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天,像个温润贤淑的内人。
当晨光大亮,夏至的第一缕阳光穿过阳台垂落透着阴影的风铃。
房间里地板上落出一副水墨油画。
画里的小人儿垫着矮脚蹬,踮起双脚高举着双手推开棱角锋利的窗台。
那一晃一晃的身体仿佛要被撑落了地着实惊险。
风铃稀稀疏疏的前奏曲,掀开房子里最后一抹黑夜的裙角。
时光像个懒人,敲碎了我的眼帘,让眼睛漏了光瞧不到眼里的太阳。
左手拂去昨夜里淋淋落落积浮在睫毛上的尘土,怕迷了眼打湿了窗帘。
这个城市的夜里静谧的能听到心里两个小人儿对话的声音。
一会儿登上头顶,一会儿坐在脚上突兀的脚拇指。
两个人隔着脚指头喊话,你左我右。
一个说:嘿,我在这个城市见不到蚂蚁。
两个说:你瞧那个男孩他在望着窗外发呆,发声的像是蚂蚁的嘴型喲。
一个说:你知道一个只蚂蚁没有同伴,他的两个触角会互相握手吗?
两个说:那蚂蚁的触角能告诉他回家的路吗?
一个说:明天我带你去看蚂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