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画的是草原上的蓝天白云。草原上的云低低的,常常感觉它们就在头顶,好像过一会儿漂近了就能伸手抓一把棉花糖似的。有时候前方是高坡,那云好像就在草坡的背面,马呀羊呀就在天上吃草。从北京去草原并不远,近一点的有坝上草原、康西草原,再多开一阵子就能去内蒙的达里诺尔,天高云低,水肥草美。
真的下了车,就发现大草原并不像在车里看到那样似公园草坪般平整。草原上的植物是多种多样的,而且并不是那么的密,不同植物之间的距离还不小。加上有马跑过的坑、牛羊吃草踩的坑、鼠洞,以及其他各种水坑等等,真实的草原是粗犷有力的。
我喜欢入冬之前草原的颜色,那是一种加了灰调子的绿。跟秋天收割后一片黄色秸秆的农田不一样,秋末冬初的草开始变得发白,牧民们开始紧张地割草、打捆,把一摞摞巨大的“草立方”堆起来盖好,这是羊儿们一个冬天的口粮。那些草垛的颜色美极了,红红的土,灰绿的草,尤其是在草原的魔幻夕阳下,简直能让人发疯。特别喜欢蒙古族画家朝戈老师的画,以前没去过真正的草原时,觉得他的用色是不是夸张了;后来去草原的次数多了,深深觉得他的画很真实的表现了草原苍凉广阔的美。
有好一阵子,我的手机里循环播放的都是周云蓬唱的海子的诗,《九月》,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胳膊上起了一片又一片的鸡皮疙瘩。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
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
我把这远方的远归还草原
一个叫木头一个叫马尾
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
远方只有在死亡中凝聚野花一片
明月如镜高悬草原映照千年岁月
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
只身打马过草原
草原的美,真的很像伟大的母亲,她又柔美,又有力。包容,而永远面带微笑。