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生常谈话过年”

文/天马行空

一,小孩子爱过年

不难理解,小孩子单纯,天真无邪,欢愉嫌日短。优越的几乎万千宠爱集一身,次一点也高枕无忧,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乐不思蜀悠哉悠哉。

盼过年,因为不是一般二般的好玩,学不用上,做业不用做,家务活没份。过家家、捉迷藏……无所不来是小不点的乐点。

大几岁的烟花爆竹过足瘾,游戏玩疯狂。不是宠上天的缘故,家长们都会忌讳在这个时间段吵骂,不闻不问,还带上打扮漂亮的小棉袄、开心果走东串西讨彩头,吃香喝辣。

有背景的孩子可不全是好玩,简值可以用肥肉加膘来形容。比喻官三代富二代什么的,压岁钱像雪花一样往兜里飞,装备高端,席卷而来。那个爽啊!别提有多滋润。

自然而然,无论小孩收获丰俭,转手就到了爸妈的口袋里,美其名曰给孩子帮忙保管着,直白的说:东手来西手去,使孩子懂得交公。

理由不外乎先有春风后有春雨,我们当大人的,若不情到礼周,人家怎么可能会那么慷慨。高出高进,低出低进,不出不进。这些道理,你们小孩子哪里懂得。

类似于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一样。你以为呢。也有例外,那必然是交易,不求你办这事就求你办那事,总之没有免费的午餐。

如果亲朋好友间,小孩的多少参差不齐,收和送都会犯难,一来二往,这个小账不得不算,一算就显得斤斤计较,精明的一方,为了避免尴尬,就创新出一个词汇叫做“二家两免”。

小孩子盼过年,几乎都是定律。不难理解,这个定律阐明了高深莫测的一个道理:简单才快乐。

如是,恍然大悟。怪不得记忆中的一位南下老革命,见小孩都亲切有加呢?原来他是个有故事的人,体会人情世故深刻到近似谈虎色变。这个虎就是指成年人,颇有攻击性,反常现象,诡异的思想行为,判逆起来毛骨悚然,令人毛发指。

亲历那位德高望重的老革命酷爱懵懂小孩,慷慨大方不局限某一个两个……只可惜认识不久,他就遭遇了不测。

至今想不明白,那么能征善战,铮铮铁骨,怎么会在单独途径火车站时,被对开的火车惯性夹持,失去重心倒轨长矣的……

噩耗传出,他路过门口,不时逗逗孩子,刹那间成了没好回忆,尤其他一肚子的故事再也没有机会挖掘出来,只知道他曾在石景山担任要职,几个老战友念念不忘资助于他。

也是福薄命浅运舛的一个。出事后,才听说他创办了一个冷门工厂,刚揭牌量产,没想到,唉!

依稀记得他见成人一定敬而远之,陌路也免开尊口,大有一遭经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忌讳,且讳莫如深。

如此特别喜欢童真的人,平生只见其一个。连这绝无仅有都昙花一现,料想莫会是一种人生点化。

因此也悟出简单才可以享受快乐的真谛,牵强附会自以为是,小孩子爱过年,其实就是把365天,发酵,提纯,浓缩成快乐的3天年而已。

二,小夫妻闹过年

羡慕小字辈,陆陆续续成家立业。恨不得返老还童,再来一次!也许能把年过的有质量,上档次,温馨四溢。

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嫉妒年轻有为之情,油然而生,总觉得自己一路走来,走成了《洪湖水  浪打浪》。亦步亦趋,坎坎坷坷。还找不出错在哪里?

上天眷顾,关了一扇门,同时开了一扇窗户。总算得了“天时”,能成为坨子屁股。可“地利”要素缺失,小人得志,狼狈为奸。使坨子成了孤身只影,作困兽之斗到惶惶不可终日。尤其还没有好的归宿,秀才遇到兵,内忧外患,水深火热。

假如“人和”这一先决条件站住脚,也不枉算一大幸事,偏巧不是冤家不聚头。坨子屁股被当成落水狗打,不知情的盲目着一呼百应。待打罚完毕,九成以上知道起哄跑了方向,乱棍打错了狗。使坨子从此以后比落水狗还狼狈,真一个虎落平阳啊!

落水狗以为自己是少有的冤大头,众叛亲离,精神颓废,萎靡不振。开始反抗罪魁祸首,吃一堑长一智,不再迁就,给人得寸进尺的机会。琢磨着要把狗子都不受的气吐出来,才能自保,一味的忍让,根本换不来家天下有丝毫太平。

几十年如一日,外患一时,内忧一世。落水狗将疯婆子的神经兮兮、绝无仅有的善长发飙,用录音笔记下来。一年四季,何止一只笔反复录制存储量,试图挤时间记成一部《疯狂日记》,分上中下册自行打印结集,(小打小闹忽略不计)。

上册记录在坨子屁股阶段,也就是辉煌岁月而遭受的血泪斑斑的迹遇。咬牙切齿的日子,占了大量篇幅,直到疯人用唾沫把坨子屁股淹没。

中册详写淹没经过,疯人学过痛打落水狗这篇课文,仿效手法,为了不给落水狗上岸的机会,必须蛊惑人众,添油加醋说是疯狗,在乱咬乱伤,希望大家合力剿灭。于是就有了落井下石的,用竹竿捅的,开骂的,五花八门,各使狠招,让落水狗永世不得上岸,休想垂死挣扎。

只有及个别知情人士深知底细-狗是忠实的,那个贼喊捉贼的才是疯子,这条狗太冤枉了,看着他生,看着他长。不曾见过有乱咬乱伤的恶习。可惜它不会说话,哑巴畜生,被奸人冤的百口莫辩,不由分说。

死里逃生的落水狗,不知怎么逃出来的,谁救了它,奄奄一息尚存,到恢复一点元气。总想摇尾乞怜,以示委屈。

谁知摇到张三李四家里王五马六,年关将至,一个个不思忙碌准备物件什么的,而是声嘶力竭,张牙舞爪,拧作一团。

东家长西家短,满嘴跑火车,一时间不知谁克隆出来的,清一色夜叉。如出一辙的嚷嚷离婚,不离不行!

闹的是天昏地暗,硝烟弥漫,令人窒息。寻死觅活不约而同。相形见绌,看的落水狗一点也不觉得唯有自己最可怜了,原来比它可怜百倍千倍万倍都有。

罪孽呀罪孽,这不就是它上册里记录的潜台词吗?难道复制的不成,脏话连篇,基本一套一套的难以入耳。

哦!落水狗明白了,难怪说要过三个六月呢?试玉要烧三日满啊!经不起折腾的干脆当单身狗。

被长年累月厮磨的都是落水狗,人前人后光鲜亮丽,那是在过真空期。跑不脱有落水再用竹竿捅到底,捅流血,捅牺牲的噩运,大抵如此。

原来钢铁是这样练成的,落水狗边游荡边若有所思。大彻大悟,明白了事理,年轻气盛,爱的死去活来,不管不顾。没有经营管理家庭的能力,到年关高消费时,才知道囊中羞涩,捉襟见肘,没有来源。彼此抱怨到大打出手,成了年轻人闹过年的基本特色。

当然,那些一出生嘴里就含金钥匙的年轻人例外,时来运转,黑铁生辉的年轻也例外。暂时顺风顺水的还是例外,其余就无一例外,好的毕竟凤毛麟角!

三,老年人怕过年

绝无仅有,老年人怕过年,说不怕那是假的,从鸡毛蒜皮到人情冷暖,买呀做呀,招待呀,应酬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里外外,顾及到位绝非易事。

手头宽裕到好说,拮据的还得精打细算,把一分钱掰开两半甚至几牙,算着花费,省着安排,既要年隆重,还要日子淡淡长流水。时时不着慌。

单凭采购就大有学问,能干的家庭主妇,有条不紊,日积月累,善于安排。别人看不上眼的东西、过剩的食物,随手一转化,变废为宝,反季节上席面,总落得人人交口称赞,啧啧夸奇。

而这样的的主,往往打灯笼火把都找不到。同船过渡五百年修不来,除非站着等她三千年,毫不夸张,伊人难求。

其余的成二八开,那八成才是过年的主流,无疑,也正是那累死不落好的群体。

原本口头禅是小孩盼过年,大人怕过年。以鄙人之见,细分老中青演变成老大小最合适。

过年还在演变中,已步入到高度文明。譬喻古人燃烧竹子驱赶一种叫年的怪兽,以期换来祥和平安。过渡到当今燃放烟花爆竹制造噪音,增加喜庆气氛。

可制造出来的烟花爆竹失去了往日的意义,变味成攀比心理,严重浪费,奢侈烧钱。噪音则无节制扰民,火花四溅滋生安全祸患,硝烟粉尘严重污染环境,总之有百害无一利,被逐渐淘汰取缔中。

奢侈风,人情风也在逐渐遏制,所剩的就是筹备太追求丰盛。一餐吃掉一头牛不在话下,一身穿戴几辆轿车更有甚者一套豪宅的价值,已经司空见惯。

平民家庭连厨艺都在习惯花百多元一席,雇佣专业人士,追求时尚,赶超潮流,几乎登峰造极。

然而,收益和支出不成正比,缺口日益增大,成了老年人的第一心病!有一就有二三四。接踵而至的问题诸多。老年人为过年已累的身心俱疲,毫不夸张。

这绝对不是年轻人能理解得了的。所以就自然形成了年龄差异,在所难免,也老生常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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