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的喜欢始于才华,终于你的情债。
初见,你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巴山不是云的痴情汉子,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那时我以为你是个痴情才子。
再见,你是和白居易一起出考试复习材料的人。大唐,那个文化繁荣的年代,那个科举制日臻完善的年代,那个人才辈出的年代,你参与编辑的复习材料为多少文人提供了借鉴经验,我开始倾慕于你的才华。
三见,是你与薛涛的诗文唱和。
你说
锦江滑腻蛾眉秀,
幻出文君与薛涛。
言语巧似鹦鹉舌,
文章分得凤凰毛。
薛和
双栖绿池上,
朝暮共飞还。
更忙将趋日,
同心莲叶间。
那时韦丛她还在,那时她很放心你出差,自己独守空房,而你却在这川蜀之地和薛涛暧昧缠绵。或许从这时起,我发现你并非《遣悲怀》中表现得那般情深似海。
四见,是那《西厢记》的莺莺提醒了我,你辜负的又何止是韦丛和薛涛呢?还有“莺莺”那个你远房亲戚家的女孩,或许当时你是真的“爱”,真的有和她共度一生的想法,只是后来仕途的诱惑让你迷失了头脑,遗忘了“莺莺”,选择了韦丛。
如果单单是这些,或许我不会改变你对你的印象,哪怕后来你被贬川蜀仍不去找等你多年的薛涛,哪怕你又拥有了很多小妾。直到又一个才女因你而受伤,如果不是你,或许刘采春会和丈夫幸福终老,可是你的出现打破了这份美好。
彩春可以为了你,不顾这封建礼教,不顾世人垢污,未与丈夫离婚便投向了你的怀抱。可是你却无法为她放弃莺莺燕燕,你终是又抛弃了她。
元稹啊元稹,你的才华确实令人钦佩,可你对感情的态度却也令人心生厌恶。或许我不该站在当代人的立场上去评价你的感情生活,但你的所作所为着实让人无法再心生喜欢之情。原谅我无法站在你的时代背景下去看你。
故而对你始于才华的喜欢,只能终于你对感情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