方,起先你恨它,然后习惯它,更久后,你不能没有它,这就叫体制化。”
我们很多人都是如此,在精神上被体制化,以为自己生活的空间,便是整个世界,其实只是坐井观天、画地为牢。在行为经济学中认为,比起得到的快乐,人们更看重损失的痛苦。一个人习惯了一种生活状态,如果改变,他将会纠结于自己的失去,而不是得到。所以,即使他的状态并不理想,他还是愿意这样忍耐下去,维持现状。正是由于这种心理,人们往往很难接受新事物,融入新环境,何况已经耄耋老矣的囚犯。
安迪从来没有被这种思想束缚。典狱长诺顿的事业蒸蒸日上,收的每一笔黑钱都由安迪打理,安迪在监狱之中可谓已如鱼得水,万事无忧,但他的心中始终没有放弃对自由的向往,坚持在将近20年的时间里,靠着那把小小的石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去打通连接属于自己的自由之路。
这一切,在源自于在希望之中所萌生的信念的力量,唯有希望,才能矢志不渝。
第三种表现:希望之宝贵,在于盈手相赠
一个年轻人汤米来到监狱,所有人都喜欢他,包括安迪。安迪收他为徒,从最基本的字母开始,教他学习文化,最后考取了同等学历。这是安迪送给汤米的希望。
汤米听闻安迪的案情后,想起有人曾向他吹嘘犯过的命案,其中一件便是杀害了安迪的妻子和情夫。汤米把这一切告诉了安迪。这是汤米送给安迪的希望。
然而,这一切希望却被典狱长诺顿扼杀,诺顿将安迪关押起来,并指示海利谋杀了汤米。诺顿的暴行,坚定了安迪逃出生天、绝地反击的决心。越狱之后,安迪取出了诺顿的黑钱,并将他举报。正义最终得以伸张,诺顿畏罪自杀,海利被抓捕。这些,也可以算作对汤米的报偿。
最大的希望,安迪则赠予了老友瑞德。安迪决定越狱前,出于对瑞德的信任,流露出自己将去往的地方。瑞德被允许假释后,通过安迪给他留下的线索,最终与安迪相聚。瑞德假释后,其实与自杀的老布处于同一境地,与外面的世界格格不入,上厕所都要打报告,否则就尿不出来。但他最终没有重蹈老布的覆辙,与安迪一起开始了新的生活。
这一切,都源自于在希望之中所萌生的生活的力量,唯有希望,才能继续前行。
希望便是如此,能够伴你捱过漫漫的长夜,迎来黎明的曙光;能够带你走过失意的低谷,重攀人生的高峰。正如安迪在留给瑞德的信中所说:“记住,希望是好事,也许是人间至善,而美好的事永不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