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有風自冥冥來,拂起舊影,不覺已四年矣。時亦秋夜,父族食滇南,中秋節至,適與其際遇之合,而為詩曰:”秋農忙,月光光,看夜露,聞桂香,秋月春花年年守,佳期夢,多半客他鄉。”吾時求學曲陽,得父之詩,觀之甚好,不禁拍岸,且吾亦他鄉之客,故有感而和之曰:“秋雨夜,藏月光,露風起,幾度涼,陰晴圓缺總有時,思鄉客,無奈醉他方”。
詩之至今,四年矣,然为詩之事,有如昨日,呜呼,四年一瞬耳!夫如春江之水,不可追矣。息斋主人有言曰:“孰非过客,花是主人。”嗟乎,孰非过客,夫苍天无极,人世渺渺。昔者东坡尝叹孟德之逝,而今东坡亦成叹矣。茍有叹今者,吾已闻其声之哀矣。悲哉,古人来者皆逝者也。 冥冥风往,叹者远矣。 倦意忽兴,且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