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日子天气不算太冷,只有四五度,但如果让你一丝不挂的站在马路上,不出2分钟,屁股蛋子就会冻得通红,而且这是11月份北方的天气,凛冬将至。想象下这时候有个人站在你后面用手比划个OK,收回手肘蓄力2秒,朝着屁股蛋子上猛弹下去······哈哈,你觉得会怎么样?我告诉你,一点都不疼,因为我试过,冻麻啦。
这两天穿衣服就成了让我头疼的事情,穿羽绒服吧太早,穿夹克卫衣吧总觉得外面簌簌的寒风要钻进我的衣领,吸走我火热的精气,想想浑身都打哆嗦。我是个怕冷的人,对穿衣服的讲究这一块从来都是拿捏的死死的,考虑再三后,我选择里三层外三层,能穿的都穿上,到了最后一层,穿上了最能体现我气质的火箭队球衣。站在镜子前端详许久,额,还是穿羽绒服吧。
这天跟往常一样,我在电话机的旁边坐着戳手机,在忍者荣耀里尽兴厮杀。电话突然响起,打断了我的3杀。我压制住自己的愤怒,一把抓起电话,温柔地询问来电何事,对方大声吼着:“快点来人,这有个疯子,在大街上闹翻了,你们赶紧带走,奥,对了,最好来两个女的,力气大点的。”
我赶忙追问发生了什么事,对方急匆匆的说:“赶快来,来就知道了!幸福路口,快点!”。
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会里的解南前先出马。解南是个行事风风火火从不拖泥带水的人,听了我说的这档子事,二话不说拉上我就往外走。我赶忙叫住他,告诉他还是带上个女的去吧。
他捏了捏下巴说:“女人过去就是添乱了。”但还是叫上了站在旁边的许杏子,开上车就去了。
路上还是一头雾水的杏子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还要把我拉上?”
我看了一眼解南,故作神秘告诉坐在后排的杏子:“听说有好戏看呢,戏名就叫神经病大闹幸福街。”
许杏子一听神经病三个字那是一脸的嫌弃,“神经病我可对付不了,你们两搞定就行!”
“不,我觉这神经病肯定是个女的,不然电话里说让来两个女的。嗯,没错,一会人家发起疯来,把我们俩当人家男人抱住了一顿亲,那我们可就吃亏了!所以啊一会杏子姐就得你上啊,哈哈哈”解南调侃的说道。
杏子撇了撇嘴说:“哼,你们怕吃亏,我就不怕吃亏吗!”
“你们都是女的呀,有啥可吃亏的!”解南解释道。
“是男是女还不一定呢,人家电话里也没有说就是女的,叫女的过去说不定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肯定是女的,杏子姐靠你了奥!”解南嘿嘿笑着。
不一会车子到了现场,只见前面路口乌压压的一片都是围观的人,车子也无法开进去。我不容易找了地方把车停下,三人就奔向人群中央去了。穿过外三层里三层的人群,看见中间已被警察用警示带隔开,隔出一个大约10平米见方的空地,空地中间站着四五个警察拿着盾牌,把里面躺着的人遮的严严实实,听见旁边的人议论着。
“现在人真实不要脸!”
“那人肯定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那不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在这里装疯卖傻。”
“哎!又是个可怜的孩子。”
“家人也不管吗!”。
我们向警察说明了我们的来意,警察就让我们走进了警示圈。来到中间被控制住的那人跟前,才看清是个女人,全裸着身体,不知道在这寒风凛冽的天气里冻了多久,皮肤白皙,但胳膊小腿上很多地方都擦破了皮。只见她仍然挣扎着,嘶吼着,神情无助而又绝望。任凭别人怎么给她盖上衣服,她都将衣服奋力甩开。
在我们能都看着愣神的时候,解南上前拿起衣服就盖在了那女人的头上,然后对大家说:“下面都一样,别人看了就看了,只要脸别人看不见就行了。”
那个带队的警察说:“你们先把她带回去吧,别在这闹了,影响太不好。”
“好的,那你们帮忙搭把手”。
“你们的车在哪里?”
“在那儿。”,我手指了指远处人群外面那辆车。
“不行,太远了。”队长指了指那女人,“你看人这样子,跟个活泥鳅似的,停不住,这样光溜溜的穿过人群不太合适。”队长停顿了下接着说:“这样吧,我刚也给医院的打电话了,一会他们来了给打一针,你们再抬走。”
“行,听你们的。”
我们三个就站在旁边,等待着医院的人。解南对着我们说:“这女的长得挺不错的呢,哎,可惜了!”。
“是啊,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我叹息了一声。
“你们可省点心吧,有点怜香惜玉的心吧,这么冷的天,你们得想办法给她穿点衣服,不然会冻坏的。”杏子安奈不住她焦急的心情。
“哎,我说还是算了吧,你看她这样子,警察都没法子给她把衣服穿上,我们那更没办法了。”解南说着回头指了指那女人还在撒欢的四肢,接着说:“呐,看那两条大白腿,登着空中风火轮,热火着呢,哈哈!”
“你这是什么人嘛!”杏子瞪了他一眼,转向我说:“要不你去吧。”。
“我不去,我还怕吃亏呢!杏子姐,应该是你去,叫你们女的来就是干这事的呀!”
“你们俩真是的。”杏子姐也急,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好在一旁等着。
过了一会,医院的人终于来了。车上下来2个穿白大褂的,一男一女,女的应该是个护士。他们来到警戒圈里,队长就迎了上去,说了两句话后,那个男医生就叫女护士把带来的医药箱打开,拿出了医药工具。来到女人旁边,几个人将女人按定,好不容易才给女人打上了一针镇定剂。没过几秒钟,女人就安静了下了,四肢也软了。这时候医生说,“你们赶紧把衣服给她穿上。”
解南推了推杏子,“该你上了啊。”
杏子拿起女人的裤子和衣服,在那个女护士的帮助下,也是好不容易给女人把衣服和裤子都给套上。这时候队长说:“你们敢接把她带走吧。”
我们一起将女人抬起,往车的方向走去,警察帮忙疏散人群。说起来女人身材纤细,人挺瘦的,但是在打过镇定剂后,软绵绵的身体却是格外的重,我们把女人抬上车后已经是累的气喘吁吁。解南和杏子将女人放着后座中间,两人一人一面夹着,我发动了车子上路了。
车子走出2分钟不到,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发生了。不知道是女人对镇定剂有抗体作用还是镇定剂质量有问题,车子在一阵颠簸之后,女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发疯似的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解南大喊:“快,快!按住她,醒了!”
解南和杏子同时用力去抓女人的双手,但此时女人异常的有力,挣脱二人的双手,又去撕自己的衣服和裤子。反复几次二人都未将其制服。
“我抱他的上身,你抱腿。”解南对杏子喊道。
“好!”
就这样,解南将女人连胳膊带身子紧紧地锁在自己的腰间,而杏子把女人的双腿紧紧地夹在自己的怀里,这才控制住女人的躁动。我加快车速,向女人家开去。
到女人家门口时,站着2男1女,女人的家人已在门口等候了。我立刻跳下车,打开车后门,三人也跟过来接应。女人看到自己家人后,突然又躁动起来,坚持一路谢楠和杏子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再继续控制她。在疯狂的挣扎下,女人挣脱了谢楠的束缚。女人的家人赶紧抓住女人的双手,合力将女人抬出来。女人开始大声吼叫:“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快点,抬进去!”女人的家人喊道。
我们将女人抬进屋子,放到了床上,那是一张似乎是女人的专用床,年轻一点的男人将女人的手脚用床四角的皮带固定住。另一个年龄大的男人拿来药给女人吃,但根本无法喂到女人嘴里。反复尝试几次失败后,另一个年龄大的女人说:“让她闹吧,等闹不动了再给她吃,我们都出去吧。”
我们走出屋子,我向女人的家人询问道:“你们确定不送她去医院。”
“不用了,我女儿我最了解,他只是受了刺激,会好的。”女人母亲对我们说。
“这一路你们知道她有多狂躁吗,我为了固定住她,胳膊都快断了。都成这样了你们还不送医院?”解南问道。
“这位同志辛苦了,感谢你们送她回来,但是我希望我女儿的事情还是由我们做家长的来做主,做家长的才最了解自己的孩子,也更能帮助她从过去那些不好的事情中走出来。”
我们试图想了解关于女人的事情,但这位母亲似乎不愿透露更多,只告诉我们是之前的男人辜负了她。我们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交给孩子的家人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虽然把人交给了她的家人,但我们都觉得这样未必对女人好。依照女人发疯时的状况来看,已经无法控制自己,而且对社会造了了一定的影响。对女人折磨最惨的谢楠在回来的路上一直强调说,这样下去肯定会出大事。
果然在一个月之后,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女人跳楼了。这个夜晚雪下的很大,足足下了有半个小腿那么深。发现女人的时候,她依然光着身子,雪白的皮肤镶嵌在雪面里,和雪融为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