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朝中,好比小船入海,无风都能遇见三尺浪,谁都不知道这风向是往哪边吹的,只是看谁笑到最后。
他想,真情和假意的区别,其实有那么大么?这世间本没有那么纯粹那么黑白分明的事,原来不懂,现在却已经习惯了。
他一方面像个旁观者那样,事不关己地唏嘘感慨,一方面又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些事情——尽管那些压在心里很深很深的地方,尽管那时种种疯狂的感情都已经烟消云散。不在意了,淡了可它还在。这种感觉实在微妙。
这男人一辈子都像是被一条看不见的绳子紧紧地束缚着,不曾有半点偏离他一代圣君的路,哪怕情不自禁,他有惊世的雄心和抱负,自然也有旁大看不见的苦楚和不自由。
他说:“能解决的就想办法解决,后悔是没能力的另一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