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3,703……这儿
得用卡开门吧,咋没个孔呢?这门严严实实的,往哪插啊。唉,城里人真讲究。
“叮~”嗯?“咔~”一个西装革履,提着公文包的年轻人走了进去。咿,这门原来是这么开的,把卡往把手上贴了贴。“叮~”嘿嘿,城里人真会享受,真聪明。
他看了看,把行李袋放在一进门就看见了的米色沙发上。他把它靠在旁边,这个沙发看上去就挺贵挺高级的。白,不食人间烟火的白。白得让人敬畏,又让人罪恶。房间里还有个小门,那应该是洗手间吧。未开封的牙刷牙膏、洗发水、沐浴露、三把一次性黑塑料梳子……
看了看,看了又看,这崭新的白。脱掉沾满一天尘土,不轻易请出来的黑色尖头皮鞋,右脚的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个小洞。轻轻掀开一小角,左脚踏了上去。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挪着挪着,终于整个身子都蜷缩了进去。拱了拱,闻着被子上莫名的香味,好像能一直这么躺着。把那张黝黑的布满皱纹的脸埋进白枕头里,拭了拭。猛得抬起头,他似乎还看到了掉漆的木门、发黄的墙壁、纯度不高的玻璃和这一块那一块沾着汽油的水泥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