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树博士的缘分是在上雨崩的梅朵客栈结下的,他就是以为我爬不到冰湖,会半途而废的那个朋友。
从冰湖回来,到客栈时,他好像有意又是无意地在等我,见到我时,调侃道:“没想到你真的爬上了冰湖,也没想到你竟活着回来了。”“哈哈,你似乎被我的精神感动了,开始对我刮目相看了!”
在青旅中,总会抛开所有的烦心事,大胆又愉快地去结交各地的驴友,分享旅途趣事。
我和他相识,源于他的朋友先烈,我随口把他叫成光武,他是一个非常外向友好的人,用他的台湾话说“我最喜欢哈拉!”
我与他初见其实是在飞来寺看“日照金山”的那天早上,他主动跟我和吉祥打招呼,后来到了雨崩发现我们同住一家青旅,并邀请我与他们一起品尝当地的葡萄酒。得知我喜欢写作,告诉我他的同伴是位作家,并介绍我认识。
那晚,我在花园中荡秋千,听着歌一个人享受深山中的夜空。他突然走过来,坐在我的身边,开始聊今天徒步冰湖的感受。
夜空开始出现启明星,入夜后,星星逐渐洒满整个夜空。他和光武一一给我列举星星的名字,木星、火星……在我眼中,除了那颗最亮的星星,我知道它叫北极星,其他星星都是一个样的。
夜里十二点,与我们同行中有个澳门的小哥哥叫阿东,去村口的观景台夜拍雨崩的星空。
金燕本想拉着我一起去,我脚疼得直接瘫在了被窝里,快跟我的床合二为一了,真是懒得动,坐等盗图。
远方的人属于远方
远方属于远方的人
此时,我在雨崩已是第三天。
与我一起的曾伟、东哥和金燕计划去神瀑。而我经过昨天的冰湖极限运动,脚力达到极限,今天给双脚放假一天。
我选择留在下雨崩村,找家客栈对着天空、雪山发呆。恰好树博士也想留在客栈。等我恢复体力后打算漫游下雨崩,正好与树博士结伴去附近随便逛逛。
为什么我会叫他树博士?因为我俩都喜欢树,我是那种很肤浅的喜欢,喜欢大树深根扎地,全身散发着岁月沉淀下来的幽幽树脂香;而树博士不同,他对树种的了解堪比专家。
无意间我们闯进了一个小树林,里面古木参天,遮天蔽日,那些树小则几十年,大则上百年。
以我的胆子,肯定不敢独自一人在树林中逛,有个人陪我,胆就肥了,拿着相机把那些搬不走的稀罕物拍个尽兴。
我们看见有几棵百年大树,凿了一个大洞,有被火烧的痕迹,里面还放着一堆排列整齐的树枝,还有一块被踏平的土地。
枝头间相互拉着五彩的经幡,我大胆猜测雨崩的藏民有祭树跳郭庄舞的习惯,这并不确定,回头问问当地村民。
树博与树博士的缘分是在上雨崩的梅朵客栈结下的,他就是以为我爬不到冰湖,会半途而废的那个朋友。
从冰湖回来,到客栈时,他好像有意又是无意地在等我,见到我时,调侃道:“没想到你真的爬上了冰湖,也没想到你竟活着回来了。”“哈哈,你似乎被我的精神感动了,开始对我刮目相看了!”
在青旅中,总会抛开所有的烦心事,大胆又愉快地去结交各地的驴友,分享旅途趣事。
我和他相识,源于他的朋友先烈,我随口把他叫成光武,他是一个非常外向友好的人,用他的台湾话说“我最喜欢哈拉!”
我与他初见其实是在飞来寺看“日照金山”的那天早上,他主动跟我和吉祥打招呼,后来到了雨崩发现我们同住一家青旅,并邀请我与他们一起品尝当地的葡萄酒。得知我喜欢写作,告诉我他的同伴是位作家,并介绍我认识。
那晚,我在花园中荡秋千,听着歌一个人享受深山中的夜空。他突然走过来,坐在我的身边,开始聊今天徒步冰湖的感受。
夜空开始出现启明星,入夜后,星星逐渐洒满整个夜空。他和光武一一给我列举星星的名字,木星、火星……在我眼中,除了那颗最亮的星星,我知道它叫北极星,其他星星都是一个样的。
夜里十二点,与我们同行中有个澳门的小哥哥叫阿东,去村口的观景台夜拍雨崩的星空。
金燕本想拉着我一起去,我脚疼得直接瘫在了被窝里,快跟我的床合二为一了,真是懒得动,坐等盗图。
远方的人属于远方
远方属于远方的人
此时,我在雨崩已是第三天。
与我一起的曾伟、东哥和金燕计划去神瀑。而我经过昨天的冰湖极限运动,脚力达到极限,今天给双脚放假一天。
我选择留在下雨崩村,找家客栈对着天空、雪山发呆。恰好树博士也想留在客栈。等我恢复体力后打算漫游下雨崩,正好与树博士结伴去附近随便逛逛。
为什么我会叫他树博士?因为我俩都喜欢树,我是那种很肤浅的喜欢,喜欢大树深根扎地,全身散发着岁月沉淀下来的幽幽树脂香;而树博士不同,他对树种的了解堪比专家。
无意间我们闯进了一个小树林,里面古木参天,遮天蔽日,那些树小则几十年,大则上百年。
以我的胆子,肯定不敢独自一人在树林中逛,有个人陪我,胆就肥了,拿着相机把那些搬不走的稀罕物拍个尽兴。
我们看见有几棵百年大树,凿了一个大洞,有被火烧的痕迹,里面还放着一堆排列整齐的树枝,还有一块被踏平的土地。
枝头间相互拉着五彩的经幡,我大胆猜测雨崩的藏民有祭树跳郭庄舞的习惯,这并不确定,回头问问当地村民。
树博士问我为何清楚藏民的风俗习惯,一来我喜欢少数民族的文化,藏文化是目前保存最好且没有完全汉化的少数民族文化之一;二来我去香格里拉之前,大量查阅相关的资料,虽不精通,却了解一二。
在林中,有些树已死,它身上却长了别的种类的小树苗。最常见是五树同根,博士告诉我,五树里其中三棵是云南沙棘,一棵红桦,一棵西南花楸。
一副爱恨纠缠不休的样子,仿佛给我一种爱到天荒地老的错觉,我捉摸不清与树博士分享我的感受:“这里的树真是太恩爱了,尤其是沙棘和红桦,世世代代缠绵在一起,你说这世间真的会有至死不渝的爱吗?”
树博士摸了摸它们的根茎,对我说:“这世间的爱大都是复杂的,如树木的根枝盘旋交错。”
书上说本地藏人对于五树同根特别尊敬,从不砍伐,他们认为同根的树是神灵。对着同根的五树,我双手合十,闭上双眼,虔诚地拜了三下,随身离开了。
雨崩村外,岩峰之下,雪溪所穿的谷地,古老的沙棘成林。皴裂的树干中长出一代又一代的红桦、山樱,根茎纠缠,枝叶相错,花果交替而生而落。早已分不清谁辜负了谁,谁滋养了谁,仿佛世间有种古老的爱的本相便是如此。绕之三匝,伫立其间,我的言语种子,也飞落其间。——树博士
愈往深处走,一种清香就愈发浓郁,是那新鲜的空气中散发着松脂的清香,隐约还流露出森林特有的气味,那是一种淡淡的、令人神清气爽的甜味。
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些纵横交错的树枝,粗壮而又结实,像一双双张开的大手托住那些停歇在枝头的“蝴蝶”——绿叶。
如果能爬到树枝上,我一定搭个漂亮的小树屋,坐在上面拿着望远镜眺望远处的风景;或是躺在里面做一个美丽的绿色的梦。
树博士与我分享他的故事,曾经的他想成为一位巡林员,虽然在外人眼中这是一份寂寞而无趣的职业,但在他眼中,可以跟不同的树打交道,打理花花草草,听鸟儿歌唱是一件神圣又梦幻的事。
踏在松软的苔藓上,我们边走边聊,哗哗……哗哗……耳畔忽然响起这样的声音,顺着声音寻去,噢!原来是一条小溪。
溪水湍急从上游冲刷下来一些老树根,如白骨般任意摆放,我兴奋地对树博士说:"这些老树根只有在原地才是最有味道的,换个地方就变味儿,虽然我很想把它们统统搬回木子小院去。”
此后,我们在树林子间发现骡子的白骨、山羊的头骨、两块圆圆叠在一起的石头,按我以前的性子,都是要拿回家的。
此时此刻,却觉得放在原地是最美的,尊重它们原本的样子。
我站在老树根上如同走独木桥似的,拍着照,对树博士说:“谢谢你,陪着我看到不一样的雨崩,我喜欢这片树林子,喜欢溪水声,喜欢老树根,喜欢这里所有的一切!”
草地上盛开着各种各样数不清的野花,不时发出诱人的芳香;倒在地上的潮湿腐木上长出的蘑菇,分不清是毒蘑菇还是可食用的,静静看着,觉得好美。
林中的鸟在欢快地飞翔着、鸣叫着,伴着潺潺的流水声在微风中久久地回荡着。
树博士喜欢听鸟鸣,根据鸟鸣可以分辩鸟的名字,在他的帮助下,我用耳朵分辨出白尾水东、画眉鸟和云雀。
他最喜欢与鸟儿对视,确定过眼神让他有心动的感觉。好笑的是他每次给我指树枝上的鸟儿,我视力差总是看不清。
在去往神瀑的路上,看到闲置的小木屋,我好奇走进去。我告诉树博士在冰湖的路上我是如何惋惜下山的。
也许从小被童话故事的影响,我好喜欢森林中的小木屋,在冬天时,卧在壁炉旁,看一本书,喝一点小酒,对着红色的火焰发呆。
听完我的,树博士分享他的,他喜欢每天在小木屋听着鸟儿歌声自然醒过来,用耳朵去辨别鸟名。
夜幕降临,漫天的星子开始渐渐地展露光芒,照耀着雪山、村庄。我、树博士和光武带着掌柜酿的果酒一起去草原上看星星。
望着静谧的繁星,此时的雨崩仿佛有一种魔力,将所有的失意都在卡瓦格博脚下转瞬即逝。晚风吹来的时候,温柔地想要躺下。
这趟旅行中,总是存在于这样美好的时光,是完全属于我自己的。
不用担心别人用什么眼光看你,不用烦恼会有处理不完的工作,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心情好像在飞翔。
等夜再深些,对着满天繁星,他们给我指天狼星、牛郎织女星……看得我眼花缭乱,好不容易学会连接北斗七星。
你要知道跟两位台湾学究在一起,总是有学不完的东西。他们从天文地理到文史哲学,从小说诗词到各国政治,再讲到个人经历,滔滔不绝,是我这趟旅行中,最开拓眼界的一次交谈。
回到客栈与驴友们围炉夜谈。
深夜里的客栈,又是另一番景象。
我们客栈的掌柜,他有个霸气外漏的外号叫雨崩帅爷,云南纳西族人,特别风趣幽默。
听雨崩帅爷侃大山,欢快地唱起纳西族的歌谣,我们也不甘示弱地吼起“走走走走走啊走走到九月九,他乡没有烈酒没有问候…… ”
五湖四海的朋友相聚一堂,各抒己见,站在国家、民族、精神层面各抒己见、畅所欲言,真是大开眼界。
当树博士拿出手机,找出在丽江时拍的纳西腾图,其中有一张“一见钟情”,问雨崩帅爷怎么解释,我猜一对男女在篝火晚会期间一见钟情。
喝了一点小酒的掌柜,说“一对男女看对方像大便一样可爱!雅一点的解释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说得我们捧腹大笑。
他说纳西腾图看图译文,怎么译就看当时的心情,反正怎么说都行得通。
到香格里拉后,回顾雨崩之旅的照片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并与身在台湾的树博士分享,后期的创造,雨崩将给我源源不断的灵感。
现在,我边写边回味,被当时的鬼马瞬间逗乐了,仿佛重新置身其中。大概回忆本身也是一次重新的剪辑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