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2019年正月初七,在赵艳花同学倡议下,同学们在云海大酒店欢聚。由于外甥女在太原订婚时间临时调整,我遗憾未能参加。受赵艳花同学委托给纪念册配点文字,我欣然接受。毫无显摆我能写几句的意思,为同学聚会分担一点事务。
岁月催人老,转眼都四十出头了。正值中年,上有老下有小,事业发展也进入了又一个关键期。能参加聚会其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同学聚会聚一次少一次,有空来聚,实在应该。 有的同学聚会,一些人退化到了较低的精神层次,他们在物质或其他方面上获得了很大的成功。于是参加同学会,为了让自己的成功在同学面前炫耀一下。这不应该是聚会的初衷。
同学聚会不用把职业职务体现出来。大家直呼其名即可。社会那套世俗的东西不要进来,要么同学关系就不纯粹了。有些人使我想起闰土见了鲁迅叫老爷的感觉。随着年龄增长我们的精神层面也要不断强大。否则会陷入虚无和依赖。
在此我也要不断成长,给班级带来新的能量,服务好班级,服务社群。最后衷心祝愿班级的每一位同学在艰难的岁月里不断成长,家庭幸福,服务社群,自己成为生活的太阳。照亮自己,温暖他人。
2019.2.16于忻州·李宏
回忆录
贾巧荣同学:
生命的年轮迈入40时,我们再次相聚了。岁月已公平的彰显在每个人的脸上,但40岁又是人生的一个新征程起点。愿同学们规划好自己的人生方向,且行且珍惜。
我的记忆力有限,每个成长阶段都很模糊。只记的那时我们几个好朋友交流的方式是隔几天看看对方的日记,然后有啥说的都写在对方的日记里。至今还保存着。然后是休息或放假不惧路程的遥远骑车去对方家里聚一聚。贾秀玲爱读书,一下课给我讲作家三毛写的书。我现在闲暇之余有看书写日记的习惯,还是受了她的影响。
我初中时代最强烈的感受是不想长大,记的那时上大学的表姐给我写回一封信,第一句话就是:"当年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会给她表姐写信了",当时读完我哭的稀里哗啦。
我的学习成绩一直不稳,羡慕那些学习一直居高不下的同学。现在回想起来感觉是自己自信心不够。所以看似努力,其实那时无时不再跟自己的内心在作搏斗。
那个活的很生涩的少年时代成了我永久的记忆。后来的岁月是一路学习不断成长,弥补曾经的缺失。
朱芙蓉同学:
@李宏 就记得你和田庆娥坐在我和王志华的后面,经常一副羞答答的样子,很内敛。
贾秀玲同学(待续):
梅梅和赵艳花的回忆录写的都很生动,时间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初中时代,好怀念那段纯真而美好的少年时光!很荣幸在大家的回忆里(李宏、巧荣和梅梅)被记起,感觉胜似中彩票[愉快]。虽然我们不能参与彼此生命的整个过程,但至少我们一起度过了最美好的一段少年时光,这种精神上的养料,足够滋养我们大半辈子了。余生很长,感谢有你![拥抱]
李宏同学:
初中时,我看到了一本书,名字已记不清楚,里边描写的是一个中学生在失去母亲后的痛苦和成长。我的方向从此明确。英语田林凤老师,温柔,爱心满满,有耐心,给了我学习的渴望,好动的我精力也不是完全用在读书上,经常带着一群同学在一个麦场里练鲤鱼打挺,剖手,踢树,也踢死了不少小树。初二代表朔城区参加市级运动会,做为一名短跑运动员初次感受到平台的作用。训练胆量也是我自己的一项功课,一天夏夜,电闪雷鸣,我披了张塑料布,告知弟弟我要到果园去摘两个果子回来,夏夜玉米杆长的有我两倍高,路上也担心有狼钻出来咋办,往返6、7里地,果园还有人看守,我摘了两个果子回到家,我弟弟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还有初二时下了一场大雪,塞北的雪夜极美,完全雪的世界,《雪山飞狐》的场景也不过如此,于是和陈金平同学半夜爬起来,步坎从学校回家,五六里路感觉很美妙,回到家中,家人都大吃一惊,棉裤都被冻成铁裤了。但是那种心情至今在内心发酵。初中时个头很小,骑自行车有一只脚够不着脚蹬,可是能吃,去陈金平家里吃挂面,吃了两大碗,不够,他爸一直下面,5大碗,看出他家人的惊诧,那时也没考虑到他家境不好,吃完了,可能很久他们家就没挂面可吃了。老人的那种神情我至今记得,那是只有苦难而友好的人才能散发出来的眼神。
从小呆头呆脑,一次骑车带着弟弟,走出有五六百米了,发现把我弟丢了,返回去才找到。但是骨子里有强烈正义感,每每见到不平之事,热血沸腾,记得初中学校保卫科科长是个酒鬼,醉了就打学校那些老弱的人,一个老光棍拿自家的瓜子换学生的馒头吃,被他发现后,打的满地爬,到处是血,打到快感处,要拧断老人的脚脖子,拧的嘎嘎响,周围围的都是学生。我冲进去用我又矮又瘦的身躯推开了他,场面凝固了下来,老人趁机溜走了,后来那个科长查我与那个老人的关系,见了我总是瞪的眼睛,皱着眉头。我可不怕他。
还有许许多多的记忆,每一次咀嚼都回味无穷,自习时间我溜出去玩了一阵,远远听到王森贵老师的咳嗽声后我嗖一下溜回到我的位置,王老师也是神速,待我刚坐稳不久回头一瞅,哇,王老师正在门缝里上下翻看,“王志华,你出来。”王老师声音很高,大家速度安静了下来,随后听到霹雳啪啦的声音,志华气呼呼的回来了,“我说我没出去玩,王老师说我胡说,打的更厉害了,冤枉人。”我和志华前后桌,王老师把我看成了他,好兄弟替我挨揍了。哈哈。
还有班里很多同学都是关系户,因为我们班是全乡唯一的一个重点半班,感觉家庭都很不错,但是当时也很难和他们相处,说不到一起来,可能自己属于“无产阶级”吧,呵呵。和女生交流的很少,总觉的不好意思 聊,说什么呢?笨嘴拙舌的。但不排斥,总觉的女生这只老虎挺可爱的。处的较多的是志华、石宏、金平、李峰、彩文,徐海、秀鹏。
记得去志华家,志华的母亲特精干,父亲总是乐呵呵的,他家后园子里种满蔬菜,随便搞点,再炒个鸡蛋,做点手擀面条。要多美味就有多美味。总觉的志华好有福气,我家为啥不种点园子菜呢?一年四季老吃土豆。志华老爱戴一顶鸭舌帽,走起路来帽沿一晃一晃的。我俩性格有很多相似处,成朋友是自然的。
石宏这小子从小就有思想,经常爬在桌子上琢磨事,说的话也搞笑,学习也棒,我觉的人也挺善良的 。说的到一处。处成了好朋友。记得有一次我买了一个口琴吹,吹完了,石宏非要吹,我不同意,当然不是小气,主要是那口水能乱出进吗?不卫生。石宏很生气,垂头丧脑的。正好芸慧也在,她是班长,学习第一,十分刻苦,大美女,每天晚自习下了都要再学很久才回。班长发话了,“口琴不能乱用,是真的。”我心里甜滋滋的。要知道班长可是我的女神啊,晚上一宿激动的没睡着觉。石宏也只好作罢,后来上学等事和石宏、志华交往甚密,无话不谈。家人也相互熟悉。
彩文口才好,快人快语,经常像一个辩手,口若悬河,经常可以一顶多,游刃有余,干净,公道,给人好印象。徐海也很努力,成绩总是不好,很是苦恼。我也不解,我是玩性太大。每次宿舍人少时,徐海像变魔术似的拿出一罐调好的腌菜,“李宏,吃”。哇,好香 。他是如何做的到?男生的吃的是藏不住的,只要被发现,吃光再说,徐海能藏到地缝里?特别是宿士友是寻宝高手,除了徐海的谁的也能找到。好神奇!学习困难给徐海带来了很多挫败感,他经常和我说:“宏,我要是念不成书,我想好了,骑上自行车贩菜卖也能有好生活。”多朴素的生活愿望。我想他和我一样面对生活的压力较大。后来听说徐海真的按照自己的设想辛苦的奋斗了几年,其中的苦只有他自己说的清吧,想想他个子还没我高,骑上自行车晃悠悠的载上两筐菜行走在在乡间崎岖不平的道路上…… 2015同学聚会 ,他拿出手机让我看,“看咱侄子,1米八身高,帅气。回头到我家”,我的眼眶湿润了。
尹淑萍同学:
肚里没词,就看你们写的回忆吧![偷笑][偷笑][偷笑][调皮]就能想起来和仝峰打架和抄马爱珍的作业。[呲牙][呲牙][呲牙]想起仝峰心里不舒服就留记忆深处吧。全班就我俩学习差,不捣蛋才有鬼呢。全是王玉珠在后面穿搭的,想起来那够就不是个好东西。[呲牙][呲牙][呲牙][发怒]全是王玉珠在后面穿搭的,想起来那够就不是个好东西。[呲牙][呲牙][呲牙][发怒]
柴翠梅同学:
贾庄中学那是个承载我最初梦想的地方,现在和老公说起来那时的山药蛋生活,他总是半开玩笑的说,“你要那会儿早认得我,来我家和我相跟上读书哇!还用受那罪。”至现在我都想起当时自己为啥没觉得半点苦呢?因为贾庄乡中当时是第一届从全乡招收重点班新初一的一年,是我那个年代及能力范围内梦想的地方。来自乡里各村的新同学,新鲜!头一次离家住宿,新鲜!只是住的地方太挤了,两个人一张单人褥的地方,一个宿舍二三十人的大通铺,人挨人,翻个身都困难。最要命的是第一次离家太想家了,学校一周休一次,我们同村的六七个人,看到离家近的同学抽个中午空都能回家,终于按捺不住,在放了下午学的时候搭拉上自行车就往回家的路上冲,天总是黑的那么快,可家还没到呢?聂秀平,柴月华骑的快,像头狼一样开道,我和聂耀兰没命的死追,二八大自行车,座放到最底都够不着,只能骑梁上,我想当时那个飞快呀,屁股都扭花了吧!当时的飞快呀,刀山火海我也敢冲上去了吧,只记得不要让自己掉队。
后来念了几个礼拜,也逐渐适应了,摆脱了想家的折磨,但是每一次回家我们来的时候总要闹些小补给,那个年代有啥呀?馒头,咸咸菜,咸菜是就早上的小米粥的,在夏季小米粥里吃到点“蛋白质”是不足为奇的,这个住校同学懂的。中午酱油水煮三棱山药瓣,那个饭刚刚够吃,倒掉了会饿肚子的。
我和同学们的友谊范围:一个是原生的同村同学,一个是左邻右舍的同桌,还有一个是作文上的同学,大概这点就是我和三毛,巧蓉,芙蓉的友谊吧!我们会抽空写点日记,互相换看,总是会找到心灵上的结合点。也因为走的近,很长一段时间我的自行车就在三毛家寄放着。和男同学接触的少,与我的不善言谈有关,也与坐位的地理位置有关,其实内心是胆怯的,不懂得如何和男同学交往,只记得姜菁和白龙?是俩小急溜,石宏特能说,李官成天笑呵呵的,李宏写的字龙飞凤舞,还会练武,还有个写的字好的男同学王志华,还记得王玉珠和宿士友的笑声特别爽朗,会从后排传到前排,充斥整个教室。说到自己的不善言谈,就想到了我当时羡慕的一个人——能言善辩的赵雁华,横竖有个说上的,还会讲题,和班里每个同学都打得非常火热。我当时还有个物质上的羡慕,那就是尹淑萍的二六自行,不记得在上初几的时候她骑了一辆崭新的二六自行车,颜色是金属白和朱红两个主色调,尹淑萍当时假小子发型,在周日的下午太阳晕黄的时候骑着自行车款款而来,马上就吸引了我的眼球,那小丢丢的,正好适合我这个身形。羡慕归羡慕,家里供着好几个孩子读书呢,我断不向父母要的,我是个能体谅父母的孩子。
还记得初二的时候班里涌来好几个“城里的孩子”,段新文和蔡文华也在其中,我有村里人的小家子气,几乎没有主动和他们说过话,和段新文的同学情谊在粮校得已延续,蔡文华同学也是在此次聚会时加以深刻的认识,只记得他当时和王迎春同桌,多余的话不多,没想到还挺幽默的。
还得唠叨一下我的小感动,和芸慧同学吧!属于学习之友,那次小感动与学习无关,与我感冒有关,头痛流鼻涕,一是我离开家,不会照顾自己,二是人吃皮,就一直拖着,比较严重,一直不见好,她和我说了好几次“吃上点药,”我总说“好呀”,在一个晚自习她默默塞给我一袋药,没想吃了一两顿就好了,不常吃药真有奇效,其实那会儿我是真想好好表达谢谢来着,好像当时也没表达,记到现在。每忆往昔,都会说这事,她说还有这段呢啊?
还有好多同学往事都历历在目,唠叨不完,那时的情谊大约是我们此生最纯粹的情谊,也愿我们能给那时的情谊在心中留一方寸空间!
赵艳华同学:
@柴翠梅13934992918感触好深啊!我仿佛看到了当时我们一起生活的情景!吃着最美味咸菜,你争我抢。还有我总喜欢给马爱珍讲题,她听懂后,我那得意的神情……此刻,心潮澎湃,思绪万千。
曾经的乡中38班,是我们学习生涯中最宝贵地方,它载满了我们珍贵的回忆,闲暇时,好像闻到大白粥,长馒头的味道,还有那三点一线的生活。记忆最深的就是语文老师让我领读课文,我记得我领读课文《蚕》时把文中蚕长到“二寸”来长时,读成“二米”来长,因此成班里的大明星……喜欢捣蛋的王玉珠,蔡文华,李官,崔金荣,见我就叫“二米”,甚至成了口头禅,这个绰号伴随着我度过了整个初中生涯,最可气(可爱)的是,星期天,我回家的时候他们也不放过我,他们几个回家的时候有一段路程和我是同路,有时候专门等我回家的时候跟在后面,边骑车边喊,二米二米……气的我哭笑不得,他们几个开怀大笑,最可恨的是王玉珠,他本来回家和我是反方向,但为了气我,总是和我同方向走,然后逆向回家,终于到家了,摆脱他们几个捣蛋鬼了,这还没完,很快星期天结束了,又去学校呀,你们没想到吧,这几个捣蛋鬼在我们村口等我呢,一路尾随,边喊边骑车,时而狂欢大笑,时而窃窃私语……我拼命蹬车,总想一下冲到学校,摆脱他们几个,就这样到学校了,他们几个也收敛了。当时,内心强大的我也很苦恼,但到了学校忙于学习,也就忘记了,当时我们班的好学生太多了,争分夺秒的学习,生怕掉队,后来,有事没事我就讨好他们几个捣蛋鬼,慢慢关系好转,叫我绰号次数也少了,二十多年后,曾经的我们又一次相聚在一起了,又听到那个熟悉的绰号“二米”,不同的是,现在我好期待他们多叫我几声“二米”,历史的车轮滚动,我们成熟了,但友情,同窗情,天长地久,将伴随到我们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